优雅（五首）文/浮云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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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五首）


琴声悠扬岁月
我总在寂寞寻找
传说中天人合一
山水过于美而黯淡 风声凄厉
从深山密林弹出的长啸
绝似仙乐 我深谙其中的音韵
它们远比我的诗歌经典

鹤发童颜 那个枕琴人
一如既往坐在湖滨
指法娴熟 指力衰弱
一股隐逸之风拔地而起
让我曾经山高水远的心
暮气沉沉 思想腐朽

那个追根寻梦的人
对古琴的隐喻耿耿于怀
而现实琴断弦裂 爱成了广陵散
成了没落的前朝绝唱
我从手法上听风云突变
听客谢幕多像昨日黄花

止步不前我也不出声
默听琴声悠扬岁月
那最优雅的一笔破败
或最温柔的一瞥惊艳
良马归山 宝剑入鞘
最险恶的江湖化干戈为玉帛

棋风铸造品格
我的品格自幼被棋风塑造
游走多重江湖
我与各种势力尖锐对峙
代表我与之较量十分艰辛
我不否认我有红黑两面
并且我不习惯妥协
我喜欢一种叫玉碎的暴力美学

一生的行程风生水起
恰如这盘未下完的棋
无论红先黑后
还是占红不占先
我必须叫莽撞的魔鬼埋伏中途
比较擅于指挥一军横刀杀出
这个时候 爱势必输入冷血

作为诗人 我常以景喻人
作为棋手 我以棋喻情
我用增广贤文劝和劝善往往不灵
邪恶总是接踵而至企图霸占真理
当我先手执红 后手必是执黑
每一场决战杀人如草不闻声
空气中金属的颤音销魂蚀骨

我执红时一般不动声色
只有黑子步步紧逼直取要害
出于护命以完善属于红的部分
我才宝剑出鞘 展露杀机
比如现在 我羽扇纶巾稳操胜券
出于某种考虑 我一忍再忍
迟迟不让两只索命卒携手过河

书法飘洒性灵
书法中绝对暗藏着什么
在博雅斋 我运斤自如
笔端柔弱之水四处泛滥
书中的红颜蓝颜啊
任何一种死都是为了更好地生
你们要信奉守身如玉

绕过原始而复杂的篆刻
还有信马由缰的狂草
从平民的小隶和端正的小楷开始
到达率性的行书
很多内涵我不必明白说出
因为心领神会有时更美

一撇一捺让眉目传情
在冗繁中直取终南捷径
每一个汉字闪烁如花
都是我挥洒的剑气如虹
每学会把一个字藏锋隐拙
我的须髯就会苍白一寸
心里的欢喜增加十分
爱是不是有时比死更惨烈
就像面对诗歌
我的爱约等于美丽地自戕
我最终的书形似草 从枝繁叶茂中
绽放出个性的风骨。

直追貌合神离
创新就要敢于颠覆传统
晋唐的韵律与法度
宋清的意趣和朴质
鱼和熊掌谁能兼得
我对书的感悟就是无求而求
钢铁易折水难断
为把一只写意梅花发挥到极致
我大口咯血命悬一线
但我的书柔中有刚
微笑中暗含着骨头

画中别有洞天
我把理想及另一副嘴脸
藏在画中 爱得死去活来
我早已对荷塘月色暗许芳心
曲径通幽 禅房花茂
在归隐之地
我左手执花右手还是花
无论江湖刀光剑影
命运潮起潮落
我都会随缘随性随遇随喜

有情人 我喜欢高雅的月白
你是否知道缘与劫的距离
快乐如花事常只一瞬
菊花因黄巢之诗太显张狂
牡丹因姚黄魏紫太过艳俗
我泼出的一滴滴墨
是我胸口咯出的一滩滩血
现实中江河日下 绘本盛行
墨迹里的我的荷花
风骨铮铮 粉紫嫣红

