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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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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4 12:16: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古代文人生活[zt]


  
《天下收藏》本期主题讲的是“古代文人生活”,但我们即将出场的重器却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有关、是历史上一位武将的作品……
  先来说说这员武将。太子太保、镇平将军耿昭忠,在不少小说里把他描绘成一位英姿勃发的银袍小将。他就是康熙时期参与“三藩”作乱的靖南王耿精忠的弟弟,哥哥造反的时候他非常害怕,在家里等着皇上降罪,没想到康熙却没有怪罪他,派他去平乱,他感激报恩,平叛有功,被封为镇平将军。   耿昭忠又是一位著名的书画鉴藏家,史料记载他:“擅文章,工艺事,善鉴别。旁及书法、绘事、琴、弈、箫、筑、医、筮、蒲博之类,往往精诣。今世流传之宋、元名迹,其上每有耿氏藏印。”他简直是一位全能冠军!本期节目中展出的重器宝物就是这位传奇人物的“传奇之作”,居然还是一件仿品,清耿昭忠仿宋人《文会图》。   重器介绍:   当嘴里不能随意说什么,笔下不能轻易写什么的时候,中国古代“文人”的概念,实际上指的是一种悠然而精致的生活方式。无论是“处江湖之远”,还是居“居庙堂之高”,诗酒纵情、啸饮山林、南窗高卧、听雨赏月、焚香洗砚、烹茶鼓瑟,乃至依红偎翠,都是古代文人难以割舍的生存情趣和身份标志。先天下之忧而忧,却未必后天下之乐而乐。用享乐主义的态度关注国家社稷、社会民生,怀其君、忧其民,是中国封建社会一道独特的政治、人文景观。   正如眼前这轴《文会图》描绘的宋代文人宴乐场景,曲水流觞,树影婆娑中,文人学士或高谈阔论,或把盏私语,儒衣纶巾,意态闲雅;席间各种精美的茶具酒皿,珍馐异果,更少不了的是仲尼古琴、商周鼎彝,缭绕其间的是高山流水,广陵遗韵,一派悠游闲适的良辰美景,《文会图》原作据说是宋徽宗赵佶的妙笔丹青,现珍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眼前的画卷是康熙时期著名鉴藏家、太子太保、镇平将军耿昭忠的精心临摹之作,用笔设色整饬工丽,忠实再现了原作精雅明净、纤尘不染的艺术风貌。      这种具有古代文人气息的重器和主题,让藏宝人和现场嘉宾把现场变成了“比武场”——他们引经据典,慷慨陈词,伶牙利齿,互不相让。来自台湾的综艺节目主持人阿雅与另外一位“神秘”外国友人互相叫板。一件精致的茶叶末釉香炉和“阿雅”这个名字到底有何关系呢?不仅如此,故宫博物院鉴定专家也一改往日的严肃面孔,现场教我们如何区分“蝈蝈”和“蚂蚱”。书画鉴赏家刘新惠“改行主讲”《动物世界》……意想不到的精彩,层出不穷段子,而这一切都源于一把折扇。话剧演员美女杨婷表面看起来温婉可人,可是“折腾”起来让阿雅都自叹不如,也让当期节目编导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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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17:09 | 只看该作者
世园会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领略古代文人生活


2010年12月09日西安日报杨斌鹄








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中的文杏馆效果图

  在2011西安世园会里有一处充满诗情画意的园林——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园区采用中国古典造园手法,各景点均以《诗经·国风》中秦地风光诗句和唐代著名诗人王维《辋川别业》诗句为设计理念,种植诗歌中咏唱的植物70余种,可谓诗歌与园林的完美结合。
 







  作为2011西安世园会自建展园之一,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位于世园会会址中央小终南山坡,占地33000多平方米,园区景点包括文杏馆、竹里馆、临湖亭、桑园等,是中国传统山水诗画意境与古典园林完美结合的生态自然景观。园中步步有景,处处有诗,引人探求和回味,充分展示了隽永优美的中国诗歌文化和秦地人文山水之丰盛华美。景观设计中运用适当的笔墨塑造富有人文气息的园林景观,利用园林景观辐射悠久历史的东方文化,展示秦地的沧桑历史,应对时代的“生态危机”挑战,以实地山水园林空间发布创造最佳生态环境宣言。
  “园子总体要表现的是中国文人山水画的情趣。主要参考王维山水诗《山居秋暝》里描绘的情景,《山居秋暝》是唐代大诗人王维山水诗的代表作之一,它唱出了隐居者的恋歌。全诗描绘了秋雨初晴后傍晚时分山村的旖旎风光和山居村民的淳朴风尚,怡然自得的满足心情。我们的园子力求有这样的意境。”设计人员告诉记者。
  几个主要景点也充满诗意,“明年走进文杏馆,游客将会看到柴扉、茅屋、清泉、菜园,绯红的杏花在绿杨烟外笑意妍妍,微醺春风里,杏花吹满头。游客可以寻求回归山野的轻快自然,感受古代隐士的生活情趣。”设计人员向记者描述。
   而在竹里馆,潇疏幽篁,简洁竹舍,轻抚焦尾,清越琴声穿林渡水而去。“以竹为挚友,在远离尘世的竹里馆,感受隐逸的自得从容。这是竹里馆设计的追求。”虽然园子还在建设中,但在设计人员的介绍中记者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竹里馆的清幽。
  在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还有中国古代园林最常见的建筑——亭子。临湖亭建在水岸边,水里种植大片的芦苇、荷花,形成菖蒲拥栈桥,芙蕖簇轻舟的景观。游人可以饮酒赏荷,兴起时凭栏高歌,体验古时文人的快意生活。
  从远古先民直至现代,桑树与人的生活密不可分,为人类创造出丰富的物质财富和精神文明,在305篇的《诗经》之中,有关桑树意象的多达22篇。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里的桑园就是以桑为主角的景区,在这里您可以品味有关桑的诗句,从《豳风·七月》《卫风·氓》到李白的《春歌》,陆游的《残雨》,桑的果实甜美可口,桑的文化和历史源远流长。
  整个人文山水·诗意长安园还把古代文人书画、对弈、作诗、饮酒、抚琴等生活场景设置其中,让游人充分领略中国古代文人高士的生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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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0:09 | 只看该作者
中国古代文人艺术化人生的现代启示[zt]




为什么古代文人的人生要饰之以艺术化?艺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还算是一个令人充满遐想的名词。很多时候,它总是与高品质的生活相关联。用艺术化来修饰中国古代文人的人生,可见他们的生活是多么的高品质了。

中国古代文人的生活相对于现代人的生活要简单许多,单纯许多,但却不缺乏丰富性。他们的人生多和诗词相关联,诗词可以说是他们生活的重心。他们以诗词养性、抒情、明志,诗词之于他们而言,不仅仅是他们的妙笔生花,也是他们的精神家园。

中国古代文人何以能成就艺术化的人生,单是诗词恐怕难以担当此重任。他们可以保持他们高品质的人生,我想当是与他们调节生活的能力相关。精神调空的手段高明,自然就会保持精神状态的优良,而精神状态又是高品质人生的一个关键环节。那么,我们古代文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的高明手段调空他们的精神状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以创造艺术化的人生呢?它们又会给我们以怎样的启示呢?

