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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中国儿童阅读推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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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中国儿童阅读推广人

2008-01-23 来源: 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陈香  

  2007年12月1日,深圳。
  中央教科所南山附属学校(俗称“央校”)、国际儿童图书联盟中国分会(IBBY)和新教育研究院联合举办的儿童阅读文化国际论坛正在这里举行,国内阅读推广的中坚力量――梅子涵、朱自强、阿甲、王林、徐冬梅、李庆明、“小隐娘”等一一在这里现身,儿童文学作家、插图画家、翻译、出版
商、图书馆员、评论家、教师、“故事妈妈”、阅读推广组织者、家长、学生、媒体人士等上千人从全国各地涌来,他们进行专题演讲、交流研讨,观摩教学活动,商定共同宣言……这些“阅读推广人”各自回去后,必会将经验和信息相互复制,相互激发,播下更多阅读推广的种子。   “从这次儿童阅读文化国际论坛开始,或可标志着国内的阅读推广活动正在步入一个真正的成熟阶段。”IBBY副主席张明舟如是说。   大概就在七八年前,这样的活动还没有合适的命名,而七八年后,它已经为大众耳熟能详,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儿童阅读推广人。 “教育狂人”的教育实验   四年前,当李庆明来到“央校”后不久,这位精力充沛且满脑瓜儿奇思妙想的校长就落下了一个绰号――“教育狂人”。   他搞精英教育,没有人理解;他提倡“田园教育”,有人说他做秀;他抓阅读,当然也没有人赞成,理由很充分――“影响学习”。很多人都认为阅读课程是语文课程的一部分。但李庆明认为,这样的理解是狭隘的。除了语文阅读外,“还有数学阅读、英语阅读、历史阅读、科技阅读、公民阅读等”,虽然这些阅读也借助于语言的媒介,但显然超出了所谓语文阅读的范畴,李庆明将它们冠名为“学科阅读”。   所以,四年前,当李庆明在设计整个央校的课程纲要的时候,就把阅读课程提了出来。由于这门课程是完全独立于教学大纲之外的,其运作难度可想而知。   没有时间左顾右盼,顶着来自家长和教育行政部门的质疑,这位狂人校长开始强力推行建设央校的阅读课程体系。   首先开始的是“洗脑”。   “阅读没有理念的引领肯定不行,我倡导的理念就是三个字,诗、思、史。”李庆明倡导的是诗意、理趣、史韵的阅读,显然,这种说法与时下中小学教育界流行的“快乐阅读”的理念大相径庭:“我提倡的阅读可能不会让孩子那么快乐,可能让孩子产生惊愕、震撼,甚至会随着经典作品中人物命运的发展而产生痛的体验;我们倡导的阅读,有可能会很沉重。”曾经有人质疑,说孩子能接受这样的阅读吗?“我一点都不怀疑,孩子的心是能种下这样的种子的。”李庆明说,他希望读这样的书长大的孩子,对那种给自己带来轻飘飘的快乐、时尚的阅读,有辨析力。   李庆明特地邀请专家制定了一份“天堂鸟”星级阅读手册。这份阅读手册规划了孩子的阅读分级――从一年级到九年级的阶梯阅读,每个年级有几十本书目的推荐。在高年级(初中生)的阅读书目中,霍金的《时间简史》、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李泽厚的《美的历程》等赫然在目。“这才是真正的‘天赐神粮’。”李庆明说。   现在的央校,每个年级每周都有固定两个课时的阅读课,也叫班级读书会。李庆明表示,固定的课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引领孩子们自己去阅读。   孩子们可以通过阅读手册自己阅读,然后积分,班级读书会来进行考核、登记。央校每年还有“阅读之星”、“阅读大王”的评奖和隆重的颁奖仪式,让智慧的阅读者获得应有的荣誉和尊敬,从而营造鼓励阅读的氛围。   到现在为止,最让李庆明自豪的是,每个月至少有一位作家到央校,最多的时候甚至达到三位,这是很多学校没有办法做到的。儿童文学作家彭懿说过一句话:“不进央校,不是真作家。”这句话或者有些“过”,但也反映了央校选择作家的严格。除了作家之外,学者进校也是央校的特色,腾守尧、徐友渔、陈家琪、申小龙、朱小蔓等数十位学者到央校与教师和学生们面对面地交流,小学、中学竟俨然有了大学气象。   每一个学期,央校都会有一个大主题活动,比如童话文化节、亲情文化节、民俗文化节等,其中很重要的内容就是主题阅读。   三年过去了,当初一致反对这位校长的阅读实验的人,慢慢成了他的拥护者。