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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关于课改──与邢红军教授商榷(一)作者:science
题记:如果不是自己没控制好情绪被网友“绑架”,真不可能写这篇商榷文章。
在微博上偶然看到了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刘永和先生的《让人冷静的课改‘逆风’》一文,他对《教育科学研究》2011年第4期发表的邢红军教授的文章《中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方向迷失的危险之旅》抒写了自己的阅读感受,尔后又阅读了邢教授的文章,心中的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邢教授的观点对课改来说的确是一种逆风,但我与刘永和先生的感受不同的是,我无法冷静:课改10年,为什么回到老路的逆风还是如此之盛?
一、我对课改的体验
关于本次课改,正如刘永和先生所言,是自上而下的集权式的、风暴式的,是一声春雷,同时也带来了一刀切的弊端。为什么会如此?是因为我国的教育改革向来缓慢,积怨太深,正如李岚清总理说的,中小学课程和教材改革不能像过去那样用十年的时间,“十年,‘黄花菜都凉了’,我们等不起,国家等不起,民族等不起。”(许嘉璐,历史的小结,现实的辉煌,未来的畅想——《李岚清教育访谈录》读后,人民日报,20040112第11版)从这个意义上,这一次艰难的大刀阔斧的“危险之旅”是顺应社会发展不得已而为之的,成功的几率谁都担心。
这担心也包括当时我自己,虽然我已有了个特级的虚名,从上世纪80年代参加工作开始就学习应用兰本达的“探究─研讨”教学法开展探究教学,自认为还是有能力进行探究教学的,但还是觉得难以适应课改所宣扬的一些观念和做法。
一是关于激进的建构主义的观念的流毒很盛(邢教授反对的建构主义,从其表述来看,应该属于此类)。什么“知识不是传授的而是学生自己建构的”,什么“知识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什么“重过程轻结论,有没有结论无所谓”,等等,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为什么一个以唯物辩证法的思想立国的国家,竟然如此片面、偏激和毫无辩证逻辑!于是在《小学自然教学》2002年第3期上发表了《探究性学习之我见》,后又经过修改完善于2003年在华南师大的一个国际科学研讨会上发表了《小学科学探究性学习的内涵——实践者的视角》,这两篇文章在当时引起了一些反响,我对激进的建构主义的观点做出的批判和自己当时对探究性学习的理解引起了不少教师的共鸣。
10年来,我已经看到持这类偏激观点的一线老师基本绝迹,而邢教授在文章中把这些已在课改大潮中被抛弃了的激进的建构主义的观点,还在作为证据去否定课改,这是不公平的,毕竟,课改的观念,还是在否定之否定中螺旋上升和前进的。
二是对探究的落实往往流于形式,以探究之名行灌输之实的做法一方面冠冕而堂皇,另一方面也在引起许多人的诟病,甚至干脆反对探究。父亲(吴德汉,特级教师,享受国务院津贴)对此现象说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叫做“巷子里赶猪!”他说:“这哪里是探究,分明是机械地用探究的步骤一步步地把“猪”赶到一个事先设定好的圈里,就是为了获取那点标准的知识结论嘛。”
2007年,华南师大的钟媚博士来访,聊了一下午的科学教育问题,后随感而发写了《“探究”这盅靓汤是如何被煲臭的》(原文地址:http://blog.iiris.cn/post/531.html)博文,对这种现象的根源进行了梳理,在文章的结尾我写道:“因而,我很想强调,我们对孩子实施的科学教育,要让他们感觉到科学是可靠的,虽然科学在不断修正中发展(反对相对主义和真理的绝对化);科学奥秘是可研究的,虽然研究起来并不容易(反对重过程轻结论);科学问题不是瞎猜想提出来的,而是要有科学观察调查的依据;科学研究是需要严格实证的,虽然对实验变量的控制往往并不理想、存在误差(反映科学本质)……”今年在《科学课》第2期和第7期又发表了《时间是一个决定性的变量》和《失控与控制》,对探究性教学实际操作中普遍存在的不给学生充分的探究时间、浅尝即止、机械性地走探究步骤的过场、习惯于控制学生而不是充分地放手让学生自己去探究的做法进行了批判。
所有这些批判和努力,都是为了重建一线教师对探究性学习的信心,使得我们注意到自身存在的问题,把探究教学做得更好,而不是回到传授的老路上。这一点,我与邢教授的做法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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