在尘世之中为自己营造一个精神家园,保持一份信仰。信仰是中国人缺乏的,也是一个让人感觉敏感的话题。但是,我们不可否认信仰之于人生的重大意义。中国古代人也是没有信仰的,否则按照传统也会被延续下来了。但是,说中国人没有信仰,是就中国人这个群体而言的,不是说每一个个体。在中国古代社会,很多文人雅士是有自己的信仰的,有的或许在我们看来是可笑的,甚至愚昧的,但是,试想一下,或定期,或不定期的游山访道,听禅悟事,既是对尘世喧嚣的暂时逃离,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丰富和升华。在这种信仰中,为自己营造一个精神家园,安放在尘世中感到疲惫的身心,那岂不是一件乐事?现代人在快节奏的生活中疲于奔命,被物质化的现实同化,在追求所谓高品质生活的同时,将自己不断的向动物化和机器化靠近。这是对高品质生活的一种极大误解,也是一种极大的悲哀,我们现代人的悲哀。学习古代文人的那份洒脱,为自己找一个身心的栖息之地,那样我们才有可能会获得一份艺术化的人生。

兴趣爱好很重要,但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更重要。真正的可以作为典范的中国古代文人,大多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生活的必需。闲暇之余,邀上三两个志同道合的好又,或塔雪寻梅,或访仙问道,或对酒当歌……共话彼此共同的兴趣爱好,或者把玩各自的兴趣成果。在志同道合的畅谈中,于兴趣爱好中发现人生的真谛,于谈笑中抛去自己尘世的烦扰。在无法排解郁闷的时候,修书告之好友,好友定当回函问候,或安慰劝解如春风化雨,或愤世嫉俗大抱不平,或倾囊相助。感动之余,他们知道有人一直在支持自己,那不就够了么?现代人呢?有的人兴趣爱好倒也是很广泛,但仅仅是作为一种业余的休闲,没有志同道合的友人相伴,没有互吐隐言的胆量;还有的,则是完全被物欲横流的社会吞噬,为了生存每天将自己囿于狭小的范围内。是社会进步带给我们这些,还是我们自己不珍视自己放弃阳光大道而选择走这样的独木桥?

保持“雅”的生活,用雅的方式宣泄,创造一种雅的精神寄托。透过我们古代文人的生活记录,我们不难发现他们的兴趣都集中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就是雅的生活方式。当然这里的“雅”是广义的雅,是指一切类似平和的方式,而非激烈的方式,绝对不是说仅仅是“高雅”。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当然无庸质疑的属于雅的生活方式,但是戏曲、茶座、太极八卦也是雅。现代人的兴趣则比较多的是运动类型,他们用这种方式锻炼的同时,也用这种方式发泄。这样的方式就显得激烈了许多,在发泄的时候不免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而古人发泄的雅方式很多时候总是会催生出流芳百世的作品,自己的郁闷不见了,还呈现出一种丰富的样式,何乐而不为?

最后要提的就是生活习惯,懂得医术和养生之道。文人总是细腻的,但中国的古代文人则更为细腻,尤其是在对待自己的生活时。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自己学会或简单、或高深的医道,起码是知道养生之道,这些现象在中国古代文人圈子里太容易取证了。当然,对于现代处于高节奏的生活状态下的现代而言,要在保证自己饭碗的前提下学会或掌握这么多这么丰富的东西,是很难实现的。但我们可以接近,再快的节奏,总有休息的时候,在闲暇之余为自己找个途径掌握一些基本的养生之道,在平时的高节奏生活中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这应该还是可以实现的。

只要我们做了,那么艺术化的人生,我们也会有可能拥有;但是不去做,我们就永远的不会和艺术化的人生相遇,而只能遥远的渴望着、期冀着,然后让悔恨滋生,留给自己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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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2:16 | 只看该作者
中国古代文人与别业 2006/11/13  天涯 
     自汉以后,中国历代不少文人皆与别业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与中国传统文化里道的归隐、佛的清寂和儒的“穷则独善其身”等思想对古代文人的浸淫有关。别业,是所有文人向往的精神栖居与游牧之地,只是由于不同的原因,有些人如愿以偿,而更多的人,却只得对这林泉之乐望洋兴叹。下面仅通过一些个案,就文人与别业的关系做些初步的探究。
  
   一、偷得浮生半日闲------走近古代文人别业
   1、别业原来是佛语 
   我们生活中的不少语用源于佛教。叶蜚声、徐通锵先生就曾说道:“‘魔’、‘塔’等许多词都是汉代以后从印度借入的佛教用词。”“别业”一词也不例外。“别业”一词最早出现于佛教典籍《楞严经》:“阿难!如彼众生别业妄见”,“例彼妄见别业一人”。明代高僧交光大师在《大佛顶首楞严经正脉疏》中也说:“虽总牒前别业,而意多取于详示妄因中义。”“此科总举,下三科详牒也。观佛直呼前之眚轮一位别业妄见,何得执为譬喻,此一验矣。”“若依前意,三节分属。此属进以合明,谓进前文灯轮易知之别业,合明后文依正难知之别业”。在佛教里,“别业”是相对于“共业”而言的,是“对总业之语。众生殊别之业因也,随而众生感各异之果”。“别业即是与大众行为共同造作,在共同造作中有轻重、有深浅,因此感召之果报也同样有轻重之别,深浅之差异”(《佛学问答》第一辑条目29)。打个比方,我和你一样努力读书,成绩却相差很大,那么我们这种各自不同的成绩就是我们各自的“别业”。因此可以说,万事万物都有“别业”。
   虽然佛教在西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时已传入中国 ,但那时“别业”一词还未成为别墅的代称。“别业”一词被人们指代“别墅”、“园林”始于晋朝。据《辞源》所载,别业是住宅外另置的园林休息处及其建筑物,始见于晋石崇《思归引·序》:“晚节更乐放逸,笃好林薮,遂肥遁于河阳别业(即金谷园)。”而“别业”作为“别墅”之义一词最多则是有唐一代。
   魏晋之前,具有别业性质的建筑大多归属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因为他们才是财产的最大拥有者,也只有他们才有财力如此奢靡地修园建囿。比如周文王的灵囿(亦即文囿)、秦始皇的“阿房宫”、汉代的上林苑、建章宫、乐游苑(园)、沁园等苑囿,但它们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别业(园林),因为“别业”特指个人所修之所。
   真正为个人所修之所------别业者,始自石崇的金谷园,其后私人修建别业之风盛行。据《洛阳伽蓝记》记载:“当时(按:北魏武帝迁都洛阳之后)四海晏清,八荒率职……于是帝族王侯、外戚公主,擅山海之富、居川林之饶,争修园宅,互相竞争,祟门丰室、洞房连户,飞馆生风、重楼起雾。高台芸榭,家家而筑;花林曲池,园园而有,莫不桃李夏绿,竹柏冬青”。“入其后园,见沟读赛产,石蹬碓尧。朱荷出池,绿萍浮水。飞梁跨阁,高树出云。”足可想见当时的别业之多,规模之大,令人咋舌。
   通过对历代别业的搜寻可知,不论是帝王还是个人的别业皆有许许多多不同的称谓。周时称“囿”,秦时称“宫”、“囿”,汉时多称为“苑”或“园”,魏晋始称谓渐趋复杂,有借道教语术命名的“庐”,有借佛教语术命名的“精舍”,有“亭”、“居”、“墅”、别墅、“别业”、再后来才有“室”、“别室”、“斋”、“堂”、“草堂”、“舍”、庵、“庄”、“山庄”、“庄园”、“山居”、“新居”、“别居”、“闲居”、“仙居”、“馆”、“别馆”、“别院”、“书院”、“书屋”、 “郊园”、“山院”、“林”、“林亭”、“水亭”、“阁”、“渔隐”、“山房”、“楼”、“倦圃”、“竹坞”、“园池”、“宅园”、“轩”、“画池”、“谷”、“邬”等数十种称谓,而其后对别业的称谓更趋随意,几乎可以任取以上各词,并且不断有新的称谓出现(当然,有些不仅是别业,还可作为他用)。
  
