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课本”蹿红上海书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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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的一些“老课本”勾起读者怀旧记忆。

　　旧时翰墨香如故。今年的上海书展上，一批应“民国语文课本”走红而生的“老课本”图书占据了醒目位置，吸引各个年龄层的读者驻足翻看。
　　“童年时代”的白话文质朴刚健
　　广西人民出版社推出《民国小学生作文》专辑，打出的旗号是：“这是中国最早的小学生白话文作文，纯朴的日常语言，自由的思想表达，广泛的写作素材，大胆的文学想象，现代史上最早的‘新概念作文’，爷爷辈的童真、童趣、童心、童言。”辽宁教育出版社推出《民国老课文》三辑和《修身老课本》两辑，称是“给孩子最好的国学礼物”。
　　老课文的魅力何在？似乎首先来自语言本身。近日，微博上两篇分别出自现代和民国时期小学生之手的春游作文。让我们先来看看这两篇作文：民国版的《春郊游记》这样写道：“……闻街外有卖花之声，遂知春日已至。披衣出外，不觉步至山下，牧童三五，坐牛背上，吹笛唱歌。再前行，青山绿水，白鸟红花，杨柳垂绿，桃梅堆锦。仰望白云如絮，俯视碧草如毡……未几，炊烟四起，红轮欲坠，乃步行而回。就灯下而记之。”
　　而现代版的《春郊游记》为：“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们来到了公园春游……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今天真是快乐而有意义的一天啊！”
　　同样的主题，很明显，前者文采斐然，语言精练，而后者想象匮乏，遣词薄弱。现在孩子的作文怎么越教越倒退了呢？
　　蕴深意于浅显，慢时光好趣味
　　再版《开明国语课本》的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社长赵炬认为，当代语文教材被赋予了太多的教化功能，却丢掉了许多童真的趣味和人文的情怀。随手翻开《开明国语课本》就可以看到这样的字句：“小狗过来，把八九所小房子冲塌。妹妹哭了。妈妈说：‘哭什么呢？小狗冲塌你的小房子，你不会再搭起来吗？用具体的事件诉说着生活的道理。再比如“永儿的爸爸对永儿说：‘如果有客人来，先要问他尊姓。’明天，对门的徐先生来看永儿的爸爸，永儿说：‘徐先生，请问尊姓？几十个字中孩子的童趣童真凸显，十分质朴。没有对思想刻意的拔高，这种源自生活“不经意”的描述是如此真诚。
　　“与现在的小学课本相比，它更简洁、有趣，书中有画，孩子较喜欢。”
　　“质朴+生活化+韵律+游戏性=民国课本。”
　　“非常可爱的书，鼓励风力发电和水力发电、先种菜再吃花，‘吃饱肚子很重要，生活中有美也很重要’整本书的格调十分美好。”
　　从以上这些豆瓣上的《开明国语课本》读后感中便不难看出，旧教材被今人发掘出来捧读如金，是人们对纯朴趣味的回归和呼唤。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诵读了50年
　　一个引人注意的现象是，“老课本”出版现象正在从民国时代延伸至解放初期。记者昨天在上海教育出版社展台前看到，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后”各个版本共几十本《语文》、《数学》正在展出，熟悉的封面勾起了读者的怀旧感与好奇心，纷纷打听：“这卖吗？”
　　据记者了解，这些课本是为这次书展特地“做”的，如果撕开塑封，会发现封面里是白纸。“不过，我们已有打算出一批解放后的老课本图书，这次书展是摸摸情况。”上海教育出版社政编室主任刘芳含笑对记者说，从这两天的热烈反响来看，解放后“老课本”的市场应该不会差。
　　刘芳介绍说，“老课本”既满足了读者的怀旧、纪念心理，也以经典的形式留下一批千锤百炼的老课文。“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这篇文辞优美、韵味无穷的小文，已在语文课本里存在了50年，是几代人的童年“画外音”，今天读来仍让人悠然神往。
　　本报记者 吴越 实习生 雷林
　　作者：吴越 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