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蛙：中国“当代水墨”的“态势”与“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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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喜蛙：中国“当代水墨”的“态势”与“尺度”

——也说“自由的尺度·中国当代水墨走向巴塞尔”

文=曹喜蛙

作为美术界今年最热门的话题之一的“当代水墨”，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也写过一篇文章。年末之际，798的太和空间的贾廷峰又一次掀起了这个话题，这个源自他的《自由的尺度·中国当代水墨走向巴塞尔》展览。

我有一次说，如果说栗宪庭是当代艺术的教父，那贾廷峰就是当代艺术的“夸父”，其中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他对“当代水墨”的持续关注、不遗余力的积极推动，就像传说中的“夸父追日”一样。

传说中的夸父族人个个身材高，力气大，喜替人打抱不平，热心公益，善于奔跑，老贾也是这样一个人，可以说他很像是真的夸父族的传人，也是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子，浑身一根筋，在艺术圈是一个出了名的思想敏锐、眼光独到的非典型性的艺术商人，爱帮助人、爱打抱不平的“怪人”，尽管经常被人骗、被人误解，但始终初衷不改。老贾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喜欢书画，从1992年在海南就开始策划中国书画的展览、拍卖，担任过艺术杂志主编、拍卖公司老总，后来在798成立了自己的画廊，一直致力于中国书画发展事业，积极探索书画艺术商业的前沿推动，迄今他还是多家拍卖公司的当代艺术顾问。

记得一次参加太和空间的一次艺术展开幕式，台上的嘉宾主持在讲话，台下的观众在各说各话，渐渐的台上的发言就变得蚊子嗡嗡，台下的噪杂声则显得“理直气壮”了。轮到老贾发言，老贾声音洪亮，尤其是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对台下的噪杂声进行了批评，立马改观了开幕式的气氛。按说老贾也不是什么领导，更不是什么“美协”“文联”的头头，但他身上就是有一股令人尊敬的“正气”“沧桑”。

这个《自由的尺度·中国当代水墨走向巴塞尔》是四年前的“《自由的尺度——中国水墨·当代关怀》的演变和延展，据说当时是贾廷峰与栗宪庭、王秋人、老圃、郭艳等人几次聊天聊出的。老贾要不是个有心人，这个所谓的“水墨关怀”展览早就不了了之了。但是老贾是个善于经营的人，这么几年下来，通过他的努力，竟然今年要把这个展览搬到美国了。应该说，对于“当代水墨”老贾不但是一个情有独钟的人，对中国“当代水墨”的推动他更是功莫大焉。

《自由的尺度》去年的展览，我去看了，但是没有赶上老贾的演讲，那次演讲老贾就是为当代水墨的奋力的摇旗呐喊，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年大家对“当代水墨”就有了一个积极的响应，正如我前面说的“当代水墨”成为今年美术界的热门话题了。贾方舟此前有篇文章，说这次当代水墨热是因为美国大都会的正在筹办的一个中国水墨展引起的，那篇文章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我看了觉得最多是个双边呼应，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风从西方来”。要知道，就是这个《自由的尺度》展览也早在四年前就举办过了。更何况中国的当代水墨实验也早在85美术风潮那会就开始了，何必要把这个“功劳”寄到西方美术的功劳簿上？有点莫名其妙，有点热脸贴人冷屁股之嫌。

我一直强调中国的当代艺术是中国美术史自己的事情，尽管一百多年以来中国美术人一直积极的向西方学习，但怎样说中国的艺术就是中国人的，可以融于西方，也可以不容于西方，中国艺术的标准应该是中国人自己定，东西方握手可以，但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手插到“西方的口袋里”，也没必要让西方的手插到我们的口袋里。此番《自由的尺度·中国当代水墨走向巴塞尔》，就是光明正大的与西方握手。