   2、历代著名文人别业略览
   自真正意义上的别业出现至1840年,文人别业不可胜数。其中著名文人别业有石崇的“金谷园” ,左思的东山庐,王羲之的园林别墅(兰亭),陶渊明的园田居,谢灵运的石壁精舍(始宁墅),陶弘景的茅山园林,卢鸿(唐著名隐士、文学家和书画家)的嵩山园林,王维的淇上别业、辋川别业(亦称终南别业),岑参的双峰草堂,孟浩然别业,刘长卿的江东别业,张五諲的濠州别业,元诜的丹阳别业,王季友的半日村别业,陆羽的青塘别业,杜甫的成都草堂,白居易的庐山草堂,李德裕的平泉山居,李颀的东川别业,裴度的绿野堂,秦简夫的苏坟别业,周谏的别业,苏舜钦的沧浪亭,司马光的独乐园,胡仔的苕溪渔隐,张养浩的云庄,赵孟頫的莲花庄,明代无锡的寄畅园,拙政园,曹溶的静惕堂,明末侍郎王心一的归田园居,王思任的别业,袁枚的随园,张岱的石屋塔院、快园,祁彪佳的远山堂,王端淑的青藤书屋------其中还有北宋李格非的《洛阳名园记》记述的当时洛阳20处著名文人别业,周密《癸辛杂识》中记述的当时吴兴一地36处文人别业等等。
   由此可见,古代文人的别业情怀是很深的,只要有允可的条件,他们都不会忘记给自己修筑一处别业,与闲云相伴,与野鹤为友,自由自在地享受一番远离俗世的泉林之乐。
  
  二、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所求-----古代文人不同的建园目的和心态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同理,在修建别业时,中国古代文人都抱着各自的目的和心态。下面仅就几个不同时代比较知名且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文人的修建别业之目的和心态进行初步的分析和探究。
  
  1、洛阳天子县,金谷石崇乡------金谷园尽显石崇的趋庸附雅之炫耀心理
   洛阳为西晋时国都,在那里,云集了当时的豪门贵胄,“二十四友”之一的石崇便是当时洛阳富可敌国的人物。他在任荆州刺史时通过横征暴敛和劫掠过往商贾聚敛了大量财富,极尽奢豪。据《世说新语·汰侈篇》记载:
  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饮酒不尽者,使黄门交斩美人。王丞相与大将军尝共诣崇。丞相素不善饮,辄自勉强,至于沈醉。每至大将军,固不饮,以观其变。已斩三人,颜色如故,尚不肯饮。丞相让之,大将军曰:“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
  石崇厕,常有十余婢侍列,皆丽服藻饰,置甲煎粉、沈香之属,无不毕备。又与新衣着令出。客多羞不能如厕。王大将军往,脱故衣,着新衣,神色傲然。群婢相谓曰:“此客必能作贼。”
  王君夫以粭糒澳釜,石季伦用蜡烛作炊。君夫作紫丝巾步障碧绫裹四十里,石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石以椒为泥,王以赤石脂泥壁。
  石崇每与王敦入学戏,见颜、原象而叹曰:“若与同升孔堂,去人何必有间!”王
  曰:“不知余人云何,子贡去卿差近。”石正色云:“士当令身名俱泰,何至以瓮牖语人!”
  石崇与王恺争豪,并穷绮丽,以饰舆服。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尝以一珊瑚树高二尺许赐恺。枝柯扶疏,世罕其比。恺以示崇;崇视讫,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己之宝,声色甚厉。崇曰:“不足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三尺、四尺,条干绝世,光彩溢目者六七枚,如恺许比甚众。恺惘然自失。  
   石崇还用了许多钱财广造宅园,晚年辞官后,他退居洛阳城西北郊金谷涧畔之“河阳别业”,即金谷园。据他自著《金谷诗·序》:“余有别庐在河南县界,金谷涧中。去城十里,或高或下。有清泉茂林,众果竹柏药草之属,田四十顷,羊二百口,鸡猪鹅鸭之类莫不毕备。又有水礁鱼池土窟,其为娱目欢心之物备矣”。他还“用六斛大明珠,买得一妾,名曰绿珠。”又置姬妾百数十人,都穿五彩刺绣绸缎,佩带上等金玉耳环,管弦乐器,都是当时名选。酒食盛馔,极尽水陆奇珍异味。朝欢暮乐,极其富贵温柔之乐。
   “二十四友”之首的潘岳为此曾作《金谷集作诗》:“王生和鼎实,石子镇海沂。亲友各言迈,中心怅有违。何以叙离思,携手游郊畿。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滥泉龙鳞澜,激波连珠挥。前庭树沙棠,后园植乌椑。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饮至临华沼,迁坐登隆坻。玄醴染朱颜,便愬杯行迟。扬桴抚灵鼓,箫管清且悲。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这首诗详细记述了金谷园的景物,并说明石祟经营的金谷园,是他作为老年退休之后安享山林之乐趣,并作为吟咏作乐的场所。
   从以上我们不难发现,石崇营造金谷园的动机多出于当时文人普遍存在的趋庸附雅和炫耀财富的心理。这种骄奢斗富的行为使他和潘岳招致了日后的杀身之祸。对此,晚唐诗人杜牧在《金谷园》诗中不无感慨:“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人间难见的富贵温柔,终也不过是“流水落花春去也。”
  
