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普遍写不好汉字的原因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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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普遍写不好汉字的原因探析



辽宁丹东辽东学院附属学校　刘晨明

【摘要】写不好汉字日益成为一种社会现象，其中存在多种原因：汉字构造的复杂性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本源性客观原因，社会重视程度不够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场势性客观原因，个人努力上的欠缺则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决定性主观原因。

【关键词】汉字书写；汉字构造；汉字规范；精确定量

汉字是我们进行交际的重要工具，写好规范汉字是国人应该具备的一项基本技能。书写规范得体的汉字，即能够准确地记载和传递信息，还能给阅读者创造一个情趣别致的审美意境。昔日，书写一手漂亮的汉字是令人羡慕的特长；如今，随着计算机汉字处理技术的普及，汉字书写受到了冷落，国人的汉字书写水平急剧下降。很多大学生文化知识掌握很好，但落笔写字就不堪入目。通常学习一门技术有三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出徒，汉字书写看上去要比学习一门技术容易，可为什么从小学到大学写了十多年的汉字却还写不好呢？本文试就问题产生的原因略述个人管见。

一、汉字构造的复杂性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本源性客观原因

汉字是由笔画组合搭配起来构成的表意文字。具有构造性是汉字的基本特征。汉字形体构成具有多因素协同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本源性客观原因。

（一）汉字形体构造有多因素协同的特点

汉字构造的多因素协同性表现在有构成要素、有构造形式、有构造规则、有整体功能，还有与客观世界构成相统一的科学道理和规律。

首先，汉字有构成要素。运用系统科学思想来考察汉字，汉字是由笔画和部件构成的系统，笔画和部件是构成汉字的要素，其中笔画是构成汉字的基本要素。笔者根据笔画的形状、方向、长短和曲直程度的不同，计量统计了常用规范楷体字的笔画，分出一百余种计量笔形。国家颁布的《汉字基础部件表》，确定了560个构成汉字的基础部件，按照一定联系分为393组。构成汉字的笔画和部件种类繁多，从构成要素的角度体现了汉字构造的复杂性。

第二，汉字有构造形式。笔画和部件两种要素通过上下垒叠、左右并列、穿越交叉内外拼组等组合搭配方式构成汉字。有些汉字仅有一种构造形式，比如，“三、川、丈、刁”等字；而“健康”二字的构成，使用了四种构造形式。汉字构造形式的多样性，从构成要素组合搭配的角度体现了汉字构造的复杂性。

第三，汉字有构造规则。构成汉字的笔画不是随意的杂乱无章地堆积在一起，而是遵循一定的规则有秩序地组合搭配起来。汉字书写过程要把每个笔画都书写在合适的空间位置上，书写多笔画汉字，还有先写哪个笔画和后写哪个笔画的时间顺序问题。笔画组配的空间位置要求构成了汉字书写的结构原则，笔画组配的时间顺序要求构成了汉字书写的笔顺规则。结构原则和笔顺规则，进一步从要素组合搭配秩序性的角度，体现了汉字构造的复杂性。

第四，汉字有整体功能。功能是构成系统的要素协同的效果。笔画是构成汉字的基本要素，也是构成汉字的零部件，它是没有意义的特殊几何线条。但是，把笔画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搭配起来构成汉字，它就能够表达一定的意思了，具有了表意功能，这个功能也是汉字存在的根本价值。汉字还能以形体构造上的对称均衡、比例匀称等特质给人以审美感受，即汉字具有审美功能。“在世界上，汉字是唯一的既能记录语言又能作为高级艺术品供人欣赏的文字。”[1]具有表意功能和审美功能，是汉字构造性特征的重要标志。整体功能从多因素协同的效果角度，表现了汉字构成的复杂性。

第五，汉字构造蕴藏着与客观世界构成相统一的规律。协同学的创始人赫尔曼·哈肯指出：“包罗万象的世界乃是一个遵循着严格规律、结构有方、秩序井然的世界。”[2]汉字构造遵循了对称、均衡、比例、匀称、多样统一等规律，都是客观世界构成的规律，也是客观世界构成所蕴藏的“美”的要素。20世纪初，德国女数学家诺特证明，客观世界的每种对称性都对应一条守恒定律，这个普遍原理被人们称为“诺特定律”[3]。汉字具有的表意功能和审美功能，是汉字构造自觉遵循了客观世界对称均衡等原理和规律而产生的效果。汉字构造遵循与客观世界相统一的规律，从更高层面表现了汉字构造的复杂性。

