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语文教育专业委小学语文教学法研究中心副秘书长管季超创办的公益服务教育专业网站 TEl:13971958105

教师之友网

 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163|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冯骥才:文化守护者70岁又出发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13-1-20 12:57:1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冯骥才:文化守护者70岁又出发

2013年01月18日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聂 聆
冯骥才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翻阅起自己的回忆画册。本报记者 郑 娜摄


  过去十余年,他把抢救民间文化做得轰轰烈烈,以至于人们几乎忘了他同时也是优秀的作家、画家、教育家。70岁后,他决定把自己未来的时间都献给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为了这项新的事业,他打算再次“从头开始”。
  冯骥才70岁了。
  白发是有的,但不算多。岁月并不总是催人老,尤其对于他。天生的强健体魄,常年勤于思考与走南闯北的田野调查,让他依然精力充沛,可以大声谈笑,走路生风,脑子里、手边上有干不完的事儿。
  过去十余年,他把抢救民间文化做得轰轰烈烈,以至于人们几乎忘了他同时也是优秀的作家、画家、教育家。大多时候,大家眼中的他,是不停顿抨击伤害文化传统时弊的学者,是大量而密集地发动一场场抢救运动的知识分子,拷问的都是令这个时代振聋发聩的命题。他说,我把自己钉在了文化的十字架上。
  对于自己,他则很少谈论。很多朋友,甚至不知道他的家世。不只别人,连他自己也常常因为忙碌而忘记年龄,忘记自己。直到某一天,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在镜头里变成了眉头紧蹙、忧思重重的老头。直到某一天,《时光倒流七十年》的音乐击中他,翻天覆地般伤感的旋律把他带回时光隧道,数不清的往事迎头飞来。
  童年和少年是一团发光的梦
  在冯骥才的印象里,童年到少年是一团发光的梦:明亮、温暖、朦胧、无忧无虑。
  他虽然出生在天津,他父亲的家族却在浙江宁波,母亲则来自齐鲁大地的名城济宁。准确地说,他出生在一个商人的家庭,从爷爷到父亲都是一生经商。父亲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家在天津英租界腹地大理道有4栋楼宇,光汽车就有4辆,两个司机,8个佣人。
  殷实的家境并没有助长冯骥才的纨绔之气,反而很早就让他看淡了钱这回事,“我的天性看不到生活中的商机,对营利的事毫无兴趣”。然而,对于“我是谁”“我将来会死吗”“宇宙的边儿在哪里”这类问题他却十分好奇,勤于思索。
  人的天性从少年时期就可以看出来。母亲说小时候的冯骥才,早晨没睁开眼时已经开始说话了,晚间眼睛合上仍然没有闭嘴;只要有一点精力都会把嘴巴使尽——他至今仍然如此:对世界充满好奇,很多时间在自己的想象中而不是在现实中生活。
  由于太不守规矩,初中一年级他就被学校贴告示警告处分。到初二加入少先队时,他的身高已超过一米七,对运动特别是篮球和足球热情高涨,一直是学校的篮球中锋。初中三年级时,他开始学习国画,曾先后师从严六符、惠孝同、溥佐、张其翼。此后,又师从国学家吴玉如学习古文。
  与生俱来的绘画天赋本可带他走上更高的学府。然而高中毕业后,在考取中央美院而大有希望被录取的当口,他最终因为“阶级出身不好”被拒之门外。1966年开始的红色风暴,将他艺术的、唯美的、理想主义的世界一夜粉碎,迅速摧毁他的家庭。为了生计,他先后做过业务推销员、塑料印刷工,画过草帽和玻璃镜片,饱受磨难。那团发光的梦一度被掩埋了起来。
  文学和绘画已经成为生命方式
  在急转直下、一落千丈的骤变之后,冯骥才放下画笔,拿起了更沉重的文学的笔。那段时期,他手不释卷地阅读中外名著与艺术史,一个人站在屋子里背诵《蜀道难》、《赤壁赋》、《致大海》;挎着相机走街串巷调查本地乡土文学,还大着胆子给报社投稿。
