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伟：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凹版版画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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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凹版版画之研究
作者：王庆伟






文艺复兴是欧洲文化艺术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历史阶段，它冲破了中世纪教会、神学和封建制度的禁锢，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艺术繁荣。一提起这个时期的美术，人们必然会和发源地意大利，和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提香等光辉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并被他们创造的业绩所吸引；但如果研究这一时期的凹版版画，人们肯定就会把眼光转向德国，和丢勒联系在一起。

在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思潮的影响下，这一时期的凹版版画出现了人文主义、神秘主义、表现主义等特点，涌现了一大批向丢勒一样为凹版版画事业鞠躬尽瘁的艺术家，使当时德国的凹版版画达到了欧洲的最高水平，甚至至今无人可迄。
一、概述
（一）德国文艺复兴的背景
1．德国的文艺复兴
文艺复兴一词，源出意大利语Rinascenza,意为“再生”或“复兴”，但“文艺复兴”的译法已被普遍接受。14世纪时新兴资产阶级视中世纪文化为黑暗、倒退，希腊、罗马古典文化则是光明发达的典范，力图复兴古典文化，遂产生“文艺复兴”一词，作为“新文化”的美称。
文艺复兴是指14世纪至16世纪，欧洲新兴资产阶级在文学、艺术、历史学、政治学、哲学、教育学、法学、经济学以及自然科学等领域内展开的一场伟大的思想启蒙运动。恩格斯评价说“这是人类以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次最伟大的进步和变革”。
德国的文艺复兴发端于15世纪，当时的德国还处于封建割据的分裂局面，但在有些生产部门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工商业有显著的发展。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逐渐形成并开始冲击和破坏封建制度的基础时，就产生了尖锐的阶级斗争，终于爆发了伟大的农民战争和宗教改革运动。当时的主要特点有：人文主义的活动中心在爱福特等大学内，特别是在年轻的教师、留学生和知识界中间；对宗教和哲学问题研究兴盛，大部分是对《圣经》和“教父”作品的翻译、研究和注释，有些作品则是揭露罗马教皇，其代表人物为勒克林和胡登，在造型艺术方面，阿尔布雷希特·丢勒的木刻和铜版画，小汉斯·霍尔拜因的水粉画、写生画、肖像画和版画驰名欧洲；艺术作品强烈反对德国分裂，要求国家统一和摆脱罗马教皇的压榨，一部分作品还反映了下层群众的疾苦。
2．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美术
在德国美术史上将1420年—1540年这段时期称为文艺复兴。在上半期，以建筑为主，雕刻和绘画占次要地位；到了中期以后绘画作为更敏锐、更方便的宣传手段得到了迅速的发展，超越了建筑。这个时期的许多艺术家对人的生活环境和生活现象表现出关切，热心于描绘自然环境，而在人物造型方面则强调真实感，凡此种种都反映了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肯定现世生活、肯定人生、歌颂大自然的倾向。
在强有力的社会风暴冲击下，德国的文艺复兴美术从开始形成而达到极盛时期，肖像画与风景画开始作为独立画种出现，特别是版画达到了欧洲的最高水平。
德国文艺复兴的人文主义美术，是在农民战争与宗教改革运动中发生、发展和繁荣起来的，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受到了先进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文化的影响，所以德国诞生了最伟大的美术家，可与意大利文艺复兴巨匠相媲美的艺术大师阿尔布雷希特·丢勒。