   2、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陶潜与世俗的决然对抗
   陶渊明在其《归园田居》五首其一中说道:“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在其《归去来兮辞·序》中亦曾说:“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励所得。”这些作品皆流露出他对世俗的抗拒及对自然生活的热爱和真诚向往。
    因此,在县吏要求他束带接见会稽督邮时,他不肯低眉,弃官而去,归园田居。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陶渊明是没有别业的。因为据萧统《陶渊明传》载:“(陶潜)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可见,在他为小官时他不具有修别业的资本,加之为官清廉不贪,因此,他不可能为自己建造别业。后来辞去为期方八十几天的彭泽县令归园田居住。园田居可说是他不二的定产,却并不是我们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别业。但是,他对后世的别业文学的影响甚大(在接受美学上,他的影响总的来说应大过与其同期稍后的谢灵运),后世文人修建别业,不少是出于企慕陶公悠然淡泊的山水田园之乐。因此,在论述古代文人与别业文学关系这个母题里,他是不可略过的一位。
   其实,陶渊明是少有大志的,只是由于出身庶族寒门,使他一生不能得其志。也许是骨子里的洁白,也许是血液里的高贵,在陶渊明的眼睛里,容不下世俗中的一丁点龌龊。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操守和独立的品格,宁可不做彭泽县令,也绝不愿“为五斗米折腰”,不愿与龌龊之辈同流合污。当那些狗苟蝇营的鼠辈在那个污浊之世狼狈为奸地大行其道时,陶渊明对当官为仕弃之如破屣------他选择了自我流放,与山林为伍,与云泉相伴,时或荷锄躬耕于野,时或采菊东篱之下,在匡庐一带,吟啸万古诗篇直至终老。
  需要说明的是,陶渊明虽然采取了与世俗对抗的高蹈姿态,但并非说他不热爱俗世生活。从他《移居》二首其一云:“昔欲居南村,非为卜其宅。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我们可以看到,他高蹈独往、萧然自得的精神范式不是因为他远离世人,而取决于他心灵所达到的至高境界。正如他在《饮酒》其五中所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迩?心远地自偏。” 这是一种至上的境界,是一种在俗世生活中与世俗对抗的精神维度和心灵守望。因此,陶渊明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而是高蹈世内的大隐。
  
  3、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王维的佛门情结。
   辋川别业在中国文人别业史上的知名度可以说是最高的,如果要一个稍具古代文学功底
  的中文系学生数出历史上的文人别业,他最先说出的一定是王维的辋川别业。这不仅与它的规模有关,更取决于王维的别业诗所取得的成就。
   “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王维《叹白发》)王维的一生,真可谓有几许伤心之事。归纳大致如下:
  一许:开元九年(721年)秋,因太乐署中伶人舞黄狮子一事受到牵累,被贬为济州司仓参军。
  二许:开元十四年(726年)到淇上为官,由于与心志相违,不久弃官在淇上隐居。
  三许:开元二十四年(736年),奸臣李林甫为中书令,朝政日益腐败,王维欲思退隐。
  四许:开元二十五年(737年)寄寓了王维的政治理想的丞相张九龄受到李林甫的排挤打击,遭致被贬,王维颇感沮丧,作《寄荆州张丞相》诗,抒发自己黯然思退的情绪。
  五许:安史之乱中,长安陷落,王维被俘,于是王维“伪疾将遁,以猜见囚------勺饮不入者一旬,污秽不离者十月。”[17]坚持了较长时间的抗争,但最终还是被迫被授以伪职。及至两京乱平,王维以附敌获罪,好在他弟弟王缙平乱有功,请求削藩为他赎罪,才得到宽宥,后来先后被授以太子中允、中书舍人、给事中,终尚书右丞。
   作为儒的王维,被匆匆几番风雨,磨去了少年意气,加之王维的母亲“博陵县君崔氏,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岁,褐衣疏食,持戒安禅,乐住山林,志求寂静”(王维《请施庄为寺表》)。王维自小受其母信佛之影响,一生好佛。如:开元十七年(729年),未满三十的诗人正式拜在道光禅师门下“十年座下,俯伏受教”(王维《大荐福寺大德道光禅师塔铭》)。开元二十八年(740),王维在知南选的途中与南宗禅大师神会相遇于南阳临湍驿,据《荷泽神会禅师语录》记载:
  
   于时王侍御(指王维)问和尚言:若为修道得解脱?答曰:众生本自心净,若更欲起心有修,即是妄心,不可得解脱。王侍御惊愕云:大奇。曾闻大德,皆未有作如此说。乃为寇太守、张别驾、袁司马等曰:此南阳郡,有好大德,有佛法甚不可思议。寇太守云:此二大德(指神会与北宗禅僧惠澄)见解并不同。王侍御问和尚,何故得不同?答曰:今言不同者,为澄禅师要先修定以后,定后发慧,即知不然。今正共侍御语时,即定慧俱等。……王侍御问:作没时是定慧等?和尚答:言定者,体不可得。所言慧者,能见不可得体,湛然常寂,有恒沙巧用,即是定慧等学。
  
   由此可以想见,因由儒的受挫和佛的受业,王维最终为自己修建辋川别业作为自己的终老之地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4、一点凄凉千古意,独倚西风廖阔--------带湖新居与辛弃疾的英雄落寞情怀
   辛弃疾年少有为,自二十二岁(绍兴三十一年亦即1161年)投笔从戎起,就过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戎马倥偬的军事生涯, 尽管历遭许多猜疑、弹劾、贬谪、调离、甚至开除,他却从未改变要收复中原的大志。他不只是纸上谈兵地运筹帷幄,还能像大汉将军李广一样匹马貂裘,冲锋陷阵于万敌之营,直捣黄龙,剑斩楼兰。南宋的天空下,曾因辛弃疾的存在,多添了几丝绚丽的色彩,于风雨飘摇之中,看到几分获胜的希望。
   只是天妒奇才,每每在他大志图成之际,弹劾便接二连三而来。其中主和派王蔺的弹劾最为阴险狡厉:“(辛)奸贪凶暴,虐害田里”,“用钱如泥沙,杀人如草芥”。他却只能“且痛忍臧否,深知人言可畏。”可怜他一世豪杰,竟无力抗辩这奸狡鼠辈的诬陷。
   正如他在《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里写道:“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辛弃疾知道了,在南宋的天空下,持权者再没有图思进取之志,高宇之檐下,群鸦乱舞。因此,他只能一边放手大干,一边准备隐退――在他三次任职的江西上饶郡城北一里多路的地方,买下一大块土地,兴建了一所大的庄园“带湖新居”。
   时值淳熙八年(1181年),辛弃疾四十二岁,大好英年,“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鹧鸪天》)。《十论》也好,《九议》也罢,最终还不是落得“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沁园春》)。可见辛弃疾内心是极其痛苦的。于是,一到带湖新居,他就与鸥鹭定下盟约:“来往莫相猜”(《水调歌头》)。这是因为人间相猜,难寻“同盟之人”,才不得不与鸥鹭为盟。表面上甚是闲适,实际上“闲”而不“适”,字里行间,尽是一腔英雄落寞情怀。
   因此,辛弃疾隐居带湖新居也好,还归瓢泉别业也罢,对他来说,这些都只是不得不为之而选择的暂时退隐之地,他的内心是从来“位卑未敢忘国忧”的,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错过重操干戈,为国效力。这不,在他六十五岁之时,尽管历经了官场中的三起三落,他仍然 “壮士暮年,烈心不已”,满怀激情地写下了传诵千古的名篇《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千载之下,令人感怀。
  
