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写作有“技”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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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写作有“技”可循

来源：文学报  

    在前不久举行的上海校园文学展中，五场文学讲座同时开讲，主讲者叶开、蔡骏、路内、王若虚与萌芽团队均为青年作家或编辑，来自主办学校位育中学与多所学校文学社团的几百位同学聆听了这些风格各异的讲座。几位青年作家在与同学们的交流中，坦言走上职业小说写作道路之不易。路内在题为《小说家操作指南》的讲座中说，在一千个文学青年中，也许只会有一个或两个最终成为小说家，所谓操作指南，实则并不靠谱。《萌芽》编辑、作家徐敏霞也在讲座中界定了自娱自乐的青春书写与纯粹意义创作的区别。不大的年龄差距，拉近了讲者与听众的距离，轻松灵活的形式，揭下小说之神秘面纱，小说有“技”可循，写小说的人冷暖自知。
　　当年轻的作家与编辑们面对更为年轻的学子，更多的则是语重心长，虽然经历与领域各不相同，但他们在“小说有技可循”上达成了共识：写作是需要训练的，亦是可以被训练的，小说家的天才论被彻底击破。作为新生文学《零》杂志团队中的领军人物，王若虚更是旗帜鲜明地这样表达：“小说是可以学的。经过一定的基础训练，一个有生活经验、有故事的人就可以写小说。”在有关小说创作的核心主题下，五场讲座可谓异曲同工。在讲者们看来，阅读量首先是写小说必备的基础。路内、蔡骏、王若虚均有很大的阅读量，《萌芽》杂志与叶开参与编辑的《收获》杂志本身便是文学爱好者的精神食粮。如蔡骏所言“阅读需要少一些功利性、实用性”，几位青年作家的读书涉猎范围并不局限，其中“杂书”不少。至于阅读对于小说作者的重要作用，路内这样说：“很少会有没有师承的作家。”此外，几位讲者不约而同地强调了观察力与思考的重要性。在王若虚看来，观察力是创意能力构成的重要因素，与其把青年作者看作文艺青年，不如把他们视为创意工作者。有了观察力，方能有眼界，眼界的宽度与深度，正决定了小说的质量。悬疑作家蔡骏说：“关键不是看到什么，而是看到的什么中发现什么。”有了观察与思考，才能有冲动来表达。在萌芽编辑团队看来，小说作者的成熟可能有早有晚，开始可能只是为了炫技好玩，后来渐渐有了悲天悯人的情怀。如何培养自己的观察力，王若虚给青年学生支了招：从身边开始，慢慢延伸，积累更多的经验。
　　在年轻的作家与编辑们心中，天赋已不再成为一个小说家的必要条件。在他们看来，小说家是可以被培养的，写小说是有技巧的。当看到文学展展台前人头攒动，五场讲座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我们或许可以猜想，在这些今天仍爱着文学的学生们中，会有多少人最终成为小说家，又有多少人能被成功“培养”成为小说家。特约记者 潘懿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