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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是否一定要有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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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 09:04: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原文地址:作文是否一定要有有意义作者:李振村
作文是否一定要有有意义
(在全国新思路作文教学研讨会上的演讲,曹丽萍老师根据录音整理,特此感谢)

李振村

作文难,老师教作文难,孩子写作文难,成了教育之大难。我常常想,这个作文之难,可能跟我们对孩子的作文要求有关系。

比如说,我们总是要求孩子作文立意要高,要体现健康的思想感情。结果中国小学生的作文就都拥有了一个崇高的闪闪发亮的尾巴,成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小学生作文模式,我感觉这是让我们的孩子犯憷作文的原因之一。

有一个孩子写了一篇很有意思的东西:“牙齿先生和舌头小姐打架了。本来和平相处的一个空间里,忽然有一天,牙齿先生把舌头小姐咬了一口,舌头小姐很生气说:‘你为什么要咬我呢?’牙齿先生说:‘我不高兴,我就咬你,你怎么着,你有本事你咬我啊。’这个舌头小姐愤愤不平,但是她没有能力咬牙齿,于是舌头小姐和牙齿先生吵了一架,大家错过了一顿美味。”

老师读了以后,不太满意:这有什么意义吗?幽默倒是很幽默,但你总得有点思想意义啊?

孩子就回家找老爸:“老师说得有点意义。”

他爸爸是个官员,想:意义有啊,现在倡导和谐社会,要构建和谐的口腔嘛!于是爸爸帮助做了这样的修改:“最后争来争去,口腔发出了声音:‘舌头小姐、牙齿先生,你们不要吵了,我们要和谐,要唇齿相依。”

一个和谐的口腔诞生了,意义有了,意思没了。

一位美国教授曾经受邀培训北大的部分中青年教授英语。有一天,这位美国教授出了一个作文题目《我的母亲》。这些中青年教授高兴啊,谁不会写《我的母亲》,从小学开始写,一直写到大学,驾轻就熟啊!大笔一挥而就,大家很快就交卷了。

第二天教授满脸严肃地走进了课堂,他用手指着一个又一个学生:“你,你,你,还有你,你们的母亲为什么都是一个样子?你们的母亲都是一种个性吗?”

大家都傻了,是啊,写到自己的母亲,全中国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母亲是多么的勤劳,多么的善良,是多么的爱我,脸上有多少皱纹……“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连引用的名言都差不多。这些北大教授也不能免俗啊,用英文写的作文全部是一样的套路。

这位美国教授不解地追问:“难道你们的母亲就没有长得丑的吗?难道你们的母亲就没有懒惰的吗?难道你们的母亲就没有脾气暴躁的吗?为什么你们笔下的母亲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位北大教授反思说:“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作文要有意义,要写有意义的事情,这样长期的训练,让我们丧失了自我,失去了个性化表达的能力,我们的表达成了一种公共演说,我们说的都是公共话语。”

让孩子写有意义的事情,它有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它让孩子,其实也包括老师,形成了一个错误的作文观念,一提起笔,先想意义。我们发现很多老师写论文也是这样,一个老师写关于小学语文课堂提问的研究,他都要先从素质教育谈起,再谈课程改革,再谈阅读教学,最后才拐到课堂提问上来,绕了多少个弯啊才绕到要阐述的问题上来。为什么这样?他要写意义啊,他要把课堂教学提问这个小点,放到一个非常高的角度,放到有宏大意义的背景上来思考。所以,只要一提作文,学生首先绞尽脑汁回忆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孩子一写作文就头疼,就痛苦,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生活缺乏有意义的事情。

其实,这里老师和孩子理解的意义,不是真正的生活的意义,而是服从于政治的意义、社会的意义,这样的观念,导致了一个结果,就是让琐碎的一地鸡毛的生活,让真实平凡的生活,退出了孩子作文选材的视野,孩子只要提起笔来,首先想的就是社会意义、政治意义——想到的都是这些成人世界里的意义,这对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有这样一个真实的笑话。一位老奶奶站在路边等人,几个小朋友走过来问:“老奶奶,你过马路吧?”老奶奶说:“我不过。”“你过一次吧,求求你过一次马路吧。”老奶奶有些纳闷:“我在这里等人呢,我为什么要过马路啊?”

小朋友干脆不再解释,拖着老奶奶,连拉带拽,把她“送”过了马路。

老奶奶生气啦,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小朋友笑嘻嘻地连连致谢,“老奶奶,谢谢你帮忙,老师要我们写作文,写一件好人好事,我们没有好人好事可写,就先做一件好事。”

这是个让人有点说不出滋味的笑话。

其实,追求意义没有错,错在把意义的全部内涵界定到政治上、社会上,界定到成人的世界里,如此一来,孩子可以写的东西就非常少非常少了。所以说,我们要让孩子认识到意义不一定都在好人好事里,真正的意义就在寻常的生活中。

第二个问题,一味追求作文的意义,让孩子学会了说大话、说空话、说假话。

我听过一节课,语文老师执教《小白杨》,课上到最后,老师说:“同学们,拿起你的笔来,写一写,假如你是小白杨,你会怎么样?”课堂随文练笔,很好的一种训练方式。

孩子们写完后,交流:“假如我是一株小白杨,我愿永远生长在边疆,为边疆添一抹绿色。”“假如我是一株小白杨,我要把自己的根深深第扎根在沙漠里……”

下课了,我问我身边的小朋友:“你真的想到边疆去?”马上有几个小家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哈哈,大沙漠,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

“沙漠里没有水,天天刮风,一个月都不能洗澡,谁去谁傻瓜。”

“那刚才你们为什么都说愿意当小白杨?”

“让老师高兴呗。”

哦,闹了半天,我们的孩子在糊弄老师,在忽悠老师。孩子都特聪明,他知道老师想要什么,知道老师希望他们说有意义的话,所以他们就学会了用这种假话套话来应付我们。整个学生群体都形成了这种话语体系,都学会了说假话大话,我们还怎么指望由他们主导的未来社会是一个诚信的社会?

第三个问题就是,把成人世界的意义强加给儿童世界,或者说把成人世界的意义等同于儿童世界的意义。

儿童不是缩小了的成人,他们有自己看世界的视角,有自己的表达方式。比如在成人世界的意义里,我们认为,你小学不努力,就考不上一个好的中学;你考不上一个好中学,就考不上一个好大学;你考不上一个好大学,你将来就没有一份好工作;你没有一个份好工作,你的人生就可能没有光彩,你就会生活的不幸福,这辈子你就完了。可是孩子会这么想吗?一个小学生为什么而学习?很多时候,就是为了老师一句表扬鼓励的话,为了一朵小红花,为了父母的一个小奖励,他们的目的是指向眼前的,是为了当下的,是为了天然的兴趣的。如果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想着为了考大学而学习,为了将来有一个好工作而学习,为了一个遥远的目标而学习,那这个孩子非累死不可,累不死也要得神经病。

所以,教育不应该追求把我们成人世界的意义强加给儿童世界,而应该从尊重儿童世界的存在开始我们的教育。

那么,反弹琵琶,怎么办?解除思想的枷锁,放宽意义要求,着眼童心童趣,倡导自由的表达。一个孩子,他只要不骂党,不骂社会主义,不攻击父母,不说污言秽语,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写的,让他写啊。

我特别欣赏江苏吴江的管建刚老师,我最欣赏的就是他对孩子作文内容的宽容,宽容还不足以形容,可以说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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