  5、花间美酒,青衣红粉------随园是袁枚的享乐之地
   袁枚二十四岁高中春闱,“一声胪唱天下闻”,以“人似玲珑,笔如牛弩”为时人赏称“才子”。只因“壬戌试翰林翻译,枚最下等”(《武英殿大学士太傅鄂文端公行略》)落得外放江南,知江苏溧水县县令。在任期间,袁枚可谓上善若水,为政清廉,深为当地百姓爱戴,因此被其恩师尹继善举荐为江苏高邮太守,但终未获批准。其时恰巧其母患病,于是一封辞呈,归于随园。时袁枚年方三十三岁,后虽短期为官陕西,终倦于官场,呈辞请求归隐,在自己的别业里,袁枚可谓如鱼得水,日日花间美酒,红袖添香,青衣红粉,无所不备。在随园里,他交游甚广,著述颇丰,以其惊世绝华的文笔和震撼文坛的文学主张“性灵说”为时人称道,被誉为当时文坛的“东南盟主”。
  据其友姚鼐为其写的墓志铭、《清史稿》及所有的评传所述,皆说袁枚两次辞官是因为母病、父丧,这是未及深究。只有袁枚的夫子的自道才提及事情的原委。
  其一,袁枚《答陶观察问乞病书》说:“窃自念曰,苦吾身以为吾民,吾心甘焉。今之昧宵昏而犯霜露者,不过台参耳、迎送耳、为大官做奴耳。”而他的个性是不喜拘束局促,不喜欢官场那一套迎送应酬的无聊之事。
  其二,袁枚一生颇好读书,而做官之后,他整日忙于吏务,无暇读书,只能是“每过书肆,如渴骥见泉,身未往而心已赴。”不能遂自己的意愿尽兴读书,这对他来说是一件何其
  痛苦的事。
  其三,做官还占去了他与家人团聚的时间,使他不能尽享天伦之乐。他说一个人一旦当了“俗吏”,便“《周易》三百六十职,佛经万劫千灾殃,顷刻叫汝一身当。”这种累是他所不愿受的,因此,他宁可辞官归隐,只做自己。
   由上述可见,袁枚并非厌世,他只是为了活得更真实更自我,不愿被官职缠缚。他喜欢潇潇洒洒地做自己,享受无法形容的自由呼吸、自由吟唱的快乐 ,“千秋万事后,与李杜韩苏谁颉颃。”管他什么功名利禄,他只要从从容容,以佳人和诗酒相伴,与二三知己为痴求学问而迎送晨昏,不知老之将至,走过其后的四十五年的随园岁月。
  