三年的实验下来,家长们惊讶的发现,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不但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了质的飞跃,尤其是,孩子们懂事了,成熟了,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去年,深圳中考的第二名就出在央校,这是个爱读书的孩子。每年从央校考上名牌高中的学生数不胜数,这所仅成立五年的学校,成为深圳南山区惟一一所提前一年晋级的一类学校,学校获得的集体荣誉称号已多达29项。   “阅读会给孩子带来人生的变化。”李庆明说。现在,这位校长在做公益阅读推广活动,他希望,阅读给更多的孩子“带来人生的变化”。他四处奔波,建立阅读联盟推广学校,他带着老师和孩子们往社区跑,往大街上跑,像街道艺人一样讲故事、诵读。惟一的遗憾是,他们三次去地铁都被阻拦了。在李庆明的想像中,在城市最喧嚣的地方,应该有一个像雕塑一样的宁静的存在,那将是诗意栖居的地方,城市会在刹那间变得不再喧嚣,不再浮躁。 “玩”进去的阅读推广发起人   这是一个无书不读的大书虫,一个醉心于给女儿讲故事的爸爸,一个自从有了女儿以后,毅然舍弃原来的事业,投身到整日与孩子们“一起疯疯癫癫”的事业里的阅读推广人。学法律专业的阿甲因为有了女儿,因为要给女儿选择好书,一脚踏进了童书的世界,就这样,和孩子们一起玩,玩着玩着就玩进去了,他乐意给同是爸爸妈妈的网友们推荐好书,还建立了一个小小的童书网站“红泥巴”,兼做一点零售,他成为了最早也是最核心的阅读推广人之一。   阿甲认为,做好一件事,思路清晰是很重要的。“从法律的角度,一件事情能否做成,取决于社会结构中的不同利益群体对这个事情的关注和行为,阅读也一样,要看清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人有哪些,每个人对这件事是怎么考虑的,才可能推动阅读。”刚开始阿甲认为,在阅读推广的社会结构中,孩子是最关键的。2003年的寒假,红泥巴和中国少年报都市版合作了一个寒假刊(八期合刊),红泥巴说服少年报全部做儿童文学,邀请梅子涵、朱自强、彭懿、秦文君、葛竞等儿童文学界最精英的学者、作家,甚至包括说相声的大山,一起给孩子推荐童书。当时少年报的发行量是40万,这等于向40万孩子投递了一份儿童文学作品推荐。孩子们普遍特别喜欢,但买书的却很少。   于是阿甲明白,孩子在阅读结构中虽然是核心,但比较被动,他们非常依赖大人的选择。“之后,我们非常坚决地转向了另外一个领域,面向家长老师做宣传。”阿甲说。   当时,阿甲他们最早的推广阵地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的小语网(小学语文研究网),“我在那个地方泡了整整一年”。阿甲把他读到和搜集整理到的国外关于儿童阅读的资料,尽可能以笔记的方式发到这个网上,怎么阅读,怎么打造儿童阅读环境,国外读书俱乐部操作的资料和班级阅读的资料都在里边了,后来有人用A4纸打印出来,密密麻麻的竟有70多页;王林(核心阅读推广人之一、人教社编辑)也把他从英美学到的东西整理出一些发到网上,转载率极高,一篇叫做《班级读书会的不完全攻略》的文章,现在还有很多人记得。   后来,在小语网上诞生了中国最早的一批推广人,比如扬州的“亲近母语”课题组的核心成员。阿甲说,他们为最早期的阅读推广奠定了一定的资源基础――方法和书目,也就是“读什么”和“怎么读”的问题。   2004年开始,阿甲和他的哥哥萝卜探长主要转向了社会推广。机缘巧合,2003年的时候,他们很专心地写完了一本书――《让孩子着迷的101本书》,上市后引起了一定的关注,他们也受到了一些机构的邀请,去说故事,办讲座。先从国家图书馆开始,再到首都图书馆,他们慢慢在公众领域做了一些活动。现在,阿甲他们在首都图书馆的“培养种子故事人”的活动已经做到第二期了,“这些活动我们一直在不断地延续,而且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以前是需要我们直接去播种,直接面对妈妈们去讲故事,但是现在第一批‘故事妈妈’已经成长起来了,她们已经在身边的学校、企业、图书馆播种了”。   从去年开始,阿甲专心写《让孩子爱上阅读――儿童阅读推广手册》,想对儿童阅读推广做一个总结。 语文教学研究者的阅读推广路   2000年开始,大专毕业的徐冬梅被分配到师范学校当老师,教语文教学法。当时的徐冬梅就发觉中小学的语文课程体系实在是有问题,比如,儿童文学作品在整个课程体系中比重比较小,整个教学方式中对儿童心理特点关照不够等等。这不仅仅是徐冬梅的个人感受。上世纪末,一场语文教学的大讨论直接促成了2001年的语文教学大纲的修订,再后来就是我们国家的第八次课程改革,最先出来的就是新语文课程标准。