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毅說：攝影不是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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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毅說：攝影不是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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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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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以為攝影是不是藝術的問題已沒必要爭論，是也好，不是也罷，作品上見；只要作品好，管它是什麼。是的，沒人願意徒費口舌，在名詞或概念上打轉轉。早在上世紀初，美國[展望週報]的主編阿博特先生便援引他父親的話說----“自古以來/凡哲學和神學上的爭論/十分之九都是名詞上的爭論”；有意思的是，阿博特在他父親這句話的後面又補了一句自己的評論，他說----“我父親的話是不錯的/但我年紀越大/就越感到他老人家的算術還是有點小問題/其實剩下的那十分之一/依然是名詞上的爭論”......呵呵，阿博特的話倒是滿幽默的，且只一句，便將哲學與神學在歷史上的全部爭論否掉了，不知歷史上的那些哲學家、神學家們願不願意？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斯多德、休謨、伊壁鳩魯、黑格爾等等會高興麼？他們窮盡畢生的工作與著作，豈不都成了一堆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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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想就攝影是不是藝術的問題再費筆墨了，以前也寫過若干篇，諸如《攝影免談創作》《攝影淪為藝術》等。其實早在1988年[第二屆天津青年攝影沙龍展]時，攝影家莫毅就明確提出了“攝影不是藝術”的思想立場。需要引起注意的是：莫毅並不是紙上談兵的攝影理論家或評論家，而是身體力行的實踐者；他所說的“攝影不是藝術”，決非理論上的名詞之爭，若無切身感觸，也不會輕易扔出這句話來。至於為什麼莫毅會這樣說，我在此依舊不作任何解釋，大家可參照他歷年的作品加以分析判斷，而答案其實也全在他的作品中。近年來，有位署名為章光和者，也寫了本專著，書名就叫《攝影不是藝術》，這本書我手頭沒有，也沒看過，林路先生的博客有簡要介紹，感興趣者，可找去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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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攝影是不是藝術的問題，亦如我三年前所講的“風光”與“風景”的區別，是直接關乎攝影實踐活動的，也關乎到攝影人對攝影本質是否具有清醒的認識。而“只要作品好/管它是什麼”的說法，聽來雖可免去許多爭論，但同時我相信，如此說話的人也拍不出什麼好作品來。最後我想說的是----莫毅1988年對攝影的這種清醒的認識與立場，只可惜當年沒能迅速廣播開去，畢竟天津不是首都，沒有輻射全國的地利之便；也不占天時，那時正是舉國皆以攝影為藝術的時代；更不占人和，因為八十年代的中國攝影人皆以自己能躋身於“藝術家”的行列為榮，生怕被別人蔑視為只是個照相的；而他莫毅一人說攝影不是藝術，豈不是自找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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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8日於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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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第二届天津青年摄影沙龙展]莫毅展板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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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林路的博客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