  三、精神的栖居与游牧之地------文人、别业与别业文学之间的关系
   文人
  
  美 绘画 诗 歌 音乐 宗教
  
   别 业
  
   古代文人与别业关系图
  
  古代文人与别业之间的关系可由上图得以说明:
  1、文人是这组关系的主体。不管哪处别业,都是因了其主人的存在使之具有了独特性。金谷园因为石崇的巨富而绮丽非凡,因了潘岳的诗歌而倍增色彩,更因了绿珠的存在和转瞬即逝而具有让后人凭吊感慨的理由;只有陶渊明,才能把平平淡淡的俗世生活,把挥汗如雨的农耕生活写得诗意盎然令人向往;只有王维,才能把惘川别业融入自己与众不同的精神世界,在那一片山水里领悟自然的奥妙和人生的精义;只有辛弃疾,才能在带湖新居和瓢泉别业里不自甘沉沦,时刻等待着东山再起;也只有袁枚,才能使随园一时人文鼎盛,将一段段文人雅事和人生艳事演绎得淋漓尽致,从物是人非到物亦已非,都让人评说不尽。
  由此可见,在这组关系中,文人是处于主导地位的,是对别业的施力者,所有的关系都始于文人。文人因为某种原因修建别业,运用种种美学观念和建筑材料赋予别业美的外在形式,又通过各种活动,如诗歌、绘画、音乐、宗教等为别业注入具体而生动的生活内容,文人还通过这些活动提升了别业的审美品位和历史价值,同时亦陶冶了文人自身的情操。自始至终,文人都处于能动地位。可以说,如果别业少了文人,少了文人的精神存在,便不可能千百年来被人诵记。物质速灭,精神不朽。
  2、别业是中心。别业不仅为文人提供了一个栖身之所,更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精神的栖居与游牧之地。当他们累了,倦了,官场受挫了,人生失意了,把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和官场中尔虞我诈都看透了,他们需要面对自己的内心,需要听从心灵的指令:“回归自然,回归自己!”他们的内心一定被什么召唤着,他们会想起先圣那句话:“知(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原来自己汲汲以求的功名利禄,在先哲的眼里都是愚顽无知,只有走向大自然,以山水为友,与林泉相乐,才是大智大仁。于是乎,他们走向大山,走向林泉,在山环水抱之中,修建一所别业,每日过着优哉游哉的别业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闲时看云心不系,有时望月夜也闲”。这时,他们的愤懑之气终于消退下来,他们由躁厉变得平和起来,终于可以“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他们的内心被山水涤荡得如此明亮,如此纤尘不染。他们在自己的别业里,呼朋唤友,筵席间“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互相酬唱,磨砺诗歌,他们兴之所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当场弹奏一曲《高山流水》,顷刻间琴声飞越,响遏行云!或是叫来歌伎舞上一场《霓裳曲》,每当夜来,则可“红袖添香夜读书”,或是奋笔疾书,写下锦心绣口的诗文。
    因此,别业与其说是他们的栖身之所,毋宁说是他们重要的精神资源。因为别业对于他们,不仅仅是具有实用价值的物质产品,更是一种凝聚了审美情趣和审美价值的精神产品,在营造别业的时候,他们融入了自己许许多多的审美情趣和审美理念,如对称美,曲直分布,隔景框景对景,家具配置,书画匾额修饰,植桑栽竹,以“皱漏瘦透”和“丑到极点便是美”的美学观念营造假山,他们以“师法自然”作为理园理念,用“逸”、“神”、“妙”、“能”[20]的绘画品格作为园林的品位结构,种种美学观念都被他们在修建别业时发挥得淋漓尽致。
    3、诗歌、绘画、音乐、宗教等既是文人与别业之间的媒触,又是文人在别业生活中的主要内容。文人通过诗歌歌咏自己的别业生活,通过绘画反映自己的别业生活,通过音乐生活丰富自己的别业生活,通过宗教感悟自己别业生活,从而提升自己的审美能力和精神境界。因此对于他们来说,诗歌、绘画、音乐、宗教等既是他们在别业中的主业,也是他们过上自由自在的别业生活的明证。别业是他们标然独立的外在标志,而诗歌等却是反映他们精神境界与众不同的特殊文本。人们可以通过陶渊明的诗歌,通过“虎溪三笑”等故事知道陶渊明在归园田居后的生活经历,可以通过王维的诗歌、绘画、音乐和他对佛教的参悟了解他在辋川别业的晚年生活,通过辛弃疾的词看到他投闲置散的闲适心态,通过袁枚的丰厚作品看到他在随园里是如何的如鱼得水自由自在。而这些,都使人们可以更为详尽地了解文人们的别业生活的内容,抵达他们内心的真实。
  4、别业对文人的影响。别业使文人的审美心理、创作心理、创作内容和创作风格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因为文人们在归隐别业之前,在繁华尘世中摸爬滚打,整日汲汲于功名利禄,把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当成自己的追求目标和前进动力,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作为人生程式,却很少真正关注自己的内心需要,因而造成心灵萎顿,审美疲劳和麻木。是别业,给了他们拂拭心灵的机会和场地,让他们远离凡世,远离尘嚣,让他们丢弃自己的世俗价值观念,把崇辱皆忘,所有的思考都直指内心,抵达灵魂。正如陶渊明在其《归去来兮辞》中说道:“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这时,他们的审美观念和审美心理发生了变化,他们把凡人所追求的“是”看成了“非”、是“俗”、是“执迷”与“不悟”。他们恍然大悟,只有这满目的青山绿水,这满山濡湿人衣的空翠,才能使自己心明眼亮,使自己旷达到心无挂碍。美原来不在别处,而在自然!这种审美认识直接影响到他的创作境界的提升,他们懂得了自然、直抒胸臆毫无拘碍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不愿再为形式所拘役,就像袁枚所提倡的“性灵说”那样:“做诗不可以无我。”“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21]。 别业还使文人的创作内容发生了变化。在入住别业之后,文人就此远离了庙堂,他成了一个隐者,一个与主流社会文人相区别的民间诗人,他的生活内容和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不用再去写些歌功颂德的应制文章,也不用写那些长篇累牍空洞无物的案头文件,他可以让心灵自由驰骋在林泉之间,兴之所至,信手拈来,于灵感奔涌之时提笔,于该止之处嘎然而止。正因如此,陶渊明才能写出“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那种无我之境,王维的诗才能充满禅意和空灵旷远,辛弃疾的词才那样精气弥满。因此,与其说是文人成就了别业,不如说是别业养育了文人的诗歌,成就了文人被人传唱千古的盛名。
  5、文人及其文学对别业的影响(由于在第2点中稍微提及了文人的审美观念等对别业的影响,因此在这部分着重以别业文学对别业的影响作为切入点)。首先,别业文学为欣赏别业提供了美的启示。例如王维的《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清新自然,宁静淡远的辋川别业画卷。《书事》:“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何其生动有趣!又如辛弃疾的《沁园春》“带湖新居将成”中写道:“东冈更葺茅斋。好都把轩窗临水开。要小舟行钓,先应种柳,疏篱护竹,莫碍观梅。秋菊堪餐,春兰可佩,留待先生手自栽。” 让人如真见诗情画意的带湖新居。其次,别业文学为别业设计提供了借鉴。如上述辛弃疾的词也提到,要在东冈建一座草堂,最好在面水的地方开一扇小轩窗。要有一只小船以供行钓,湖堤上栽上杨柳,刚刚栽上的新竹应用疏篱护住,这样就不会挡住观赏梅花,还可以使梅花绰绰约约,取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朦胧美之效果。对了,我还要亲自种上秋菊和春兰。这已经像在搞建筑园艺设计了。又如袁枚在《峡江寺飞泉亭记》里指出观赏瀑布之水的地方,应为游人建亭的道理。其三,别业文学还为别业提供了高雅的意境,比如王维的“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就给了“竹里馆”的幽静清逸的意境。此外,别业文学还为别业提供了独到的品评方法和珍贵的别业史资料,赋予别业以独特的个性以至使别业文学本身也成为别业的一部分,供后人游赏品味。
  由此可见,文人与别业以及别业文学的关系是极为密切的,他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实则一直在遵循着一条潜规则―――美。对美的向往和追求是文人走向别业的最初动因,也是文人创作别业文学的指导原则和创作追求。文人以自己的美学观念赋予别业以独特个性,使别业成为古代文人的精神载体,成为一道亮丽的人文风景线;而别业之美又反过来影响文人的审美心理、创作心理、创作内容及其风格,最后,文人以其别业文学取得的艺术成就对文人自身、文学和别业完成了一次精神的提升和超度,使三者名垂千古。
  
  四、隐秘的真实------别业文学折射出的文人心态
   吴晟教授在其力作《中国意象诗探索》中从逻辑起点将审美意象类型进行细致的划分,首先就从表现手法------赋比兴将其归纳为赋象、喻象和兴象。“作为审美赋象,实际上都带有作者的主观感情。”[22]据此不难理解,实则“别业”也是中国古代文学中一个典型的审美赋象。因为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别业”已成为“隐逸”、“出世”、“林泉之乐”等行为的代名词,它融入了人们对挣脱世俗羁缚,过上与世无争的自在生活的美好向往,只要一提起别业,人们就会想到“山”、“水”、“林泉”、“酒”等让人忘俗的事物。
  文人的内心其实是非常隐秘而复杂的,他们的思想被种种文化、观念所裹挟,许多时候,他们都无法看清自己的真实面目,所以在俗常生活中,他们的行为举止往往自相矛盾,像一团乱麻般令人不解。因此,我们不妨从他别处的生活,摈弃那些羁缚他的因素,去追寻他们的内心真实 。“别业”这个意象及“别业文学”就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独特的视点和更好的追寻之文本。
   当我们看到陶渊明部分别业文学------田园诗赋时,一个标然独立的隐者形象便如大山般矗立在我们面前,高山仰止。但是,陶渊明真的是这样的吗?同样是他的田园诗歌,泄露了他内心的隐密――他的内心是有怨愤的。在这一点上,鲁迅先生说:“在《陶集》里由《述酒》一篇,是说当时政治的”,“由此可知陶潜总不能超于尘世,而且,于朝政还是留心,也不能忘掉‘死’”。李泽厚先生也总结道:“他(陶潜)对人生、生活、社会仍有很高的兴致------他对生死问题和人生无常仍极为执著、慨叹------实际采取的仍是一种无神论和怀疑论的立场”《中国意象诗探索》也曾举了陶渊明临终之际的绝笔之作《拟挽歌辞三首》具体剖析了陶渊明对生命的看法和对“生”、“死”等哲学命题的终极关怀,肯定了陶渊明对佛道虚妄理论的大胆怀疑精神 。许多人一致认为王维的别业诗体现出浓厚“出世”之禅境,此说虽不谬,但不完整。因为王维在其别业诗里亦不无精气弥满生气盎然的“入世”思想,比如他的《山居秋暝》后半部分写道:“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辛弃疾的别业词里的怨愤之气更是无须多说,就是袁枚的诗歌,除了风流自赏之外,还是有丝丝的凄凉况味,如他在《闻鱼门吏部充四库馆纂修喜寄以诗》中所说:“我犹未免为乡愚,闻见狭隘探索疏。侧身西望空嗟吁,不能从子为书奴。”以喜写忧,道尽了多少落魄文人的凄凉心事和内心企望。
   由此可见,别业文学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个更为真实的文人心态。这些别业文学,直接呈示出文人的人生观、价值观、历史观和对生命的终极关怀。比如石崇留下的别业诗作不多,但我们可以从他下列作品看出他崇尚张扬的个性和强烈的功名观念以及及时行乐的人生态度:
   赠枣腆诗
  文藻譬春华,谈话犹兰芳。消忧以觞醴,娱耳以名娼。博弈逞妙思,弓矢威边疆。
   答枣腆诗
  言念将别,睹物伤情。赠尔话言,要在遗名。惟此遗名,可以全生。
  
