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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写拿手的东西不会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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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6 15:28: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张欣:写拿手的东西不会恐慌

记者 师文静 日前,“文坛写情圣手”、文坛老将张欣出版了新书《不在梅边在柳边》。她称,近60岁的她不可能再写言情小说,《不在梅边在柳边》讲述的是爱情包装下的人性的复杂性,表面写情感之痛,实则写主流群体的精神危机。
张欣说,在阅读市场非常残酷的今天,将写作回归到拿手的题材才能不让自己陷入恐慌。
写感情 下手都比较狠
齐鲁晚报:《不在梅边在柳边》的书名很诗意、唯美,为何取《牡丹亭》中的这句词呢?
张欣:我很喜欢戏曲,特别是中国古典戏曲,它们唯美,可松可紧,又非常简约,不会浓墨重彩,保持了原汁原味的古典感觉。这是我的个人偏好,古典戏曲的养分对我很重要。
“不在梅边在柳边”这句词很像是一部小说的名字,我早就留意了,只是没有适合的内容就一直没用,最终留给了这部小说。稿子交出后出版方觉得这个书名太文艺,不流行,要求我改书名,但是我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毫不犹豫地保留了这个书名。读者看到它一定想知道这部小说要写什么。
齐鲁晚报:杜丽娘坚信其爱人不是“柳”就是“梅”,而你小说中有句话是“人世间的爱,却常常是既不在梅边也不在柳边”,用了这句词做书名却又加以否定,有什么深意?
张欣:我其实在写一种不确定性。故事中的每个人都有复杂的性格和致命的弱点,但是在外表看来却波澜不惊。有不少读者告诉我,小说看到一半还以为男主人公蒲刃是个性格单一的正面人物,其实读完书会发现,他很阴暗。
可能文艺范儿的读者看到这个书名会想得多一些,觉得这个书名有意味。其实古典诗词本身所表达的意思就有多种可能性,没有清晰地指向哪一点。
齐鲁晚报:小说中两位女性分别是“梅金”和“柳乔乔”,是一男两女的故事。这部小说很容易被解读为都市男女的爱恨情仇。
张欣:不是写感情的小说都是言情小说。由于故事是在一系列感情故事中展开的,给读者的印象好像是言情。其实我写感情下手都比较狠,“感情”只是我故事的包装,这部小说最终讲述的还是人性的复杂性、残酷性。
写女性 得心应手但不会没尺度
齐鲁晚报:你之前的作品,包括《浮华背后》《深喉》都有触动你写它们的现实事件,写作《不在梅边在柳边》的“导火索”是什么?
张欣:这是一部完全虚构的小说。
其实当代题材的小说很难把握。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是行家里手,都见过世面,都可以指导别人。每个人都在努力过得很好,难道内心就没有压抑、受到挤压?其实人性是挖掘不尽的,有些则被忽略了,从这个角度讲,每个人都有隐秘的内心世界。
当然,在文艺作品中这种生活的挤压感会被写到极致,以展示当代人的某些病态。但是这种病态的精神危机下,小说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逻辑,我是带着诚意写这样一个悲情故事的。
齐鲁晚报:有读者非常不理解,为何男主人公蒲刃在最后会带着他的父亲一起自杀,即便是性格有缺陷也不至于走向死亡吧?
张欣:走向死亡让蒲刃的性格更加立体。蒲刃的结局只能是这个样子,尽管我多么不希望他死亡。蒲刃是一位有性格缺陷的人,对有些事情偏执、毫不妥协,这与正义、道德没有必然的关系。他是大生态和大环境造就出来的一个人,越来越病态。其实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性格决定命运。
齐鲁晚报:在这部小说中,男性都有阴暗心理,而两位女主人公一位积极上进、一位单纯善良,作为女性作家,在刻画女性时是否不忍心下狠手?
张欣:其实我觉得小说要通过小人物和小事件把时代的特征反映出来。梅金是从社会的最底层很努力地走出来的,她非常不容易,所以她要保护得来不易的事业和家庭。当有人要调查她丈夫的杀人事件时,梅金要极力去遮盖。梅金虽然也出轨了,但那是因为丈夫花心让她很落寞。生活非常脆弱,很多人都想寻找安放灵魂的地方,梅金也不例外,她也为出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其实作为一个职业作家,我不会因为爱自己笔下的女性,就阻碍了对她们下狠手。但我也不是女权主义者,不会扩大女性在作品中的功能。
我写女性非常得心应手,但是也不会没有是非尺度地去写女性。有很多男性作家把女性写得特别不堪,在小说中用完就扔了。作家对女性的刻画,是有爱的,还是完全轻视的,在作品中都能看得出来。
我是“前辈作家” 现在要大踏步往回走
齐鲁晚报:为何在叙述过大时代社会环境及繁杂的世态之后,又回归情感纠葛、描写人性的故事?
张欣:我也算是一位“前辈作家”,写了很多年就会有反思,我是全面大踏步地“往回走”,回归到人性和心灵。
现在很多年轻一代的作家才华横溢,写现实、写外界都写得很好,我不能还像之前那样写作主题往外跑,我要找内心纯粹性的东西,干净地写作。我不喜欢大而不当地赋予某个故事一个大命题,没必要,越简单越说得清楚,越能表达内心。
写小说不像写诗歌,有才华就够了,小说要靠想象力,有阅历和人生体验后就更加关注内心。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事情,自然的状态最好。对于作家来说,写拿手的东西不会恐慌。
齐鲁晚报:你几年写一部小说,不是很着急出大作的样子。
张欣:我写得不多,一部20万字。没有构思好,我一般不动笔,我是不着急的人,不认为快了就一定好。要写一个东西我会想很久,等到了特别的情感程度才会写。
我写作的时候看似气定神闲,其实也很憋得慌,
会累。现在阅读市场很残酷,很多新作家脱颖而出,千万不能因为自己是老作家就给文章灌水。
我觉得作家应该养住自己的气息,沉得住气才行,不能到处漏风。
齐鲁晚报:你一出小说往往就能引来影视改编者的钟爱,这部小说反响如何?
张欣:《不在梅边在柳边》的电视剧改编权已经卖出去了。其实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在写作的时候不会想着如何能让我的小说版权卖得更好。我写小说就是纯粹写小说,任何作品都有它的命运,只能任其自然发展。如果写作时要想着让自己的小说特别畅销,必然会分心。
张欣,江苏海门人。199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目前是中国作协全国委员会委员、广州市作家协会主席。著有长篇小说《一意孤行》《浮华背后》《深喉》《用一生去忘记》《锁春记》等。中篇小说集《岁月无敌》《此情不再》《爱又如何》《伴你到黎明》《你没有理由不疯》等。
文章来源: 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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