综上所述，汉字构造的复杂性，从客观上决定了书写构成汉字的每一个笔画既要考虑形状、方向、长短、弯度等问题，也要注意笔画的位置、间距、交叉连接部位以及均衡对称性等组合搭配问题，还要注意对运笔的力度、速度、节奏、韵律、呼应等因素进行有效控制。心理学原理揭示，人们注意的广度是有限的，要想在写字过程中把那么多影响因素都注意到并处理好是有很大难度的。这样，汉字构造的复杂性就是导致人们写不好规范汉字的第一个重要客观原因。

（二）汉字形体构造有精确定量的客观要求

表意功能和审美功能决定了汉字书写既要规范，还要符合形式美的规律。在篇章中，每个汉字都要占据一块方形空间，要把汉字排列整齐，就有了把字写在哪儿的位置要求；字之间有大小比例关系，字自身还有长短、宽窄比例关系。书写合体字，有把偏旁写在哪儿的位置要求，还有偏旁的大小比例关系。汉字与偏旁的位置要求以及大小比例等都是需要精确计量的属性。这些属性决定了汉字书写过程，对笔画的长短比例、据居位置、间隔距离、伸展方向、弯曲程度、连接部位以及均衡对称性等需要精确计量的科学性指标[4]，必须进行定量处理，即汉字构造有精确定量要求。如果对这些指标属性的处理出现了哪怕是微小的误差，都会影响汉字的表意功能和审美效果。没能把汉字构造的精确定量要求处理好，写出来的字间架结构比例失调，是人们没写好汉字的主要表现。

客观存在决定人们的认识。汉字构造有精确定量的客观要求，决定了人们写好汉字必须具备精确定量处理汉字构造关系的能力，笔者把这种能力定义为“定量感控能力”[5]。在这种能力没有形成之前，人们就不可能写好汉字。书写主体在“定量感控能力”上，不能适应汉字构造有精确定量要求的需要，就成为汉字构造的复杂性导致人们写不好规范汉字的第二个重要客观原因。

（三）汉字构造过程笔画书写与组配的同时性

汉字形体是一笔一笔地书写出来的。书写中不仅要注意每个笔画自身的形状、方向、长短和弯度等属性，同时还要在整体和谐的联系中，把它们的位置、间距、交叉连接部位和均衡对称性等汉字构造的科学性指标处理好。也就是说，汉字书写过程笔画书写和笔画组合搭配是同时进行的。汉字书写不能像机械制造那样，把零部件按照规格事先制作出来，然后再把它们往一起组装，一次组装不合适再重新调整。笔画书写与组配的同时性，决定了汉字书写的一维性即不可逆性，每笔书写能把各种影响因素都处理好，是有很大难度的事情。这也是汉字构造的复杂性导致人们写不好规范汉字的第三个重要客观原因。

综上所述，汉字形体的构成是一个多因素协同的y=f（x、y、z……）的多元函数，表意功能和审美功能则是多因素协同的和谐效果。汉字构造的复杂性对写好汉字在理性认识、注意的广度、定量感控、定量运笔等方面有了较高要求，使人们的心理水平不能适应写好汉字的需要。

二、社会重视程度不够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场势性客观原因

汉字构造的复杂性是人们写不好规范汉字的本源性客观原因。这个原因深刻说明写好汉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从客观上要求我们必须高度重视规范汉字书写问题。

从1984年以来，国家教委、教育部针对中小学生写好汉字的问题专门下发了多个文件，还颁布了《九年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写字教学指导纲要》。前不久又下发了《关于中小学开展书法教育的意见》。在2002年发出的《关于在中小学加强写字教学的若干意见》的文件中明确指出：“在重视学生掌握计算机汉字输入技术的同时，必须继续强调中小学生写好汉字。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写字教学应该加强，不应削弱。”通过专门文件来强调写好汉字，说明了国家对写字的重视！但实际效果怎样呢？这里引用网上的一则报道：