   又比如陶渊明的《拟挽歌辞三首》,对“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的世态炎凉揭示得入木三分,“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又可以看出诗人对生死的参透,达到了大彻大悟的境界。这些,都是文人的别业文学体现的深层意蕴,是文人的价值观之真实体现。
  
  五、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从别业--文人心态看社会历史变迁
   一部古代文人别业史,同时也是一部社会变迁的历史长卷。因为在别业的演进和变迁中,往往反映了相应时代中生动的社会生活和隐在的社会思潮。
   魏晋是个动荡的时代,上至篡权夺国之戏幕和战乱的频仍,中至大量的文人名士惨遭杀戮,下至平民生活的秩序混乱。在这样的时代里,人们生活在朝不保夕不知所终里,于是佛道滋蔓,人们崇尚及时行乐。并且,大量的财产集中在士族门第手中,地主庄园经济进一步发展,石崇是当时的望族,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力横征暴敛和肆意劫掠,积聚起巨大的财富,为他营造河阳别业(金谷园)提供了丰厚的物质基础。加之石崇的骄奢和斗富心理,金谷园得以营建起来。
   永嘉之乱后,东晋统治阶级为了笼络南逃士族,放任他们大肆劫掠,于是他们更加凶恶地进行土地兼并,随之广营田业,遍设园宅。如当时谢混一家就在多处营建十余所园宅。可见在那个时代文人修建别业是司空见惯之事,因为文人充当的是统治阶级代言人的角色,他们拥有土地等生产资料。
   而到了陶渊明生活的时期,崇自然、尚清谈的玄学更为风行,许多文人纷纷向“玄之又玄”的老庄哲学寻求精神寄托。陶渊明虽非全皆如此,但他对从仕的喧扰和低声下气见人眼色行事的俗常生活感到“非”,厌烦极了,因此也归隐园田,以纵情山水来回避现实和逃避政治,完成他自己的人格重塑。
   王维之所以归隐辋川别业,也可以找到当时的社会历史原因。首先是佛教在盛唐的盛行,人们纷纷寻找自己的精神归宿。因为人们普遍认为没有信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王维也是凡夫俗子,因此,他也不免受当时的一股社会思潮------禅宗的影响。其次,安史之乱使王维对政治的幻想彻底破灭,更坚定了他遁向山林别业一心事禅的决心。此由其诗《酬张少府》:“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可证。
   至于辛弃疾归隐带湖新居和瓢泉别业,是出于无可奈何的罢黜,一个如此有为的骁将,遭小人诬陷流落到如此下场,也可想见当时的皇帝之昏庸,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已到了穷途末路,气数将尽了。
   袁枚按说是不必归隐随园的,因为他生活的乾隆时期堪称盛世。但是反观历史我们不难看到,当时的市场经济已经比较发达了,有些人不再以仕途为唯一出路,这是社会生产关系结构的变化导致出现的新的社会思潮。袁枚就是一个新思潮者,他敢于挑战许许多多的封建观念,甚至敢于非难圣人孔子,他崇尚性灵,崇尚自由,崇尚随心所欲地过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风流自赏,收女弟子,贪恋美色,根本不怕遭人谤骂。
   由上述可见,从别业及其文人心态,我们的确可以看到许多社会历史、思潮、宗教等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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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3:15 | 只看该作者
古代文人有多富 司马相如1篇文章值100斤黄金
2011-2-18

MSN理财综合   




提到文人,一般人都会想到“清高”、“高傲”、“狷狂”诸如此类的字眼。但和文人联系在一起最多的词,恐怕就是“穷酸”两个字了。古代文人的钱是哪里来的?他们赚钱的方法不多,大体有这么几种,一是基本工资,二是稿费,三是舞文弄墨之余做生意,四是收弟子。(MSN理财综合)
  古代文人虽然大部分是贫穷的,但有钱的文人毕竟还是有的,一些史料中有意无意的也透露出了一些端倪。总体看来,唐宋之前的文人日子大概好过一些,唐重诗歌宋重词,以诗词取悦统治阶级进而一举脱贫一夜暴富的文人不在少数。但进入到元、明、清后,统治者对思想文化钳制得空前之紧,接二接三的文字狱让文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大家从此养成了“慎言”的习惯。文人靠什么生活?就靠“言”啊,统治者不让文人“言”,那文人还靠什么吃饭?所以元明清的大部分文人日子都很紧,大概也最当的起“穷酸”二字了。
  古代文人的钱是哪里来的?他们赚钱的方法不多,大体有这么几种,一是基本工资,这以十年寒窗而后得仕却又不敢贪污的文人为代表;二是稿费,古代称“润笔”,这就看是谁了,有的名气很大但稿费并不多,有的写一篇文章却动辄千金,这个可能是文人赚大钱、拉开收入差距的主要渠道了。三是舞文弄墨之余做生意,文人做生意有个特点,小本生意绝不做,做的都是大的,一般敢做生意的文人肯定就是阔主儿了。四是收弟子,弟子多了自己也就有钱了,古代都尊师重教,那儿听过弟子挺有钱倒把老师饿死的事情?没这个道理。
  这样看来,古代有钱文人排行榜呼之欲出,元明清的文人由于历史原因太穷,仅入选较为特殊的一人足矣,其余暂时先不考虑了。拿死工资的肯定也难以入围了,主要是稿费高的和做生意的文人有望入选。文人当了官喜欢贪墨的就不算了,他们的收入太隐蔽,而且来源也不光彩。收一大批弟子的文人,象孔子、程颐、程灏类的,肯定不穷,但本着为尊者讳的思想,这次也不列入了。另外考虑到某些文人赚钱方式方法的历史意义,综合评价起来,前八强新鲜出炉: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八名:陈寿。