让没有归宿的爱胎死腹中
娥皇女英的潇湘斑竹
比祝英台的蝴蝶更加妩媚
我看画想现实心生叹息
现实中我没有对手
很难捕捉到一场男人的决战
昨夜我的小情人与人私奔
就像画中的浪子打马归时
最爱的人刚好魂飞魄散
这样看来画也是真
且让我长眠画中 魂游故里

剑气搅动江湖
我的生死离不开这把剑
谁提出这样一场豪赌
拿我的女人下注
即使身离三万里江湖
除了亮出腰间的寒光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乘风驾鸟而来的
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总是隐于深山老林
那个澴水浣衣的女子
和她桃花上的红头绳一起红过
此时只是我放出的诱饵
有如剑侠绝世的落寞
我潜伏竹林最高最深处
我剑里的一脉霜华
是多少爱人的血染成
我每天一滴饮剑
直到她们血液流尽
直到它削铁如泥

直到桃花零落成泥辗作尘
剑下伏卧无数好头颅
剑客无剑多像现实中的浪漫主义
正义发声需付出多少代价
夺命比索爱出手更狠
因此我理解一个人
为避免悲剧坚强独活
将一张剑法秘笈血雨腥风
理解一把倚天剑
千里独行杀人留名的至尊地位

无数次以身试剑
我已与剑连成一体
我的剑每短一寸
内力增加十分
我的冷血成为最高境界。
只要江湖风波险
我就必须仗剑徐行独自飘零
寻找定乾坤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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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不再冷（组诗）
文/浮云如花


除夕读月
这个冬夜 月亮注定潜伏很深
亲爱的 你迷离的目光如弯月
如菊丛上空广袤的夜色
如我数十年被苦胆浸泡的诗句
如我越来越瘦灿若黄金的内心

我捧着你苦瓜的脸泪花萌动
感伤寒风带走布谷的歌声
感伤你岁月苍老的背影
感伤最深的爱发芽最慢
最美的花花期最短

读你眼里那轮弯月
菊花台的白点亮视野
桑槐苦楝在灯光下枯枝匝地
女儿读一本叫历史的书
她沉静的智慧宛如月光

除夕无月 但有你 你们
月光般照彻心扉
今夜银河缥缈
我把心停泊在既往的爱河
停泊在心灵明月的诗章里

为你写诗
亲爱的 再一次为你写诗
虽然朔风正紧 岁暮迟迟
心里滴出的仍是绿油油的液汁
让远山苍翠 菜畦葱绿
秋水共长天幽蓝
鸽子的歌声比蛙声更动人
漂浮的月光更加风情万种

同你在一起
感受你全身长出的诗句：
皎洁的面容像一首艳词
隽永的微笑是一首婉约诗
笑声自成一体如一首小夜曲
尤物如此 今生不做个像样的诗人
我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谁

亲爱的 我的心是深沉的湖泊
现在 只愿化作一缕最初的春风
带着我们鸳鸯的吻天鹅般飞翔，
在一个绿水青山的村落里晾翅
把鸡鸣犬吠装满一麻袋
收藏为今生今世的至爱

感谢你把所有的爱倾囊相送
将我荒芜的心灵
装饰成姹紫嫣红的花园
让我诗歌的源泉潺潺湲湲
永不枯竭 为你的蓊蓊郁郁
输送温暖的养分

倾听开花的声音
你看 铁树在开花
双峰山顽石也开花。
开满温暖的童话
我们是否也要开花
开一长串深浅浓淡
香香艳艳的梦境

我们安然如庭院山水
安静似万家灯火的清辉
捧着你晶莹的泪光和心跳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心还稚嫩
我要开花和铁树比温暖
我要绽放和石头比性灵

