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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养成法的变迁:从文学讲习所到网络写手研修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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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17:07: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作家养成法的变迁:从文学讲习所到网络写手研修班
2014年04月06日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张英

讲习所1950年刚成立时名为中央文学研究所,管理模式、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都模仿苏联的高尔基文学院,目的是培养新中国的文学作家以及新文学理论、批评、编辑等方面的干部。



荷兰作家阿侬·格兰伯格(ArnonGrunberg)戴着电子头盔进行文学创作,头盔将收集格兰伯格创作时的脑电波和各项数据,以便日后进行研究。文学创作能否“培训”、文学作品能否靠计算机完成,都是有争议的话题。 (CFP/图)
讲习所里的“国家队”
复旦大学教授王安忆很怀念当年的“讲习所”生涯。
“文革”结束后,1980年,中国作家协会恢复“文学讲习所”,招收了“文革”后第一批学员。学员都是各省市的代表作家,由各省作协提名申报,中国作协审核后录取。刚刚从安徽插队回上海的王安忆,意外地获得了进入“国家队”的学习机会。她后来把这个机会称为“转折点”。
“孔捷生、陈国凯、张抗抗、叶辛、陈世旭——我这帮同学,一个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是当时拿过全国小说奖的人,是很有名的作家。”
王安忆听课特别认真。“课程很好,基本上是完整的中文系的速成课程。讲《红楼梦》的时候是冯其庸、吴组缃教授,他从作家的角度来解析文本,让我获益非浅。”
半年培训期里,讲习所给学员们聘请了王蒙、冯牧、孟伟哉等十二位导师,每人带四个学员,不仅聊文学创作,还针对他们的作品,提出修改意见。
“回头来看,作协的培训最好是我们那届,师资力量强大,教授、学者多。”王安忆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讲习所1950年刚成立时名为中央文学研究所,管理模式、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都模仿苏联的高尔基文学院,目的是培养新中国的文学作家以及新文学理论、批评、编辑等方面的干部。
翻开中国作协的资料,当时的负责人丁玲在第一期学习班开学典礼的讲话中,要求学员“经两年学习研究,能提高一定的政治及业务水平,掌握毛泽东文艺方向进行创作,两年内希望每个学员尽可能写出一部能出版的作品”。
郭沫若、胡乔木、周扬、茅盾、郑振铎、叶圣陶、老舍、曹禺、吴组缃、艾青、何其芳、刘白羽、柳青、赵树理、张天翼、周立波……讲习所教师阵容强大。
到1958年停办,九年间,讲习所办了四届培训班。文学创作班的学员,后来大部分成为新中国文学创作的代表作家,不少人还担任全国及各省市文艺单位领导人;编辑班的学员,成为全国文学刊物的主编,翻译班的学员则成为俄苏文学和东欧文学的专家学者。
1984年,文学讲习所更名鲁迅文学院。
拯救被耽误的一代
1982年11月,王蒙在《读书》杂志发表文章指出新中国作家队伍的平均文化水平在降低,反对“知识越多越反动”和“作家不学无术”,呼吁作家学者化。时任武汉大学校长刘道玉很赞成。
“大学在实现作家学者化方面,应当肩负着义不容辞的职责。当时刚好一个知名作家也给我写信,建议武大以集体研修的方式,对当代青年作家实施再教育,帮助他们走上学者化的道路。”刘道玉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说。
刘道玉正在推进大学教育改革,国家计划委员会批准武汉大学试行本科插班生制度。他把插班生制度与作家研修联系起来,办起了中国第一个大学作家班。
武大作家班招生,不要求有高中、大专学历,考试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创作的作品评分,二是课程考试评分。“文学作品占70%,文化成绩占30%,根据总分计算,择优录取。”作家班学员纳入插班生招生计划与管理,毕业时考试成绩合格,发放本科毕业证书和学士学位证书,参与国家工作分配。
自1985年至1989年,武汉大学共招收四期作家班,学员总计100人。
“‘文革’后的新作家,是被耽误的一代,大多数人没有接受系统的高等教育,知识结构存在缺陷,势必影响他们创作的后劲。针对这个问题,我才提出了‘作家学者化’的口号。”王蒙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
1986年,北京大学、西北大学、南京大学等学校相继按武大模式,和中国作协系统合作,陆续开办了作家本科班。后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更进一步,与鲁迅文学院合办了作家研究生班,给莫言、余华、刘震云、迟子建等人颁发文艺学硕士学位。“作家学者化”成为现实。
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梁永安也想把作家班搬到复旦大学。征得学校同意后,他向国家教委递交了申请。
1978年,梁永安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成为“文革”结束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他和卢新华、李辉、胡平、张胜友、陈思和一样,报的是文学创作专业。
复旦中文系素有作家教书的传统。“当时新月派的散文家余上沅、诗人方令孺;戏剧家洪深、《收获》主编靳以,作家贾植芳,都在复旦,一边教书一边写作,从而影响了邹荻帆、绿原、曾卓、王火等学生的写作。”陈思和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
复旦文学创作专业1972年创办,前后招了4届工农兵大学生。几届毕业学生里,最有名的是“知青文学”代表作家梁晓声。
梁永安他们进了复旦才发现,文学创作专业取消了。第一次学生欢迎会上,“系主任朱东润就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中文系不是培养创作人才的,是培养文学研究人才,你们以后可以在生活实践中去学习创作。然后就讲很多读书的道理。”陈思和回忆说。