（二）凹版版画的概念及发展历史
1．凹版版画的概念
凹版一词来自意大利，是指在金属版面从事雕刻、剔除或酸水腐蚀的过程，将油墨填入雕刻的凹线或酸水侵蚀过的洼痕内，然后将表面多余的油墨擦拭干净，当侵蚀过的纸张与版面通过凹版印刷机时，压筒的压力会将凹部部分图象的油墨吸附于纸面，从而形象随之产生。凹版常用的版材以铜版为主，故一般称凹版为铜版，其他的版材有锌、铝、压克力、纸板等……
2．凹版版画的历史
凹版版画具有悠久的历史，现存的最古老的凹版画是1430年的作品，被推测为处于莱茵河畔的德国作品，在欧洲木版画出现后的30年中，凹版画便出现，并且作为一种木版画延续的说法，是很难想象的事情，所以现在世界上一般认为凹版画是一种其他领域中产生的产物。
据记载，最早的铜版画是宗教画和民间的纸牌，作者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民间匠人。由于政治和宗教的需要，古代艺术家在新旧约《全书》中选择题材，如大同教、黄金传说、圣人画像、地图、纸牌、历书、圣母子、修道士、恶魔等。另一方面圣经故事也刺激了画家的想象力，他们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情感，表现社会生活。
二、德国文艺复兴对凹版版画的影响
（一）当时的社会条件对凹版版画的影响
15世纪至16世纪间，借助于从东方（主要是从中国）随着丝绸、陶瓷等精美工艺品同时进入欧洲大陆的印刷术与造纸术，他们运用版画技术（特别是15世纪下半叶的铜版）表现圣经故事及其教义，制成日历与识字课本乃至日常游戏的纸牌，作为书籍的插图，这些版画取代了早年价值昂贵的手绘本细密画，对于文化普及和版画的传播的意义极为深远。当时德国经济得到了显著发展，棉、麻、丝织业能够制造出精美的织品。采矿、冶金、金银饰物制作、印刷与造纸业都很发达，凹版版画的发展与印刷和造纸业是离不开的，而正好德国尤以印刷出版行业发达而著名于世，这更为凹版版画在德国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这个时候手工工场日益增多，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但是政治上仍然处于封建割据状态，从而导致阶级矛盾十分尖锐。在德国整个文艺复兴，所有的人文主义者“既非不信教者，也非无神论者”这是一致的，但是他们对天主教信仰的程度却有明显的区别。本来文艺复兴运动的内容之一，便是揭露天主教会的腐败、特权和愚昧，强调以人为本，提倡人性、理性，这和天主教会完全对立。教皇主教、上层僧侣等特权阶层竭力用他们的职权增加收入，生活奢侈淫逸。因此，德国的社会矛盾集中地表现在反教会的斗争上，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也首先向教会展开斗争，由于社会矛盾的极端尖锐，终于爆发了宗教运动和伟大的农民战争。马丁·路德领导的宗教改革并未立即将德国人带出中世纪的黑暗，反而加深了思想与信仰的混乱，饥荒和瘟疫无情地夺去了大批人的性命，社会矛盾的激化最终演变成惨烈的农民战争。这使德国的文化与艺术瘦弱不振，陷入了严重的低迷状态，这场战争与运动动摇了封建主和天主教的势力，促进了人文主义思想的发展。
（二）德国人的民族特点对凹版版画的影响
如果说欧洲有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家，那一定是德国。德国人的聪明才智是有目共睹的。德国历史非连贯性的演进方式，特殊的地理环境以及混乱的种族特性导致德意志民族特有的矛盾性格，它对德国凹版版画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德国的神灵是一种自然元素崇拜，人们崇拜任何一种自然元素中不可思议的本质，在每一棵树木中都有神灵的呼吸，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神灵。德意志民族的神灵充满了神秘感，德国的神灵是一种“从血和雾中产生、阴险地向我们狞笑的怪胎”，它们像北欧的天气那样犹豫和阴暗。这样一种神灵观从深层影响着德国凹版版画造型艺术的风格，一方面使凹版版画艺术风格趋于怪异，另一方面也赋予它以神秘而幽晦的意韵。