我们用身体和动作相爱，
把爱点缀成铁树的花瓣
让诗歌成为石头的花瓣
葱郁的生命散发青绿的活力
我们也要开花
我们的花朵一定更艳丽

听铁树开花的声音
听石头开花的声音
听我们开花的声音
我为你谱写的安魂曲
在这个除夕 特别动听
如遥远的天籁

一伸手就握住初春的清寒
是否只要我们伸手一握
暗淡的西天
就会浮现明亮的云朵
越来越瘦的澴河水域
还会开出一地情人
窃窃私语的花朵

绿色褪尽的家园在岸上蠕动
忽远忽近 忽明忽暗
我习惯把它看作卡夫卡
笔下的甲壳虫
若梦 或象命运的昭示
冬泳的人 美人鱼冲撞肘弯
钉子一样的水流拽住身体
让我一次次联想自己 为生活折腰
降低意志的高度

多美的最后一个冬日
流水随飞鸟的翅膀流放
风让苇杆反复挥动月牙铲
也让你的头发左右飞舞
放眼尘寰 坚果随风落尽
高人骑鹤西去
你野火中明明暗暗的红裙子
在环城路 上演一曲冬风破

是否我们一起举起手臂
那么多手指形成的风暴
就可以带走最后的晦暗
我不再喊你追你爱你恨你
绿树消失 家园寥落
远方冰凉 死去的人
也会在我们除夕的狂欢中醒来
和我们不一样的肝肠寸断

在岁月的苍茫怀念春天
我有过澎湃的岁月
十八岁 二十岁
一伸手一大把流淌的激情
我在如王的宫殿里
调教野马和狼群
也莳弄粉紫和嫣红

雄性的花期竟也如此绵长妖艳
日月经天 痴情贴身
就在昨晚 四十三岁的前夜
在零下四度冰雪里
我还爱上了一个
岁月刀斧手般雕刻的小妖精
反复失眠 拼命心痛

完全可以撒手人寰
笑看唇角绽放至死不悔的风景
既然神往高天浮云 一日如花
就该月月如花 年年如花
被美丽与虚无
前呼后拥 左珍右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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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的时光（组诗）
文/浮云如花

老了就老了
尽管手哆嗦如秋风中的草
笔下歪歪斜斜的照样是诗行
我要学做一只蜘蛛
在枯枝败叶的头上结网
继续坚守猎物
哪怕最终成为盘中餐
在爱人的腹中 在望乡台
我也不拒绝
做一只水性杨花的新郎

喉咙虽然沙哑
照样能让一首歌荡气回肠
南飞的雁啊
为什么我总是对你倚窗瞩目
一次次满含热泪
不为那坚强翱翔的翅膀
只为你能随明月千里寄相思
向梦中的她们
传递我滚烫而蜿蜒的情殇

老了就老了
哪怕生命之窗一扇扇合拢
干涩的眼 孤独而呆滞的光芒
最后一支烛光摇曳
我仍会采集每一滴浑浊的泪
在绢上染一朵蓝色郁金香
然后静等寒冬来临 一场大雪
雪中脚印 让生命轨迹
在岁月的尽头如花绽放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再也不去想美丽是什么模样
亲爱的 就让我的骨骼守在身旁
给你当鼓敲
让我的心似高空浮云
只向芳香的地方游荡
而让悲伤的灵魂
咿咿呀呀 永远栖落
在四季如春的诗行

亲人
当我写下这两个字
早晨的曙色已覆盖四野
秋风落入秋水
澴河流向府河
野菊花的灯盏次第而燃
我的亲人 你们沐浴露珠
长袖翩翩 目光皎洁

我远远默视你们
像凝视一面面镜子
内心充满难以言状的快乐
服饰叮咚 衣袖盈满清香
我一次次廉价的赞美
你们的目光爬过我稀疏的头顶
温暖的气味经久不绝

你们每一处的美都朴素如诗
犹如昨夜星辰让我匍然仰望
沿路的琴声也绕道而行
我幸运成为你们的亲人
就让我们没有隔阂地继续亲爱
仿佛澴河流向府河
如花拥抱浮云 生死不弃