中文系也不支持学生搞文学创作。“有时候,老师看到学生在报纸上发表散文和评论,还会在课堂上公开揶揄,认为学生为了混稿费而浪费学习时间。”从此,陈思和不再从事小说写作,转向学术研究。大学时期,他和李辉合作撰写出版了《巴金研究论稿》。
但更多的人还是偷偷写小说,最耀眼的是卢新华。《伤痕》是他刚进大学后不久完成的短篇小说,发在班级墙报《百花》上,反响热烈,《文汇报》拿去发表,成为“伤痕文学代表作”,在全国引发巨大反响。
轰轰烈烈的作家班停步在1990年——国家教委下发通知,停办作家班,不准发放文凭。
复旦中文系还是想出了对策:作家班学习两年,不发本科文凭,由复旦成人教育学院颁发两年制的结业证。
从1990年到1994年,复旦大学中文系共举办了4届作家班。学员里很多人成为了专业作家,如今最有名的是写《饥饿的女儿》的虹影和《寻枪》、《理发师》的凡一平。

讲习所1950年刚成立时名为中央文学研究所,管理模式、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都模仿苏联的高尔基文学院,目的是培养新中国的文学作家以及新文学理论、批评、编辑等方面的干部。


中国作家协会讲习所在1950年成立,到1958年停办。九年四届培训班,老师包括郭沫若、老舍、曹禺……图为1954年,诗人公木就任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副所长时,和学员们在一起。 (CFP/图)
复制美国的写作课
在国外,大学除了培养学者,也培养作家。美国爱荷华大学1897年就开设了文学方向创意写作的专业课程,并于1922年提供该专业的高级学位。至今,美国已有三百五十多所大学开设了文学方向创意写作的艺术硕士(MFA)项目。索尔·贝娄、托妮·莫瑞森、戴瑞克·沃考克、约瑟夫·布洛斯基等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都在不同大学的MFA项目开课执教。
1983年,聂华苓主持的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邀请吴祖光、茹志鹃、陈映真、潘耀明参加。王安忆随同母亲茹志鹃一起去了美国,在爱荷华大学访学三个月。
“我最早接触写作课程是在爱荷华,他们邀请国外的作家作为驻校作家,课程都是写作实践,没有教材,经常是找个谈话主题大家展开讨论,我英语不好,也能得到一些收获。我第一次知道写作是这么教的。”王安忆在复旦大学的办公室里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在复旦的写作课上,复制了她当年经历的爱荷华课堂模式。每个人都是创作者,也是批评者,随时就故事布局、叙事结构、人物设定、环境设置、故事演变,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者相互补充细节。
王安忆惟一的文学写作硕士莆跃辉回忆,一次王安忆出了个命题作文《邂逅》,要求他和同学们写一个小说开头,让大家充分想象,按自己的思路一直写下去,看最后能写到什么地方。大家相互点评,王安忆也参与点评。
“除了第一次被王老师表扬过,剩下的时候几乎都是被批评。我把那篇关于‘邂逅’的小说改了又改,重写了不下十遍。最终王老师仍旧不满意,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个学期过去,这门课程结束,学生们也完成了一部小说。
他们可以是作家、写手、编剧、策划
“大学能否培养作家?”最早的反对声大多来自高校。西南联大时期的中文系主任罗常培最早提出“中文系不培养作家”。新中国时期,北京大学两届中文系主任杨晦、严家炎也反复告诫学生:中文系不培养作家。
在1980年代,诗人雷抒雁和老作家李准有一场争论:“当作家要不要上大学?”李准是从农村小学毕业成长为作家,持否定态度。雷抒雁反问,“是否大学教育越普及作家就越少?或者,我们还得特意留一些文盲当作家?”争论上了报纸,流传很广。
前几年卸任的北大中文系主任陈平原认为:作家虽然需要文学修养,但个人的天赋才情以及生活经验更为关键。“古往今来的大作家,很少是大学刻意栽培出来的。没接受过大学文科系统教育、自学成才的作家却大有人在。”
支持大学培养作家的声音更多。老北大的校长胡适曾在日记中写道,大学中文系应“兼顾到三方面:历史的;欣赏与批评的;创作的。”在给陈源的信中,胡适谈到大学中文系培养的目标应该是:教师、作家、学者。