作为一个教师，是很清楚现在中小学生书写状况的。他们已越来越不会写字了，错别字频现，字迹潦草成了“通病”。有些专家甚至用“书写危机”来形容现在学生的书写。或许有点耸人听闻，但学生书写不规范却是不争的事实。据一项对400名学生的调查显示，约90％学生表示自己写的字难看。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书写能力退化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就是学历层次和文化水平很高的研究生，他们中间不少人的字也令人不敢恭维。[6]

国家的重视和国人普遍写不好汉字，是目前规范汉字书写存在的两个不用争辩的相悖事实。鉴于规范汉字书写问题的严重性，高考批卷提出了错字扣分的要求，这也是到目前为止对没写好汉字最为严厉的惩罚。同一问题存在两个相互矛盾的事实怎么解释？只能说社会对写好规范汉字的问题重视程度不够。正是由于社会对规范汉字书写重视的程度不够，没能为国人写好汉字创造良好的氛围，没能促成自觉追求写好汉字的文化场势，才导致了国民普遍写不好汉字。因此，社会重视程度不够是国人普遍写不好规范汉字的场势性客观原因。具体表现在：

（一）没有形成规范汉字书写水平的考核评价标准和考核评价的功用机制

汉字书写水平的考核评价标准和考核功用机制，应该是促使人们自觉练字的重要动力源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形成汉字书写水平的考核评价标准，也没有形成汉字书写水平考核评价的功用机制，这应该是社会对写好汉字重视程度不够的重要标志。

汉字书写研究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也形成了堪称东方艺术之魂的书法艺术。对书法作品的质量评价，书家能够分成神、妙、能、逸、佳等不同的品级[7]。时至今日，国家已经颁布了语言文字法，要求公民说普通话、写规范字，可对汉字书写水平应该达到什么程度，却没有形成明确的考核评价标准，同时也没形成评价考核结果的功用机制。汉字写得好不好对毕业升学和就业升职没有任何影响，写不好汉字最多也就是影响点脸面和尊严。尽管国家对写好汉字很重视，教育部也三番五次地为写好汉字下发文件，但因为只有定性的“严”，而没有定量的“格”，最终必然是“严格”不起来。所以，才有国家重视但国人仍普遍写不好规范汉字，两个相悖事实共存的怪局面。

科举时代，写得一手好字是步入仕途的一个重要条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写不好汉字的人会觉得无颜步入科场！如果身为一名朝廷命官，不能写得一手清秀典雅的馆阁体，可能自己就会觉得不称职，更不用说错别字频现。要想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提高国人的汉字书写水平，我们应该像英语考级那样对规范汉字书写水平进行考核评价，并且对毕业升学和社会供职提出规范汉字书写水平要求。对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等，汉字书写水平要达到较高级别，教师的汉字书写水平必须达到更高级别。有了规范汉字书写水平的考核评价的功用机制，即使不用文件三令五申地要求，人们也会自觉弘扬中华汉字文化，高度重视规范汉字书写训练问题。当然，这样严格的措施需要全社会对写好汉字的意义有更深刻的认识！可喜的是，进教育部已经披露正在制定《中小学生写字等级标准》，但愿这一标准的出台能对国人写好汉字能够产生促进作用。

（二）写字教育的主渠道——学校忽视对汉字书写技能的培养

写好规范汉字是国人应该具备一项的基本技能，培养这项技能的主渠道应该是学校。但是，国人普遍写不好汉字的现象，说明了学校在培养汉字书写技能的教育上存在问题！

汉字构造具有复杂性，规范汉字书写是融科学性、技术性和艺术性为一体的活动，学校应该专门开设写字课，来培养学生的汉字书写技能的。并且要由经过写字教育训练的专业写字老师来任教。特别是基础教育阶段的学校更应该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使学生自觉写好规范字，防止学生养成不良书写习惯。目前，除了师范教育之外，绝大多数的学校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写字老师来上写字课，写字训练都附属于语文课。不单独开设写字课，学校就没有写字教师的编制，自然也就不存在研究培养汉字书写技能的师资队伍，写字技能的培养便没有人才保证。这是目前学校教育至少是基础教育在机制上存在的缺陷，也是大中小学生写不好规范汉字的重要社会原因。