倾听
倾听狂风粗放的打击乐
暴雨的拳头落下
像一匹傲世孤狼蹬踏尘土
一些泪溅出来
一些头垂下来
两岸的行色昏昏沉沉

倾听荷花在我的心口
日渐凋零 悲伤如红颜
烂柯无剑 石子不斧
露珠入脖 亲吻在脸
芳草逐渐衰弱的低吟
吸引年轻的风韵

倾听澴河波动无边荒凉
散漫的风在水面挥舞
如一杆钩镰枪抖擞明亮的忧伤
刺穿沉睡和沉默 刺穿梦境
流出鲜活的血 痛
和为痛发出的万千涛声

一只苹果坚守秋风
秋天在一张脸上熟透 羞红
早晨的美缀弯乡村宁静的枝头
风在摸不着的地方大进军
踩着屋前屋后的曙色
追赶一只插入苹果园的灯笼

路径如筋络条条通达希望
野花星星点点起伏不止
像甜蜜场中的心跳或呼吸
还是风 它捎带羞涩的心愿和梦
苹果举止优雅 它桃红的舞蹈
就像我年轻时颤抖的幸福

风能复活岁月轮回折断的翅膀
阳光也必须受伤
如我掌上的裂纹深似眼角的犁痕
大风里苹果直面乡土
它弯腰低头 内心的风暴
即使小如一声咳嗽
照样能掀翻一地目光
把乡土的心撕出深蓝的伤口
血液滴进欲望的根部

一个行吟诗人的手上
阳光的珍珠是黄金的苹果叶
在越来越快的风速中
我是苹果情感深处杨花的浮云
那些细腻纯净的诗歌音符
像秋散布的一种带暗香的流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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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深处纯浓的诗意
——读夏文杰诗集《季节深处》

文/浮云如花


       夏文杰先生是我认识较早的孝感文坛诗友之一，因众多工作与生活琐事，我们虽享受着阳光在同一城市天空的照临，却常不见面，常生咫尺天涯之叹。前不久在一次作品研讨会上有幸得到他签名的《季节深处》，不觉眼睛一亮。这是我继《枚宁关记事》、《十年一瞬》之后第三次得到他的签名赠书，同时他也成为我唯一完整读过三本诗集的诗人。好家伙，我不禁为他思想深处奔涌的诗心而折服，在他纯粹的诗歌之光逼视下，也就有了思考和诉说的欲望。

       一代大家艾青的名句“为什么我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这是精神和土地双重光芒的融合照射。纵观诗坛，一个纯粹意义上的诗人，无不具备一种与生俱来的故土情结：视土地为根，为肉体的存放地，为灵魂诗意的栖居。一个诗人如果没有对故土人物风物亲情爱情忠实的记录和不离不弃，其诗作必将沦为苍白无力和无病呻吟的姻亲——无异于失基的空中楼阁，或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再好的风花雪月也无法令人心动、灵动起来。

       夏文杰的《季节深处》是一幅幅关于花朵关于田园关于风情的乡土诗歌，含着浓浓的土腥味，直灌心脾。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乡土诗，那是与诗人的生命紧密相连的血浓于水的真情描述：如《桃花》和《野菊花》，一朵又一朵的花，既形象又艺术地展示了生存的鲜活与亮丽，而草地、大街与我们、羞羞答答的你形成了生命与时空的对比，描述和诗意也是一种非常完美的相呼相应，代表了灵魂和生命实质的那一部分，一方面激起人们无穷的联想，另一方面又深化广化了诗歌的含义，体现出诗人对生命、对土地、对爱情的一往情深。《冬天田野即景》超乎异常的想象令作品极具张力，“村庄和炊烟也老了许多”，一个“老”字，画龙点睛，十分传神，最末一段更让作品有了“天地一沙鸥”这样一种大与小、面与点的艺术辨证魅力。这是一种超自然但又恰恰最自然的感觉，在诗人的心灵感应之下，完美的描绘对整个世界发生了梦幻性的类似凡高的《星空》、《向日葵》般的震撼效应。
    如《我听见蝌蚪在哭泣》：
                  他们在散步
                  我在一心一意采野韭
                  孩子们捉蝌蚪
                  偶尔传来欢呼声   