“小学毕业”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一直被当成天才作家。莫言不认同:“我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期间,北大的老师、社科院的老师,凡是跟文学沾边的,几乎被我们请了一个遍,还请来了许多社会名流。这样的方式,虽然不系统,但信息量很大,狂轰滥炸、八面来风,对迅速地改变我们头脑里固有的文学观念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贾平凹曾对南方周末记者谈起大学对自己的影响:“一根木棍放在大学里,三年都成精了。我上大学前,村里有我很崇拜的人,给我讲很多东西,上了三年大学,我觉得没学什么,但是回村后跟那个人交谈,发现他水平很差,大学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评论家李敬泽认为:“中国写作者从来不缺乏高远的志向和自以为天赋神授的天才,缺少的是严格的专业训练。”一些大作家“在技术层面上甚至是不合格的”。
如今,更多大学陆续加入培养作家的行列。2011年,上海大学成立中国文学创意写作研究中心,招收文学与创意写作硕士研究生;2012年,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设立创意写作本科专业;2013年,南京大学创办了创意写作专科对外招生。
2014年,北大中文系招收创意写作专业硕士40名。学生在两年期限内,学完规定的课程,成绩合格,修满学分,达到国家规定后,获得硕士研究生毕业证书和专业型艺术硕士学位(MFA)证书。
复旦的创意写作硕士,目标是培养学院派作家。除了王安忆,复旦还请了王蒙、贾平凹、余华、叶兆言、严歌苓等作家为中文系兼职教授。
“我们希望能够培养出一批学院派作家,视野开阔、思想深刻、逻辑清晰,有丰富的学养和知识结构,有想象力,同时有一定学科背景。而不是以往靠底层游历或者丰富的生活经历写作的那一类传统作家。”梁永安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上海大学创意写作硕士负责人葛红兵教授说:“我理想的状况是,创意写作的毕业生,可以成为纯文学作家、类型文学网络写手、影视剧编剧、图书策划编辑、广告创意写手和文化活动策划人,在社会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风水、相面都用得上
文学网站也开始和大学合作,培养网络文学写手。
2013年2月,盛大文学和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宣布,成立网络文学创作本科专业,培养一批网络作家、编辑、评论家和运作人才。
此前,盛大文学已经和上海社科院合办过为期两年的“网络文学创作”高级研修班,“唐家三少”等39名起点中文网作者入校学习两年。
起点中文网办作家班的出发点很现实:网络写手的收入与读者点击量挂钩,竞争激烈,压力巨大;每天高产达万字的网络写手,创作高峰期往往只有两年。盛大文学想通过大学教育打破这个怪圈,延长网络写手的创作生命。
“我们的网络写手大多理工科出身,他们的想象力和编故事的能力很强,但是在写作技巧和能力上不够,人文历史知识严重匮乏。如果不及时充电,他们终将被读者抛弃。”当时的负责人吴文辉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网络写手写什么的都有,历史、悬疑、仙侠、军事、科幻;来讲课的专家和他们的课程也是五花八门,有《达芬奇密码》的译者、看面相的专家、讲风水的老师、电影导演和编剧。“有老师给我们讲伊斯兰教,有老师讲犹太人历史,对我们的知识结构都很有补益。”参加高级研修的网络作家格子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写历史类小说的人,对这种文化的渊源更了解的话,写起来也更有底。而风水学、面相之类,的确还是我们以后写作可能会用到的东西。纯粹说遣词造句,确实是要靠个人历练,靠自己琢磨的。”
两年的全日制学习,吴文辉很满意结果:39个学员除了两人没有坚持到最后,其他学员都合格完成了学业。研修期间他们也没有耽误写作,新写出来的作品,点击率都排在起点排行榜前列。
2014年7月,盛大文学和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合办的网络文学创作本科专业,即将迎接首批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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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8 15:54:18 | 只看该作者