这个标准要求学生要有课外阅读量,九年义务阶段总共是400万字,而小学阶段是145万字。徐冬梅想,145万字的阅读量用什么课程去落实,给孩子读什么?她申报了名为“小学亲近母语课外阅读教材的研究和实验”的课题,当时被立项为江苏省的重点课题,2003年被定为国家课题。   2003年的9月,对“亲近母语”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间。之前,“亲近母语”谈课外阅读,更多是在语文课程研究的范围内,但到了那年9月,“亲近母语”的中期论证会上,徐冬梅第一次请了儿童文学作家梅子涵去给到会的四五百名小学老师讲课。   “那是梅老师第一次来到小学语文教师当中,是儿童文学与小学语文教学的第一次联姻。”   为什么要邀请梅子涵过来讲课呢?徐冬梅有自己的考虑。“我在做课题的背景描述时,感觉到无论是西方,还是日本,或是台湾地区,在编语文教材的时候,都有儿童文学作家的参与,而我们国家,这个状况是比较糟糕的,教材的编写者基本是在教育界。儿童文学和小学语文教学结合是必须要走的路,在这个情况下,我觉得应该要把文学请到语文教学来。”   后来梅子涵对这件事情的描述一直让大家觉得奇怪,梅老师那天吐得一塌糊涂,坚持说宾馆的门口停着马车,“我们和他争论过很多次,说没有,但争不过他”,徐冬梅说,这几乎像是电影中的场景。这一次的会议也已经成为阅读推广史上的一个经典镜头,梅子涵那次讲的《爱心树》、雅诺什、恩德,还有《猜猜我有多爱你》,到会的四五百位语文老师,几乎都是第一次听到。后来,他们――特别是课题组核心的三四十个成员成为了儿童文学的热爱者,成为儿童阅读推广人。   这些事情,对徐冬梅来说,是一种对儿童文学的重新唤醒。在阅读经典儿童文学的过程中,她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对语文教学的思考和想法有了很大的变化,包括课程、教材和教法,于是,“我已经把课外阅读的概念改成了儿童阅读的概念”,“这是一个重要的转变”。或者说,从那个时候开始,语文教学研究者徐冬梅变成了儿童阅读推广人徐冬梅。她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校园,放在了母语课程的构建和种子教师的培养上。“2003年以后我做的是教师的读书会,搞了很多场免费的教师读书会,讲儿童文学,讲儿童文学阅读,还有儿童文学和语文教学的关系这些基本问题。”读书会刚开始以扬州为核心,后来就扩散到全国各地。   2003年之后,徐冬梅意识到,应该制造更大的平台,让儿童文学、语文教学、儿童哲学、阅读理论,包括媒体等各方面的朋友在一起交流,于是,她在2004年9月发起了第一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还发布了儿童阅读宣言和行动纲要。   “到今年,这个专业论坛已经是第四届了。我们认为,阅读推广的声音应该放大,影响到社会层面,形成社会的共识。”徐冬梅说。 “妈妈”也疯狂   有这么一个亲子网站,到现在,网站经常更新博客的已经超过了20000人,这个网站是一个纯公益网站,所有的费用支出都是网站的创立者――几位志同道合的阅读推广人,或者说几位孩子的妈妈――在支持;这几位妈妈在外出参加一些阅读推广的论坛时,还要向各自单位请假,有时候甚至要自掏旅费……   这听起来像一个神话,可是它确实就在我们身边发生。这个网站叫做蓝袋鼠网站,它的总编辑网名叫做“小隐娘”,在真实生活里,她是一位孩子的妈妈,是广东汕头市一份医学学术杂志的编辑,她叫林渊液。   几年前,小隐娘做了妈妈。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她跟着孩子一起看书,孩子看了一本好书,就想推荐给更多的孩子看,亲子育儿的过程当中,一种朴素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想法,让她和另外两位也是初为人母的好朋友萌生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不做一个亲子网站呢。几位妈妈说干就干,2004年3月,网站开始上线。读书和文化多由小隐娘负责,一位朋友是搞IT的,就主要由她负责技术。   小隐娘一天当中休息的时间都在网站上。尽管为了网站投入了大量的时间,但是小隐娘和其他的妈妈们乐在其中。到现在,蓝袋鼠慢慢地有了不小的影响力,现在后台有将近10位妈妈在帮忙,当然都是公益性质。是什么原因让蓝袋鼠有了现在的影响力?在小隐娘看来,做任何图书推荐和活动都追求品质,是蓝袋鼠成长的秘密。 “班级读书会”的首倡者   约王林采访的时候,他又在外地。一般来说,这位忙碌的阅读推广人全年的演讲平均在60场左右,去年,他大概跑了4万公里。当然,其中的三四十场是他的本职工作――教材培训,阅读推广的演讲每年大概有一二十场。而在小学语文教师的圈子里,可能很少有人不知道王林的名字。