陈寿
  《晋书•陈寿传》载:有人请陈寿为其父立传。陈寿说:“可觅千斛米见与,当为尊公作佳传。”一篇传记陈寿开价千斛米。其实千斛米还真不算多,要放现代哪儿都不到哪儿,即便在古代文人中,以这样的稿费来说想排进前十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这位老先生开口要米的勇气可嘉,开了一代索取润笔的风气之先。这也是历史上记载最早的索要稿酬的人,并且陈寿在晋朝历任著作郎、长平太守、治书待御史等职,工资拿着,稿费要着,日子过的绝对舒坦,故将其排在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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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3:48 | 只看该作者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七名:郑板桥。

郑板桥
  郑板桥本人曾明确制定了自己的润格“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条幅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 他的《板桥润格》说得很干脆:“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中心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帐。”据考证,郑板桥写下《板桥润格》的乾隆中期,每两银子约合五 百文,每斗米价值六十文。也就是,郑氏每作一大幅,可买米五十斗,即一千斤米左右。郑板桥说他“岁获千金”,这笔钱说少不少,和下面的几位比起来却也绝不算多。板桥之所以入围八强,主要是自他开始,完全放下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身架子,明码标价,愿买愿卖,模范意义非凡。
  清代的郑板桥晚年所写就的妙文《板桥润格》,更是对自己作品的润笔明码标价,他自定润笔费标准、拒收礼物,且作诗说: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 尺纸三千,任渠话旧任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rdquo其六亲不认,只认现银的姿态确实是惊世骇俗的。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六名:韩愈。

韩愈
  韩愈赚的一般是死人钱,《新唐书•韩愈传》载:韩门弟子刘叉,拿走了韩愈的黄金数斤,还说了一通调皮话:“此谀墓中人得来”。刘禹锡《祭韩吏部文》说:“公鼎候碑,志隧表阡;一字之价,辇金如山”。这虽是形容之辞,有所夸大,但也说明当时韩愈的稿酬是十分高的。他写的最著名的《师说》,要价五十万钱。他写《平淮西碑》,得到将军韩弘赠绢五百匹;给国舅王用作碑文,受赠白马一匹、白玉腰带一条。五百匹绢大概相当于四百贯钱,是他工资的十六倍。这笔钱当时可以买八百石米,够一百人吃一年的。
  按《中国物价史》所记唐朝开元盛世时物价,绢一匹值200文,米一斗值13文。五百匹绢,大致相当于7690斗米。又按《中国度量衡考》所记, 当时一斗米约有13斤。现在买13斤普通大米,大概需要26元,买7690斗则需要199940元。也就是说,韩愈写《平淮西碑》就拿了近20万元稿费。此碑文 只有 1505个字,换言之,每个字至少132元。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六名:白居易。白居易为亡友元稹作墓志铭,其家属赠送财货价值六七十万,白氏却之不恭,于是统统将其捐献给香山寺,为老友积阴德。白居易一生坎坷,晚年潦倒,中年却有钱的很,元稹家人送其六七十万,他居然毫不犹豫的给捐出去了,由此即可看出端倪。一篇文章七十万,稿费高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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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4:18 | 只看该作者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四名:皇甫湜。

请皇甫湜写碑文的裴度
  晋国公裴度任东都留守,捐钱修建福先寺,想请白居易写碑文,幕僚皇甫湜便发怒了,抱怨裴度舍近求远、舍高求低,裴度只得请他写。写成之后送去价值千贯的宝车名马、缯采器玩,而皇甫湜又一次大怒了,对使者说:“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的文章可不是普通人的文章呀!碑文约三千字,一个字要三匹绢,少一个子儿也不行。”裴度听到回话,只说了句:“真是奇才啊!”,将九千匹绢如数奉上。九千匹绢相当于360万元,1200元一个字的稿费,要在今天,一定会让媒体挥汗炒作。此人文章写的虽难称一流,但是人家敢开牙,每字三匹绢,一篇三千字的文章要价九千匹绢,给的少了还要发脾气,可见此公真正是要钱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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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4:51 | 只看该作者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三名: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剧照)
  一篇《长门赋》得黄金百斤。王楙《野客丛书》说:“作文受谢,非起于晋宋,观陈皇后失宠于汉武帝,别在长门宫,闻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奉黄金百斤为文君取酒,相如因为文以悟主上,皇后复得幸。此风西汉已然。”司马相如一手揽着美人卓文君的香肩,一手拿着巨额稿费,想来滋味很妙。按现在的金价每克一百六十元计算,司马的一篇文章得一百斤黄金,就相当于得到了八百万元人民币!绝对的天价,等闲之辈望尘莫及,排进三甲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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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5:22 | 只看该作者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二名:李邕。

李邕
  五代后晋人撰写的《旧唐书·李邕传》写道:“初,李邕早擅才名,尤长碑版。虽贬职在外,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亦至巨万,时议以为自古鬻文获财,未有如邕者。
  曾任北海太守的唐代书法家李邕,朝廷中的达官贵人和各地寺庙,纷纷拿着金钱请他写文章。李邕一生,这类文章写过八百篇,"受纳馈 遗,亦至巨万"。但他好尚义气,爱惜英才,常用这些家资来拯救孤苦。《新唐书》说,自古以来,因写文章获钱财之多,没人可以比得上李邕。有此美誉者,千古唯此一人而已,排在第二位,邕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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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2:25:52 | 只看该作者
古代高收入文人第一名:子贡。

子贡(剧照)
  子贡本名端木赐,春秋末卫国黎(今河南省浚县)人,孔子的著名弟子,孔门十哲之一。此人深具经商头脑,前面所说的文人稿费再高也是有限,而子贡是自己做生意发的家,和领稿费的文人们不可同日而语。他采取“物贱则买而贮存,物贵则售以获利”的办法,成了当时很有名的一个大富翁。后来,人们常用“陶朱事业,端木生涯”来形容商人事业或作为经商活动的代名词。子贡居然能和大名鼎鼎的古往今来第一有钱人陶朱公相提并论,可见他不是一般的富有了。史称: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收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仆庭与之抗礼。”孔子周游列国,子贡相随左右,并依靠子贡的财力支持,故历史上有所谓“孔子名布天下,子贡功其半矣”之说。子贡不但有钱,而且还宣扬了老师孔子的名声,他自己也很了不起,号称是“纵横家”的鼻祖。又有钱又有名,可谓“名声大震”,堪称古往今来第一有钱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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