今年10月将迎来鲁院建院60周年。一个甲子过去,鲁院走过了不平凡的岁月。在一代一代鲁院人的努力下,我国这所唯一以培养作家为己任的文学教育机构,被誉为“作家的摇篮,文学的殿堂”。这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压力,如何继续鲁院的辉煌,如何把鲁院的文学教育、文学培训工作推向新境界?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很大的课题。发表在这里的文章,是我在鲁院全体大会上所作的“09年度述职报告”,这个述职报告形而上的味道重一些,主要谈的是我对一些带有根本性的问题的想法,算是我与鲁院同志的一次交心、谈心,发在这里,也算是与关注鲁院工作的广大文学朋友的一次交心、谈心。

鲁院何以成为“作家的摇篮,文学的殿堂”?

白  描

1、我们工作的意义?

我们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忙碌着,作为一个写作者,当外界介绍、或者被学员尊为“著名作家”这样的称号时,我的内心是很惭愧、很不安的。我有自己的写作计划,当初我从国家外国专家局调来时,目的就是要“归队”,所以当时写了一篇《归队感言》,谈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就是还是要写作,要当作家。可是十年多过去了,许多写作计划,都没有履行。在鲁院这个岗位上,我缺乏协调自己时间和身心的能力,一心不能二用。我曾经在自己的博客里写道:学员们“来了,去了;去了,来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拨又一拨。时光像沙漏一样,我的年华在他们身上流淌而去。我思索过如此存在的意义,有时也发出质疑。但最终明白,我属于他们。他们充实了我的生活,丰富了我的生命体验,拓展了我的价值疆域。我把心交给他们,愿意把灵魂敞露在他们面前。他们的呼吸牵动着我的心率,他们对你寄予期望,你同时也把期望寄予他们。他们会让你感到惊喜、骄傲,当然你也不能让他们失望。这样想后,即刻释然,不再为个人计划中的某些事情在他们身上延宕或者放弃懊丧。而一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我的人生行囊里,装进了他们的礼物,是从别处不可能得到的礼物,那就是师生的感情。每当他们即将离去,每当与离去的他们重逢的时候,来自于他们的那份滚烫的对母校和老师的感念之情,让这个世界都变得温暖了。”“我知道我不属于他们。他们属于蓝天,属于大海,他们将驰骋于无边的草原和广袤的山川大地,他们属于未来。我呢,仍将像枚陀螺一样,在一个固定的点上兜圈子。还有生命的规律,大路在他们面前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因为他们年轻;而我,已经看清了前面的景观,因为我不再年轻。我只能陪伴他们同行一段,而后,路就由他们自己走了。但是,我仍要为他们祝福,我的祝福直达永远。”