“感谢王林,就是王林带我们走上阅读推广这条路的。”老师们说。   这位王林究竟何许人也?   几年前,作为国内首批儿童文学博士毕业后,王林在人民教育出版社从事小学语文教材编写工作。很多时间除了编教材,就是去各地听老师上课。“由于我的专业是儿童文学,在工作过程中我就觉得,老师在怎样教好、如何帮助孩子学习语文方面比较欠缺,没有把儿童文学作为重要课程资源使用。”国际上,全世界都在把儿童文学阅读作为课程改革的一个重要内容来看的,2002年,王林去台湾的时候,正是台湾的儿童阅读年,那样一个推动阅读的非常火热的景象对王林触动很深,加之2001年国内中小学课程标准改革的影响,让王林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阅读推广道路。   早期,王林和一些朋友,主要是红泥巴的阿甲、探长,在首都图书馆做给孩子们讲故事的阅读活动,并给家长们做免费的亲子阅读的讲座;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王林经常和学校老师接触,在学校的层面就主要做班级读书会的阅读推广。2005年7月,王林在人教社的小学语文网站创办了一个论坛,叫做“萤火虫教师读书论坛”,想帮助老师们研读儿童文学作品,有效地放进课堂上来。   “被我带上阅读推广路的老师其实心里还是充满了幸福感的”。很多老师说,他们居然不知道在教材之外,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这些作品,不但适合学生,也适合老师。“好书如果没人讲,因而没有被人接受,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王林说。   现在,王林的担心是,经费越来越成为掣肘阅读推广活动的瓶颈。在很多国家,比如美国的卓越阅读计划、波兰的全国大声读计划,都是政府主导的,而在国内,行政部门对阅读推广还没有太多的关注和投入,大部分是在靠个人的热情在支撑。“但是光靠热情是支持不了多久的,而读者的培育是一个长期过程。” 总结和忧虑   总结起来,国内的阅读推广活动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类。有类似于“红泥巴”这样的纯粹大众层面的推广,推介童书,介绍阅读方法;还有一种也是在大众层面,但是比较侧重于儿童文学的阅读推广,像上师大的梅子涵和他的学生,还有儿童文学研究界里边的,像浙师大的方卫平,比较侧重于儿童文学的阅读和阅读方法;还有一个领域在语文教学界,比较典型的是“亲近母语”课题组,他们所致力的是儿童阅读的课程化,在原有的课程体系中加入阅读课程和配套的阅读教材,配以各种阅读活动,比较典型的实践就是在李庆明领导下的“央校”;另有学者提出“语文教材的儿童文学化”,最初的构思应该是北师大的陈晖、青岛海洋大学的朱自强;第三个领域就是以“妈妈群体”为代表的图画书阅读推广,“蓝袋鼠”为典型代表。   现在,阅读推广的复制和蔓延已经很难被控制了。阅读推广人发现,不用太操心哪里有,哪没有,阅读推广自身会互相复制,互相激发,互相影响。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浩浩荡荡”(梅子涵语)的过程中,无序和问题出现了。   首先,应该是一个阶段的结束。以前好像是只要去推阅读、去做讲座、把书目列出来就很好,“但是其实你观察一下,当一个新的区域准备做阅读推广的时候,又完全依赖某个个人的能力,很难提供一套可以信服和复制的理论和实践。”阿甲说,中国目前还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成功的系统的阅读推广和运用的体系,显然,这个体系的建立非常重要,否则会周而复始地陷入做一些表面活动的尴尬状况。   其次,随着这个阶段的结束,阅读推广人队伍的日益壮大,“浩浩荡荡”也开始变得鱼龙混杂。其实,阅读推广是入门容易精进难,开始只要拿起书来读就可以,但越到后来,越需要推广人整体素养的提升,包括儿童文学的素养、对儿童阅读的理解,对社会生态的理解,等等。“阅读推广人的素质已经成为制约阅读推广运动往下走好的最大的因素。”上海师范大学教授梅子涵忧虑地说。   其三,阅读推广本来就是一个公益性很强的活动,如果以利为直接目的,就失去意义,可能还会导致这样一个运动提前夭折。   最后,也许是阅读推广的意义和价值被理解得太小,还不能全方位地获得行政部门的支持,但应该在不同地域寻找到突破。或许现在中国的首要问题是经济问题和贫富差距的问题,所以,阅读的问题一直无法上升到社会议程的层面,但期冀接下来在一些富裕的地区会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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