德国的气候与地理环境为这种永远无法探知的神秘感提供了生存土壤。在中古时代的阿尔卑斯山北麓，当茫茫的白雪封住了所有道路的时候，人们的生活变得极为单调，在农村和小城镇里，骇人听闻的鬼怪、精灵故事一直在各地流传，人们常常在恐惧中寻找某种乐趣，这为当时凹版版画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源泉……
由于缺乏温暖的天气和迷人的海岸线，德国人不具备拉丁民族的浪漫气质，德国人坚实、严肃、缜密的特点对凹版版画的发展和风格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三、德国文艺复兴时期凹版版画的主要技法和特点
（一）当时流行的主要技法
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由于绘画方面的教科书很少，更没有培养美术人才的专门学校。学习凹版版画的绘画技艺主要是靠师徒之间口传身教，这似乎是当时唯一的途径，这就给制作凹版版画的技法的交流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当铜版画（凹版版画的一种）在德国文艺复兴时期出现以后，由于当时社会经济条件和艺术风格的制约，制作凹版版画的主要技法是雕凹线，这种技法风靡一时，工具是雕刀，这种技法须经长期严格训练，才可能熟练驾御，这对那些金银首饰匠出身的画家当然不成问题，但对那些未经训练的画家，则就无法直接刻制，只好另请刻工；还有一种技法就是采用钢针镌刻、在版材上干刻的方法，握钢针的方法和画笔的方法差不多，所以这种方法也有不少画家运用；在以后的发展中也出现了腐蚀铜版画，腐蚀版的工具是针笔，只须经过简单练习就可以掌握，握笔方法也和钢笔作画差不多，容易体现画家个人风格，为以后的画家们乐于使用，这一时期使用的不多。
（二）当时的凹版版画画面所反映的特点
由于受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影响，当时的凹版版画除了具有当时一般作品的人文主义特点外，它更执着于理性，这不仅表现为对秩序感的追求和严谨的思辩精神，也体现为对细节的专注和对事物内在逻辑关系的揭示；它追求神秘幽邃的精神，并以此折射出幽晦朦胧的心灵层面；它迷恋于浪漫的情调，由此摆脱了现实繁杂琐事的羁绊而向往灵魂的奇境；它青睐表现主义作风，扭曲变形的形象揭示了更真实的人生。
1．人文主义
人文主义强调人性崇高与身心的全面完美，重视世俗的现实生活，反对神学权威和封建特权。凹版版画创作的真实完美的人物形象和生动丰富的现实情景，就最能体现这种思想，产生最为广泛和强烈的反应。加之在当时具体条件下，凹版版画的创作是较易为广大群众和新兴资产阶级接受的文化状态，因此凹版版画是比较受欢迎的，成果也最为丰富。
在人文主义思想的影响下，凹版版画的创作发生了相应的变革，显示出鲜明的时代特征，在题材上开始描绘世俗的人和人的现实生活，即使是宗教神话题材，也注入了人性和人的思想感情，把神变成世俗的人；在表现手法上提倡面向自然，以造化为师，对自然以理性的解释，引进科学的成就塑造艺术形象，透视学和解剖学成了文艺复兴造型的两大支柱，当时的作品都能鲜明地反映出这一特征。
2．神秘主义
浏览德意志的美术长廊，人们往往可以获得一种幽邃、神秘的精神体验。这种独特的感受首先来自其绘画题材。在欧洲似乎没有哪一个民族的艺术家更热衷于描绘古怪的幽灵、可怕的鬼怪以及种种怪诞的画境，即便避开那些怪异的形象，德国的凹版版画在总体面貌上仍呈现出幽邃神秘的境象，甚至画幅里的一棵树，一片草地，一片阴云都流露出某种超自然的情绪—它们包含着憧憬鬼影，预示着凶吉未来，在那些凄迷恍惚的画面里，似乎总有怪异莫测的精灵游荡于其中。
德国的艺术家以极大的耐心描绘怪异的面孔、带刺的荆冠和各种古怪的精灵，丢勒描绘了伴随着骑士的死神和魔鬼等都反映了这样一种风格。他们的作品中无一例外地体现出斗争、挣扎、冲突等特点，似乎在那些怪诞的、扭曲变形的近乎痉挛的形象里才能达到心灵的真实，才能找到更身层次的心理慰藉。
3．表现主义
表现主义指艺术中强调艺术家的主观精神和强烈的感情表现，而导致对客观形态的夸张、变形乃至怪诞的处理的一种思潮。从广义上来说，一切艺术都是表现性的，而我觉着德国的凹版版画却对表现主义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迷恋。
表现主义者喜欢描绘的东西是黑暗、痛苦、深渊、呐喊、死亡，他们把视线投向社会底层，其作品大都沉重抑郁，阴森怪诞。其中既蕴藏着深刻的悲剧感，同时又表现出强烈的叛逆性，对现实生活的变形认识最终导致艺术形象本身的变形。