  “当时我所做的一切都出自兴趣爱好而非理智的选择。我感到一种东西在我心里发光,有时这东西跑到我前边吸引着我,这是一种艺术的理想。”
  1979年到1989年,冯骥才是属于文学的。《铺满鲜花的歧路》、《啊》、《雕花烟斗》、《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感谢生活》……那时,他每一部作品出来,都会收到数百上万封读者来信。有的信打开时,沙沙作响,是读者写信时泪水滴在上边所致。
  如果那么坚持走下去的话,冯骥才或许会成为一代文学巨匠,抑或是一流的画家。他的挚友之一,著名导演谢晋曾好意劝他:你的精力太分散了,如果能集中干任何一件事都会不得了。话虽有理,但冯骥才依然我行我素。比起集中精力干一件事,他更喜欢来回穿梭的感觉。
  文学和绘画与他相伴半个世纪,如今虽不是他的主业,却已成为他的生命方式。所谓生命方式,就是不管干什么,他身上总能保存着浪漫、敏感和想象力这些编码,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这几年,灵感还是往我身上扑,我能做的就是推开它。”
  不久前,他一个人在屋里放着音乐,看着墙,刚好有黄昏的风吹照在墙上,突然就觉得像一片秋天的松柏,秋天的风吹过来,一大片叶子在飘,有一些光影在闪。当时他想回去后一定要把它画下来,可是回家后已经精疲力尽,只好放弃。
  这些年老在路上,他脑子里常会浮现出许多小说的人物、细节,可是每次差不多想好的时候,终点到了,一下车,一握手,一说话,一吃饭就全忘了。不能随时写和画,难免会遗憾,不过把想象当做一种享受,现在的他也乐在其中。
  继续向巨大的无形的对手宣战
  在被认为是最充满创作活力的年华,冯骥才丢开最热爱的文学与绘画,去做一名文化的守护者。他承认:“开始时,只是出于一种文化情怀,并不知道我已经把另一种责任拿了起来”。
  近20年来,他卫古城,哭古街,救年画……不辞辛苦,踏遍河北、山东、山西、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7个省份的几十个村落,进行登记普查。他没想到,自己一生最忙的时期竟是在甲子之年。
  他已然分不清这一切是命运的驱动,还是责任的使然。总之,他常常觉得自己把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压在脊梁上,并不时听到“自己脊梁骨嘎嘎作响”。在这个人们多半要“告老还乡”的人生阶段,他自己忽然站到了自己的肩上——忘了自己和看清楚了世界。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有成就感,但挫败感也常伴左右。有时他觉得自己成功了,有时又觉得很失败,特别是当他面对着巨大的无形的对手——这个对手无所不在,不是商人,不是官员——是这个社会巨大的利益需求。
  去年“两会”期间,他和一位政协委员就应不应该把钱写进价值观起了争论。金钱是需求不是追求,文化不能产业化政绩化……诸如此类的观点,只要有机会,他向来不惧发出自己的声音。他不只要告诉全社会,还要告诉那个“无奈、孤单和弱小却不肯放弃的我”,“如果你不能证明我错了,我就决不会停下来或者掉过头去”。
  “人们自己走自己的路,谁也不管谁,而我却选定了这样一条路……这是一条时而欢乐,时而痛苦的路;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一条爬上去艰辛,滑下来危险的路……但我决意走这样的路,因为它是一条真实的路。”年轻时,冯骥才在最灰暗的时候写过一首叫《路》的诗。
  这首诗今天读起来有着另一番骨气。去年过完70岁生日的第二天,他跳下床挥笔写了“春回”二字,问自己:难道我还要站在生活的激流中吗?答案不言而喻。他已经决定把自己未来的时间都献给传统村落的保护和发展。为了这项新的事业,他打算再次“从头开始”,从头开始普查,从头开始制定标准,从头开始设计规划,从头开始面对新的困境,寻找新的出路。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联系我们|手机版|Archiver|教师之友网 ( [沪ICP备13022119号]

GMT+8, 2024-11-26 05:05 , Processed in 0.063891 second(s), 25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Licensed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