这里写的是我的真实感情,也是我对自己的交代。

我们是以个体的身份定位于自己的工作岗位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但在学员眼里,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大名、官名,那就是“鲁院”,我们出现在学员面前,代表的是鲁院的形象,同时,我们还是一条纽带,一座桥梁,联系着学员与党和政府。鲁院工作无小事,高研班工作无小事,任何一个培训班的工作都无小事,从教学,到管理,到服务,从院长、老师,到做饭的大师傅、打扫房间的服务员,是一个整体结构上的链条,这个链条正常出色运转,学员不光会给我们打高分,还会感恩党和政府,相反,哪个环节出问题,不光会影响到学员对鲁院的看法,进而会影响到对党和政府的看法。我们举办的“80后”作家班、网络作家班、少数民族作家班,都印证了这一点。所以我一直认为,在鲁院全体工作人员中,没有主角与配角之分,在所有工作岗位上,没有一线与二线之分,在所有工作环节中,没有主要与次要之分,每位同志的辛勤努力,都有自己的价值,这种价值都应得到认可,都应得到精神和物质上的回报。我一直努力让这种认识成为全院同志的共识。

这是我的真诚期望,也是我对大家的交代。

2、鲁院能给学员什么?

每一届高研班,每一个培训班,我们都精心设计安排课程,认真组织实施教学计划,我们已经建立起一套自己的教学体系,但我常常在问这样一个问题,鲁院教学灵魂性的东西是什么?学员们的期待与我们的给予能否统一?我们将把他们送上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客观讲,学员们更多想的是得到知识和信息,学习方法和技巧,在这些方面,我们基本上满足了学员的要求,但这不是我们教学的全部,更不是我们教学的灵魂,灵魂性的工作是丰富和提高学员的综合素质,夯实作为一个作家的基本建设,这就是人格建设,是为何写、为谁写、写什么、怎样写的核心价值理念。这个工作必须渗透到教学的各个环节以及管理与服务的各个环节中,当然,不是生硬地灌输,而要以一种“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方式来进行。比如我们安排的国情与时政课程,请有关领导和各方面专家来来讲授,不是高台教化,而是客观介绍情况,交流认识和看法,学员们很容易接受,他们过去习惯站在本地区、本民族立场,站在个人立场看待问题,现在却能站在全局,站在党和政府的立场来理解我们的国情、我们国家的大政方针。我们的大文化课和文学课,通过对文化视野的拓展,对文学艺术普遍性规律和主流经典作品意义的分析介绍,让学员们自然建立价值评判标准,自觉走向主流文化、主流文学。要引导学员走正经路,做正派人,写正道作品;面对文学事业,要有大视野、大胸怀、大境界、最好还有大手笔;起码要建立起四个基本意识:大众意识、祖国意识、使命意识、经典意识。——这是我们应该给予学员的最主要的东西。如果只传递给学员知识和信息,只教会他们技巧和方法,那只能培养出写手,而培养不出伟大的作家。大家对陕西作家队伍刮目相看,因为陕西作家有一种突出的文化基因,发端于北宋的关中学派建立了一种很好的传统,张载的《横渠四句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思想,深深影响着陕西作家,也由此成就了陕西作家——他们的作品里有大境界。