很多人都认为德国的表现主义在19世纪末才出现，但我认为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凹版版画作品中就能反映出这一特点。丢勒等人的版画作品都隐隐传达出一种《启示录》般的渴望，扭曲的形象显示了宗教改革前夜的焦虑感，在一些作品中，人物的形象很多呈现出痉挛般的扭曲状态，这其实就是一种表现主义。
（三）丢勒的作品中的技法和特点
阿尔布雷希特·丢勒（AIbrecht Durer）（1471—1528）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艺术家，多才多艺，学识渊博，不仅是铜版画家还是油画家、雕刻家、建筑师，在建筑与绘画理论方面也都有著作出版。他出身于一个金饰工匠家庭，早年从父学艺，后曾到德国各地游学，并且两次访问意大利。他继承了德国民族美术的传统，有广泛接触过南、北欧的进步文化，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作品中充满了人文主义精神，即使在宗教画中也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塑造了真实生动的人物形象。
他的确是一位天才画家，尤其是在版画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悟性，他此生仿佛就是特为版画而来的，当他第一次触到光洁的铜版，握住锋利的刻刀的时候，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调动了起来。他的作品刀法娴熟而洗练，雅洁中透着深邃，线条富于变化而不凌乱。他将几何学和透视法的原理成功的运用到版画当中。他那逼真的写实主义视觉语汇使当时进步的思想得以阐发和宣扬，别致的构图和理想化的刻画表达了他本人的人文主义见解。
他的铜版画充满着一种完美的、自由的艺术气质，让我们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一种天才的艺术家气质。1504年完成了著名的铜版画作品《亚当和夏娃》，在1513年至1514年期间，他完成的三幅铜版画《书房中的圣·哲罗姆》、《骑士、死神、恶魔》、《梅伦可利亚》皆为寓意十分深刻的作品，画面的内容曾经引起许许多多的猜测，虽然看似互相独立，而不相关，但它们都蕴含着日尔曼民族充满理性思辨、善于寓意的性格特征。其中《书房中的圣·哲罗姆》（图1）表现了一个非常安逸恬静的场景，学者朴素的书斋和简陋的摆设，桌案、靠椅，放着物品的阁架，墙上的念珠、剪子，窗边挂着红衣主教帽，主人公面前放着刻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窗台上放着一个颅骨；太阳强烈的光线通过彩花玻璃照射进房间，圣·哲罗姆饱满的头顶现出圣光；画面的前方，一只侣伴狗睡在狮子旁边，一切都显得庄重而安详。就创作技巧而言，这幅画是丢勒最完善的铜版画作品之一，它展现了雕凹线铜版画线条工整平行的特点，线条时而深重，时而精细，时而停顿，时而交叉，并时虚时密地创造出阳光闪烁的效果。这在当时的欧洲版画中是前所未有的，这幅画使他得到了广泛的赞誉。
另一幅作品《骑士、死神、恶魔》（图2）则表现了全然不同的情调，描绘了身穿盔甲、腰佩利剑、手执长矛的古代骑士，他带着一条忠实于主人的狗，沉着地穿越迷茫的森林，在他身后的密林中有一个长着野兽独角的魔鬼，前面是死神的瘦马拦住他的去路，死神的右手举着沙漏计时器象征飞快消逝的时间，路上颅骨遍地，但没什么东西能阻挡勇敢的骑士向与高山向望的城堡前进，世界上的一切危险和诱惑都不能使他离开他所选择的道路。丢勒刻画的骑士形象，以同时代的一个对职责和信念无限忠诚并受过人文主义思想教育的基督士兵形象为基础，体现的是胆略和崇高道德理念。这幅作品的布局直到最微小的细节，都是经过周密考虑的，骑士与马犹如一尊移动的纪念碑，姿态庄严，形体刻画清晰准确。
图1 书房中的圣·哲罗姆 图2 骑士、死神、恶魔

丢勒在奥格斯堡为马克西米连工作期间，曾向霍拍弗学习腐蚀版画的方法，并且制作了五幅铁版腐蚀画，著名的《大炮》就是其中之一，但可能是由于腐蚀出来的线条不如雕版线那么光洁、精细；也可能由于不习惯这种新方法，以后未再继续作腐蚀版。
总之，在他的作品中含有普遍的人文主义意识又具有其独特的个人特征，他的艺术思想和绘画风格影响了几代德国、意大利、欧洲乃至全世界的艺术家。
（四）其他版画家的作品中的技法和特点
