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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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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　　技
                                                  林嗣环
艺术赏析
                  善于画声　长于衬托
  
    本文选自清人张潮编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虞初新志》，原题《秋声诗自序》，是林嗣环为自己的诗集
  《秋声诗》所写序言的节选。作为诗序，作者的本意诚不在为口技写史，或为口技艺人作传，而是借口技的“善画声”，以说明其诗的“善画声”，亦即善于绘声绘色地描摹景物和生活的。唯其如此，故本文集中笔墨，以已之“善画声”的彩笔，描写了口技艺人之一场异彩纷呈的“善画声”的口技表演。
文章开篇叙“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交代口技表演所占场景之小，接着又以“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略述艺人献技所需道具之简。这就为下文写绝妙的口技，既不靠恢弘的场面装点，又不靠众多的器乐协助，单凭肉口一张，以骋其艺，而画其声，作了有力的反衬。
    接下来，作者于正面描写口技艺人奏技的同时，始终注意侧面描写听众的当场反应。并一再交叉运笔，兴波抑浪，极尽衬托渲染之能事，使文章呈现出腾挪迭宕，声情并茂之姿。开头“一桌，一椅”等语，起笔故作平平，不着惊人语，接着，“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座寂然”，则顿时造成一种肃穆紧张的气氛。这样，以平直衬峻峭，既使文势为之一振，又造成一种悬念，使读者急于想听个究竟。
  “遥闻”至“不止”一段，声音由远而近，由疏而密，由简而繁，至“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则诸声并起，荡起波澜。旋即笔锋一转，侧面写听众的反应：“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以此为衬托，不仅加强了前面画声的力度，而且使文势摇曳生姿。随后，再几度继之以正面画声与侧面衬托，“夫齁声起……”，一时浪静波平，众宾“意少舒”，多以为表演即将结束。不料，“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恰如平地陡起一声惊雷，使听众猝不及防，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正当听众惊惶失措之时，“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汹涌澎湃的狂澜又立时为之平息。“掀屏视之”，仍旧是“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如此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忽而百声齐发，忽而群响毕绝；几起几落，使读者的心灵受到不断的冲撞，着实扣人心弦，给人以美的享受。读罢掩卷深思，不能不佩服作者善于画声，长于衬托之才。

管季超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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