由于社会就业压力大，升学教育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学校也没有心思和能力把这样无功用的问题摆到重要位置。正如有人所说，学校要的是知名度，教师要的是升学率，家长要的是孩子能上名牌大学，学生要的是将来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由于学校教育主渠道不能保证学生写好汉字，一些重视写好字的家长只好把孩子送进社会举办的书法班，来训练培养孩子的汉字书写技能。

（三）对规范汉字书写研究的学科性缺乏深刻认识

《中华人民共和国学科分类与代码国家标准》把学科体系划分为，五个门类、58个一级学科、573个二级学科、近6000个三级学科，其中明确了书法艺术的位置，而没有写字的位置。很多人都认为写字隶属于书法，实际上这种认识存在偏差。写字与书法都是以汉字书写为研究对象，并且有着比较密切的联系。但是，随着书法艺术专业化发展和汉字书写规范化要求的提出，写字与书法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大。从目的性看，书法以创造书法艺术作品为目的，强调艺术的灵魂—独创性，追求艺术化发展方向；写字则是以记载交流信息为目的，要突出应用汉字的规范性和规律性，应该走科学化发展方向。从普及性看，书法艺术是少数人研究的专业学问，写好规范汉字则是国人都要具备的一项基本技能。从审美观看，写字和书法都要把汉字写得美观，但审美标准却有很大的差异。如果用书法的标准来要求写字，那是一种没有必要的强人所难；如果用写字的标准来要求书法，那无疑是把这门国粹艺术引向坟墓。书法步入艺术殿堂后，书家不再接受书法就是汉字“书写的方法”这样的定义，认为：“书写的方法”甚至作为书法艺术最低级的观点，也是远远不够资格的[8]。这一观点厘清了书法艺术和写字的关系。

规范汉字书写即写字能不能成为一个学科？这要看它是否有明确的研究对象和任务。规范汉字书写要研究汉字构造的复杂性，要研究汉字书写原理和汉字书写技能的培养方法，还要承担培养十多亿人口汉字书写技能的繁重任务。所以，规范汉字书写完全有资格也应该构成一个学科！可以在语言学门类的汉语研究下面，设置一个“规范汉字书写学”或“规范汉字书写原理”学科比较合适。如果规范汉字书写能够成为一个学科门类，将有利于形成写字教育的专业研究队伍和师资队伍，有利于国人写好规范汉字书写水平的提高。

（四）社会没能为国人练好字提供科学练字方法

从汉字诞生开始，就存在如何书写好汉字的问题。几千年来，汉字书写已经形成了堪称东方艺术之魂的书法艺术，研究书法的论著可谓汗牛充栋。但是，由于对汉字构造的复杂性、汉字书写心理的复杂性等问题还缺乏深刻的认识，到目前为止却还没能形成一种能够对练好字有技术保证的科学练字方法。这也是国人普遍写不好汉字的重要客观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笔者潜心研究“汉字书写训练科学化原理与方法”这一边缘性课题十多年，发明了能够精确计量汉字构造关系的特殊坐标“回田井格”，创造出符合汉字书写技能形成规律的科学练字方法—“回田井格练字法”。该方法能为国人练好字提供可靠的科学技术保证！

（五）现代科学技术手段的利用加剧了人们对写字的轻视

计算机的普及和打印机的使用加剧了人们轻视写字。计算机能够替代汉字手写工作，也给文档编辑和修改创造了方便条件。这些优点造成了人们对写字的轻视，认为计算机能够替代汉字手写，人们就可以不用在写好汉字上下功夫，从而导致了国民汉字书写水平大幅度下降。实际上，很多时候文字材料还是需要用手写来完成。另外，写好汉字的重要意义不限于把汉字写好这一层面，而在于写好汉字的书写训练过程，能够培养一个人的认识能力、探究能力、操作技术以及良好心理品质和意志品质，增长人们的科学智慧，乃至形成科学的世界观。

三、主体努力上的欠缺是写不好汉字的决定性主观原因

同样处在汉字形体构成复杂和社会对写字的重视程度不够的客观场势即环境之中，一些人由于努力钻研加上勤奋练习，还是把汉字写得很漂亮。这说明了个人追求上的差异是能否写好汉字的决定性主观因素。通常影响人们写好汉字的主观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写好汉字的重要意义缺乏认识导致练字的原动力不足