马丁·施恩告尔出生于奥格斯堡一个金饰匠人家庭，初从父亲学艺，曾在莱比锡大学进行短期学习，又到尼德兰逗留过一段时间，他在科耳马开设的画坊是当时德国最著名的画坊之一，他是在丢勒之前一位具有真正意义的版画大家，在他一系列反映宗教题材的作品上，皆以神奇诡谲的想象参之以写实主义的造型，使作品洋溢着一种迥异于意大利古典艺术幽雅和谐的旨趣，例如：他将人物处理成漂浮空中与各色恶魔作车轮大战的《圣安东尼的诱惑》，深切表达哀婉之情的《玛利亚之死》以及《背十字架的基督》等等，都可以看出画家把握大场面构图的不凡功力，他在铜版画娴熟地运用新颖多样的线条节奏，以表现丰富细腻的不同层次并使阴影部分显出疏朗的透明感来，在处理各种物质肌理方面，可以说他有独到的水平，他的如此这般的技艺在当时是无人可以企及的，早在丢勒之前，他的凹版版画就已经传誉欧洲各地，并且有许多作品还被复制翻印，许多著名画家也曾临摹过他的作品并且从中汲取灵感，在作品中存着晚期哥特式与文艺复兴艺术的因素，他的创作是德国文艺复兴美术史与世界版画史上重要的一页。
四、对中国凹版版画的影响
与国外凹版艺术的发展相比，中国的凹版艺术只在发展的初步阶段，这可以从版画的专业队伍，版画的展览情况，版画所需要的物质条件，版画的社会基础，以及对版画艺术的观念等方面看到。
中国除了画院寥寥无几的专业版画家和艺术类院校的兼职画家外，很难找到让坚持版画创作的人了，而搞版画的人中又中又以凸版为主。凹版版画艺术家就更是凤毛麟角了。在国外，除了不少靠版画生存的艺术家和从事版画教学的教师外，仍有大量热衷于版画创作的人，在这些人中又以凹版版画为主；在版画的社会基础方面，差距是相当大的，尽管多年疾呼，然而就连文化程度很高的文理科教授或接触面很广的各级党政领导仍有许多不知版画为何物的，更不要说对凹版画的认识了。
德国文艺复兴的凹版版画不管在技法还是画面所反映的特点在当时都是一流的，我们在学习凹版版画的时候要吸收外来的观念和技法，同时还要保持自己的风格。通过对这一时期的凹版版画、丢勒的作品进行分析，其中最重要的启示就是一个民族的传统文化必须保持着和外民族优秀的文化艺术的接触与交流，才会给本民族的文化艺术注入新鲜的活力。在这种交流中没有必要担心本民族传统文化精神的丢失，更没有必要用外国人的钱袋和评判作为衡量本民族文化艺术的标准。对一个艺术家来讲，真正重要的是其行业技法的完美掌握，是其人格气质的修养，是其对祖国人民的热爱；真正伟大的艺术，最终都产生于这种真挚、博大的热爱中。
今天，当我们敞开了国门，有机会接触到世界各个民族优秀的文化艺术，我们没有必要自卑，也没有理由狂妄，从认真、严谨地学习、借鉴他民族优秀的文化艺术开始，持久地努力下去，即使在我们这代人身上看不到类似丢勒艺术的辉煌，我们也定会在未来看到这种辉煌。再现一个古老民族的新时代艺术的辉煌不会太久。
综上所述，中国凹版版画的现状确实不容乐观，但是我深信凹版版画既然在国际上有它如此受宠的地位，在中国，只要经过努力，凹版版画也必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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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记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四年的大学学习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回首四年的学习生活，尤其是做论文“痛并快乐着”的这段时间，有诉不尽的感慨，道不完的感谢。
从论文的选题、开题、写作过程、到最后的修改定稿，指导老师朱健翔老师给予了我精心的指导和帮助，在此忠心地感谢他！感谢曹芳老师和陈雪芳老师的大力帮助和支持！也向所有曾培育我成长的老师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感谢同班的全体同学，四年的同学友情，也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的回忆！
感谢默默给予我支持与鼓励的亲人、朋友，我的生活因为你们才有意义！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诗情画意中的学习之旅即将结束。它短暂而充实，轻松而又惬意，犹如人生旅途划过的一颗璀璨靓丽的流星。有太多的事历历在目，宛如昨日，记忆犹新。有太多的人音容笑貌，跃然纸上，挥之不去。
明天，又是我终身学习另一天的开始，我愿在另一天的开始，我愿在未来的学习、工作过程中，以更大的努力来答谢曾经关心、帮助和支持过我的所有老师、同学、家人和朋友！
( 大学的毕业论文，希望大家多多指正！ 学 生：王 庆 伟 2007年 5月 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