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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怎样做学问
论及当下我国学术生产的现状,极易遭到两极化的评价:
喜者的依据是,2010年,我国SCI论文数世界第二。2011年,图书出版品种世界第一,电子出版物总量世界第二,印刷业总产值世界第三,从数量上讲,我国正呈现大跨越、大发展、大繁荣景象。
忧者的焦虑是,文章著述虽然颇丰,但有世界影响力的大师级学者却鲜见,大量著作被束之高阁,成为学术垃圾。论文质量评价的重要指标,中国平均每篇论文的被引用次数低于世界平均值,文章的整体质量并没有与数量实现同步提升。
究其原由,在我国学术生产大发展的同时,现实生活中的“假长空”文风在不知不觉中已潜入学术“象牙塔”,学术文章的写作,正逐步呈现穿靴戴帽的“官场做派”。一些学者整日凌空蹈虚、空话连篇,忙于构建所谓的学术框架;一些研究人员醉心玩弄词藻、废话新说,痴迷于构建华丽的话语体系。
这种言之无物、做作浮夸的学术风气,割裂了学术与普通读者之间的话语联系,造成社会资源的大量浪费。对于这种学术风气,有学术批评者如此评价:“学术垃圾遍地倒,学术泡沫满天飞。”因此,改进学术界的文风,遏制这种不良风气蔓延,根本之道就在于学术研究要直面现实,始终做到言之有物,言之有理,言之有情。
写学术文章,可以没有共同的程式,却不能没有共同的要求。著名哲学家任继愈在谈到学术文章写作时说,学术论文最要紧的是文章的科学性。如果内容缺乏科学性,就等于人患了软骨病,站不起来。学术文章,先有“学术”,再谈“文章”,因为文章的支柱是它的学术内容,而不是词藻、结构、章法。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文章的生命力在于来自现实生活、来自文章的内容。一些文章之所以只能维持短暂的生命甚至一出生就走向死亡,其根由就在于这些文章大都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
“只有在生活的激流中,才能写出时代的篇章”。如没有脚底板式的实地调查和强烈的问题意识,费孝通不可能写出像《乡土中国》《江村经济》这样的社会人类学经典名著。理论工作者要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写就自己的作品,留下思想的痕迹,言之有物是根本。
言之有物还是言之无物,对学术研究者而言,从其文风中即可一眼看出。文风折射学术态度,文风彰显学者风骨。我们期待着学者们能将坚持发表言之有物的论述,作为自己的学术操守。
(来源:光明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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