                 我直起腰
                  在劳动的间隙/眯眯眼/微微笑
                  看看远处的油菜花 杏花
                  近处的桃花
                  还有不知名的花   

                  在花的缄默里
                  我听见蝌蚪在哭泣
                  哭喊着
                  我要回家
      让我们看到一个春天下植被孕育、庄稼生长、生命繁延、人类家园、思想巢穴、生命关爱的硕大“子房”，这是一种何等真实而又令人感动的诗歌意境和诗歌情景。

      夏文杰的诗，是在朴素的诗句里提炼出一种纯粹的精神，在空灵中让意象纷飞，在意象中扑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生活中造就诗的厚重，一物一景入诗，总有闪光和亮丽的诗句“揪住”读者的视线。如：
         可爱的玉米  花生  地缸豆
         芋头  黄豆芽  蹒跚的鸭子
         熟悉它们 和远方炊烟的村庄
         面对它们 就要与疲惫的黑夜
         和疲惫的你产生陌生的联想
              《昨天下午或者晚上》
    作为中国农民的后代，夏文杰像祖辈们精心侍弄自家的庄稼一样，满怀深情地侍弄着自己的诗歌，让它们朴实、本然、茁壮地扎根在乡土中；这种纯朴、真实的写作风格，把对故土深深的眷恋、对乡亲命运的牵挂等等情感，用一种简洁干净、极具震撼力的方式加以阐述，让我们的心紧跟着诗人的笔触向下而贴近大地。

      现代诗生性好动，淡化外在节奏的追求，而追求内在的节奏，所谓诗感生成、诗情运转、诗思荡开，都是在完成诗歌的内在，而这种内在是心灵自然流动的乐感，情感意绪本然的运行轨迹，是生命体的情意表现。正如《油菜花》：
           满眼的黄色
           期待收获  向往明天
           太阳一如往常升起
           又落下
           我一如往日想你
           又放下
           油菜花一如往年盛开
           又谢了
       读完夏文杰的《季节深处》，我体会到一颗纯粹的诗心，听到的是安然寂静的生命原初毫无污染的黄金的声音。是的，它的存在是原生的，正如一首完美的诗本身，它的存在方式如此完整从容而纯净，完全不以当代喧嚣浮躁的时代精神与时尚关注或漠视为转移，它潜沉在哪里，它的世界的和活力的根，就深扎在哪里！

    读夏文杰如此成熟的诗歌，那是我们对幸福的分享。他与常人一样一直沉浮于红尘中，始终在诗歌园地挣扎着，在上下翻滚中，用沧桑的血，煮着时空的心，在疼痛中寻找着最后的风景。时值秋天，面对收获季节，面对夏文杰先生《季节深处》纯浓的诗意，愿他“选择蝴蝶的姿势/以心如止水的心情/在阳光下舞蹈并歌唱”《秋天的姿势》，在诗歌中飞翔，一浪高过一浪，从孝子之都飞过荆楚大地，飞过大江南北……

附诗一

站在桃花深处
低洼处是很大一片水塘
娇艳的桃花姑娘生长在他的四方
春天从远处跋涉而来
水绿了  花也开了

站在桃花丛中
一些往事的背影
在阳光中间沉思或者微笑
偶尔和油菜花对视一眼
可是都沉默不语

这样的季节
最好什么也不要说
把所有的心事晒一晒
即使你不了解我的心意和处境
但是桃花明白

附诗二
一个女孩使春天大吃一惊
大多数人去看桃花
自觉带着好心情
收获的也是好心情

或坐,或躺,或走,或奔
随意而行
没有谁会留意

桃花的红  油菜的黄
草的绿 水的蓝
静止的油画
和流动的人群
不会让人在意和惊诧

一个女孩摘了一捧桃花
在油菜花中奔跑
她的母亲在后面跟随
这个女孩把我们吓了一跳
也使2009年的春天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