当然，对中国当代水墨我并不是全盘肯定，我也只是对这种“态势”的肯定和鼓励，当代水墨的成就还远远不能与传统水墨的成就相媲美，就像中国的新诗的成就还远远不能与传统的古诗成就相媲美。回过头来，我们看看五四运动初期的那些白话诗的实验，那些如今鼎鼎大名的历史名人如胡适等人写的白话诗都令人不忍猝读，但正因为有了早期的实验才有了后期成熟的一大批白话诗人的优秀作品，不管是唐诗、宋词都与更早期的《诗经》等不同，这些“创新”“变革”都是中国文学史，也是世界文学史所屡屡验证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当代水墨”的实验会有一个美好的前景。

每次变革、创新都不外乎形式、技巧、工具、内容、观念的变化，所以对“当代水墨”的实验我是基本肯定其“态势”，但具体到每个参展艺术家的探索“尺度”还是需要进一步分析的：

比如这次参展的作品中，王秋人的《空明净心之八》、衲子的《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田黎明的《远山》、郭桢 的《风》、老圃的《莲升图》、唐承华的《C小调漫延曲NO.21-2》、刘进安的《进安水墨》、张新建的《腾飞的山影》、刘新惠的《书法——普门品全文》、王非的《丰欲的困倦》、谷文达的《远古的遐想》、一了的《语世系列》、何玮明的《深山之间3》、邱振中的《西厢记第二组画 No.1》、王川的《no.7》等水墨、书法作品，虽然也是实验探索，但基本没有脱离水墨的艺术轨迹，对熟悉中国水墨的东西方欣赏者来说可能是个惊喜。

而郝世明的《椅子01》、张浩的《精神旅行2011-6》、仇德的《裂变系列之二》、昆仑子的《奏鸣曲》 、王冬龄的《墨象》、朱岚 的《无题No.1》、侯珊瑚的《态 • 初》系列 OBYL01等作品，虽说还可以叫水墨，但相对已经走得很远了，与水墨艺术传统的技巧、形式等追求已经拉开很大的距离，仅仅保留了墨汁、宣纸等材料，总体上还相对的幼稚，实验可以，是不是创新，是不是艺术、是不是水墨艺术、有没有水墨精神都还有待商榷和探讨。对中国水墨熟悉的东西方欣赏者来说，接受的程度可能不一样，对中国欣赏者来说可能觉得太幼稚，但对西方欣赏者来说，没准还能接受，也还是个未知数，值得一试。

赵浥的装置《无上界》系列之四，则是纯粹的装置，但恰是这个装置却保留了水墨的精神，虽说没有用墨汁、宣纸，但熟悉中国水墨艺术的都能能看出它受到水墨艺术很大的的影响，但对西方的欣赏者来说技巧可能一般，但所表达的内容还是值得欣赏的，是中国传统哲学思想的一种现代表达。

另外，这次《自由的尺度·中国当代水墨走向巴塞尔》在老贾的积极推动下，已经有雅昌艺术网加盟主办，此外还请来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做学术主持。虽说对范迪安馆长我个人有些保留的看法，但是作为中国美术馆馆长，其身份对本次展览来说应该是很大的提升和加持，尤其作为当代艺术这个层面的顶尖策展人来说，范迪安在国际当代艺术这一块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是个典型的中国当代艺术策展人代表之一，对参展艺术家来说应该算是个鼓励，也值得给予积极的肯定。

作者：王秋人
名称：《空明净心之八》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143×70cm

作者：衲子
名称：《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70×35cm

作者：老圃
名称：《莲升图》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180×97cm

作者：昆仑子
名称：《奏鸣曲》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95×68cm

作者：侯珊瑚
名称：《态 • 初》系列 OBYL01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120×156cm

作者：赵浥《无上界》系列之四
尺寸：152×152×10cm
材料：麻丝，银丝，银箔，墨，宣纸等

作者：张新建
名称：《腾飞的山影》
材质：纸本彩墨
尺寸：70cmX70cm
年代：2006

作者：王川
名称：《no.7》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68.5x69cm
年代：1999

作者：王非
名称：《丰欲的困倦》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800x300cm  
年代：2010
作者：刘新惠
名称：《书法——普门品全文》
材质：纸本水墨
尺寸：34.5cm x 135cmx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