写好汉字的欲望应该是人们练好字的原动力。写好汉字的欲望又源于人们对写好汉字重要意义的认识。如果能够认识到字是一个人的脸面，一手好字能够赢得很多人的青睐，使自己的身价倍增，尽管不够深刻但也能激发练字的动力。如果能够体会到，一手好字不仅提高了自己的审美能力，还能给阅读者创造一个情趣别致的审美意境，那他就能站在审美高度对写好汉字有了责任感。如果能够进一步深刻认识到，理解汉字的构造性有利于形成科学的世界观，写好汉字的练字过程能够提高自身的心理水平，能够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品质，培养独立解决问题的探索研究能力，那他才能产生自觉练好字的原动力。通常人们对写好汉字意义的认识只停留在浅表的层次上，而对练字过程能够提高自身素质的潜在价值却认识的不够深刻，加上社会对写好汉字没有具体的要求标准，现代科学技术的运用又能替代汉字手写，人们自然对写好字缺乏强烈欲望。

（二）心理水平与写好汉字的客观要求不相适应

由于汉字构造的复杂性，写好汉字需要有相应的心理水平作支持。主体心理水平与写好汉字的客观需要不相适应，是人们写不好汉字的重要主观原因，也是汉字书写训练过程要解决的基本矛盾。其中认识心理的不适应前面已有阐释，限于篇幅这里不再赘述。汉字书写训练过程是一个提高心理水平和养成良好书写习惯的过程，也是改变自己建立新的行为习惯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会产生很多不适应，这就需要有顽强的意志品质来战胜困难。所以，练字过程也磨练人的意志品质的过程。由于心理水平和意志品质的欠缺，没能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地进行练字，也是人们写不好规范汉字的重要主观原因。

（三）对如何才能写好汉字缺乏理性认识

汉字构造的复杂性说明写好汉字不是雕虫小技，而是一种理性认识指导下的理性认识与实践操作紧密结合的实践活动。写好汉字需要有一定的理性认识指导，只有在正确的理性认识指导下按照汉字书写技能形成的规律来练字，才能避免盲目自发练习所走的弯路，利用最短的时间来把汉字写好。目前，由于没有研究汉字书写原理的专业队伍，在写字教育领域没能形成系统完整的规范汉字书写原理体系。缺乏汉字书写训练的理性认识指导，练字是在盲目自发地进行，这也是练不好规范汉字的重要主观原因。

（四）写好汉字的书写训练时间不足

汉字书写技能的形成必须达到一定强度的训练，再科学的练字方法也不能减少汉字书写技能形必须达到的训练频率，不能减少汉字书写技能形成必需付出的训练时间。处在当今的科学技术时代，人们需要学习的知识太多，加上如前所述的各种原因，导致人们对写好汉字不那么热衷，用于练字的时间自然很少。这也是写不好规范汉字的重要主观原因。

汉字记载了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文明历程，传承了炎黄子孙创造的博大精深的优秀文化。汉字的创造是中华民族对人类文化作出的巨大贡献。写好规范汉字既是社会交际的需要，也是创造情致高雅的文化环境、提高国人综合素质的需要，更是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重要工作。希望通过本文抒发的拙见，能够引起更多贤哲高度关注和研究国人写好规范汉字这一复杂的问题。

【作者简介】刘晨明（1953—），男，满族，辽宁丹东人，辽东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化学教育、汉字书写训练科学化。

【参考文献】

[1]何九盈,胡双宝,张猛.中国汉字文化大观[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58.

[2]哈肯.协同学－大自然构成的奥秘[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1.

[3]史斌星.量子物理[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82:450—451.

[4]刘晨明.习字格习练汉字的作用[J].中国钢笔书法,2008（5）:38－39.

[5]刘晨明.写好汉字须具备空间直观定量能力[J].中国钢笔书法,2001（8）:47－49.

[6]王军荣.汉字书写等级标准有利于规范学生书写，http://news.bandao.cn/newsprint.asp?id=601930

[7]庾肩吾.书品[A]∥历代书法论文选[M].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室选编校点.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79:85－91.

[8]陈振濂.书法美学[M].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1993:8.

此文发表在《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