  3、如何继续鲁院的辉煌?
  鲁院历史上出现三个辉煌时期:上个世纪50年代前半期、上个世纪80年代、新世纪高研班时期,也就是现在。2007年底,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拍摄“鲁七”片子时,很多人认为鲁院的辉煌已经到了顶点,觉得高研班往下非常难办了,可是一直到“鲁十二”,这种非常好的势头还在继续。刚刚结束的“鲁十二”,我们的工作又冲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那么这是不是顶点呢?我认为我们还可以继续创造辉煌。今年10月是鲁院建院60周年,届时我们会有庆典活动,可以预想,那一定是个令很多人激动不已的节日。但鲁院的辉煌不能光凭借类似这样的活动来推动,还是要靠教学。
    李冰书记曾经指出:中国作协可以实实在在为作家做的事情,那就是:培训、维权和评奖等,李冰书记把培训放在首位。如何深化高研班教学效应,如何开辟新的文学教育和培训渠道,如何丰富提高培训的手段和方法,如何通过培训整合当下各方面作家队伍,把更多的写作者团结在社会主义文学的旗帜下,我们正在探索,也已经开始了新的实践,只有在这些方面走出路子,摸出方法,做出成绩,鲁院才会有更加远大、更加广阔、更加辉煌的发展前景。
    鲁院办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不容许我们犯错误,不容许我们有失误。我的感觉是每承担一项工作,每做一件事情,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危机时时都可能伴随,任何懈怠、漫不经心、疏忽大意,都会引来麻烦。如“鲁十一”的某报策反危机,“鲁十二”诸多的采访、发文章、排座次等看似琐碎的事情,处理不好,或者不到位,都会带来负面效应。
    4、鲁院要建立一支什么样的教职员工队伍?
    鲁院穿越60年的风尘岁月走到今天,一代一代教职员工为之做出了巨大的奉献。我们是站在前辈工作者夯就的基础上把鲁院的事业推向前进的,特别是在最困难的时期,是一些老鲁院人以可贵的坚守精神,撑住鲁院的大旗,走过了艰难的日子。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些前辈工作者永远值得我们尊敬,他们的精神是一笔永远值得我们珍惜的遗产。
    新世纪以来鲁院在举办高研班等工作过程中,我们打了几场硬仗,如举办包括很多“80后”作家在内的青年作家班、少数民族文学翻译家班、少数民族作家班、首届网络文学作家班,召开“80后”青年作家座谈会,进行“80后”青年作家状况调研、非会员作家状况调研等。这些都是开拓性的工作,经历了这些硬仗,我们一方面取得了成果,另一方面也锻炼了人才、锻炼了队伍,我们的工作人员与我们的事业一同在成长,在成熟。鲁院的人才结构不是单一结构,而是系统结构,要有各方面的专家,而在专门人才中,也要大家向复合型人才方向发展,要一专多能的人才,要多能也愿意多劳、多能也可以多用的人才,要关键时刻拉得出来、冲得上去这样一支人才队伍。鲁院将尽可能为人才成长、人才发展提供广阔的平台,鲁院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人才出于学员当中,也应该出于我们老师当中。不是人才也不要紧,在鲁院,会为每个人提供一个各得其所的位置,只要你愿意奉献,愿意工作。
    5、如何提高我们的生存质量?
    我们的生存质量是由什么来决定的?家庭生活质量,经济条件,身体健康状况,等等,都非常重要,还有一点也至关重要,这就是所处职场的环境、氛围和由此产生的主观感受,也就是心情。一天里你和家人能共处多长时间?大部分时间是在单位,管你愿意不愿意、高兴不高兴,你与同事所处的时间要比家人长得多。如果一个单位乌烟瘴气,你争我斗,彼此不容,你肯定不会有好心情,一天九个小时要在痛苦中煎熬,其它方面即使再好,你的生存质量也会大打折扣。如果是一个风清气正的单位,彼此间有良好的人际关系,相互关照,相互体恤,即使身上有点小毛病,也能相互包容,工作得到认可,个人价值得到体现,受人尊重,这才是有质量的生活。所以,在鲁院,我们要努力营造一种风清气正、团结向上、融洽和谐、乐于奉献的环境氛围,在学员心目中,鲁院已经成为他们的精神家园,在教职员工心目中,我希望鲁院不光是安身立命的职业场所,也同样成为我们的精神家园。同时,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提高大家的物质待遇,在未来的文化事业单位体制改革中,为鲁院争取到最有利的战略地位,为大家争取到更有利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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