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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十大散文家:
1.宗璞
宗璞,原名冯钟璞。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之女,1928年生于北平,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体于中国社会科学业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既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学厚渊源,又得外国文化长期耳濡目染,她的作品蕴含东方传统哲学文化和西方人文主义思想相结合的精神内涵,具有独特的艺术气质和高雅格调。主要作品有小说《红豆》、《鲁鲁》《三生石》童话《寻月记》《花的话》《总鳍鱼的故事》散文〈西湖漫笔〉〈奔落的雪原〉〈花朝节的纪念〉〈三松堂断忆〉等,出版了多种小说散文童话选集。由〈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组成的四卷本长篇小说〈野葫芦引〉,是宗璞创作生涯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2.王鼎钧
台湾作家之一
他作了一本很著名的散文叫《开放的人生》。
3.卡毓方
4.沈从文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园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一生共出版了《石子船》、《从文子集》等30多种短集小说集和《边城》,《长河》等6部中长篇小说,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
5.钱钟书
钱钟书(1910—1998),现代文学研究家、作家,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江苏无锡人。因他周岁“抓周”时抓得一本书,故取名“钟书”。
钱钟书出生于诗书世家,自幼受到传统经史方面的教育,中学时擅长中文、英文,却在数学等理科上成绩极差。报考清华大学时,数学仅得15分,但因国文、英文成绩突出,其中英文更是获得满分,于1929年被清华大学外文系破格录取。在这一时期,他刻苦学习,广泛接触世界各国的文化学术成果。1933年大学毕业。1935年和作家、翻译家杨绛结婚。同年考取公费留学生资格,在牛津大学英文系攻读两年,又到法国巴黎大学进修法国文学一年,于1938年回国。曾先后在多所大学任教。
钱钟书深入研读过中国的史学、哲学、文学经典,同时不曾间断过对西方新旧文学、哲学、心理学等的阅览和研究,著有多部享有声誉的学术著作。他的散文和小说也很出色,特别是长篇小说《围城》,才情横溢,妙喻连篇,可谓家喻户晓。
钱钟书从小就聪明过人,但他的天赋主要表现在文学上。他喜欢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特别不愿意按部就班地逻辑推理,因此对数、理、化等课程深恶痛绝。钱钟书进入中学读书后逐渐喜欢上了英语。钱钟书所在的中学是美国圣公会办的教会学校,大部分课程都是用英文讲授。他的英语成绩很好,但是他从不上英语课,也不看英语教科书,上课也不记笔记,而是低头看外文原版小说。因此,他的英文几乎完全靠自学,充分表现了他卓异的语言天赋。尽管学习成绩很好,但在生活方面,钱钟书确实有点“痴气”。比如,他总分不清东西南北,一出门就分不清方向;穿衣服不是前后颠倒,便是内外不分。最出洋相的是上体育课,作为领队,他的英语口令喊得相当宏亮、准确,但他自己却左右不分,不知道该怎么办。口令喊对了,自己却糊里糊涂不会站,常常闹得全班哄堂大笑,自己却莫名其妙。聪明过人却又时常“糊涂”,这就是叫人难以捉摸的钱钟书。
钱钟书学识渊博,记忆力惊人。在清华大学读书时,他就与吴晗、夏鼐被誉为清华“三才子”。与陈衍老人的交往更体现了这一点。陈衍,号石遗,晚清“三大诗人”之一,在当时的诗坛上占有重要地位。石遗老人对当时的诗人学者甚少许可,但是对钱钟书却另眼相看。每年寒暑假钱钟书从清华回无锡,石遗老人都要邀他去自己家。有一次,石遗老人说起清末大诗人王运:“王运人品极低,仪表亦恶,世兄知之乎?”钱钟书对曰:“应该是个矮子。”石遗笑说:“何以知之?”钱钟书说:“王死时,沪报有滑稽挽联云‘学富文中子,形同武大郎’,以此得之。”石遗老人点头称是。又说王运的著作只有《湘军志》可观,其诗可取者很少,他的《石遗室诗话》中只采用某两句,但已记不起是哪两句了。钱钟书马上回答:“好像是‘独惭携短剑,真为看山来’”。石遗老人不由得惊叹:“世兄真是好记性!”
钱钟书先生作为著名的作家和学者,成就举世瞩目。晚年的钱钟书闭门谢客,淡泊名利,其高风亮节为世人所称道。有位外国记者曾说,他来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万里长城,二是看钱钟书。他把钱钟书看成了中国文化的象征。还有一个外国记者因为看了钱钟书的《围城》,想去采访钱钟书。他打了很多次电话,终于找到了钱钟书。钱钟书在电话里拒绝了采访的请求,并说:“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不错,又何必要认识那个下蛋的鸡呢?”中央电视台开辟了一个面对大众的颇受欢迎的《东方之子》栏目,许多人拚死往里钻,以一展“风采”为荣,但当节目制作人员试图去采访钱钟书时,却遭到了他坚决的拒绝。美国一所著名的大学想邀请他去讲学,时间是半年,两周讲一次,一次40分钟,合起来大约是8个小时的时间,而给予的报酬是16万美元,但钱钟书丝毫不为所动。还有人在巴黎的《世界报》上著文称:中国有资格荣膺诺贝尔文学奖的,非钱钟书莫属。钱钟书对这个评价不但不表示接受,反而在《光明日报》上写文章质疑诺贝尔文学奖的公正性。
1998年12月19日上午7时38分,钱钟书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按照钱钟书先生遗愿,先生后事一切从简,遗体由两三个亲人送别就行了,不举行任何悼念仪式,不保留骨灰,并恳辞花篮、花圈。火化当天,在现场送行的,始终只有20多个人,包括钱钟书的女婿、外孙、外孙女,他的学生,以及学生的学生,一些朋友。还有一些人是听说后自愿赶来的。钱钟书的遗孀、著名学者杨绛把一小朵紫色的勿忘我和白玫瑰放在钱钟书的身体上。火化间的门关上时,别人劝她离开,她说:“不,我要再站两分钟。”她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钱钟书的遗体火化后,根据他生前的意愿,骨灰就近抛洒。“这样的大学者,代表了一个时代。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光海外来的,可能就会有上千吧?”社科院外文所的薛先生说,“钱钟书走了,我们还是读他的书吧。先生就活在书里。”
6.张晓风
张晓风简介:张晓风,1941年生,江苏铜山人,生于浙江金华。八岁后赴台,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并曾执教于该校及他处,现任台湾阳明医学院教授。她笃信宗教,喜爱创作,小说、散文及戏剧著作有三、四十种,并曾一版再版,并译成各种文字。六十年代中期即以散文成名,1977其作品被列入《台湾十大散文家选集》。余光中曾称其文字“柔婉中带刚劲”,将之列为“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又有人称其文“笔如太阳之热,霜雪之贞,篇篇有寒梅之香,字字若璎珞敲冰。”皆评价甚高。
张晓风散文:
·初 雪 ·步下红毯之后 ·孤意与深情 ·爱情篇 ·只因为年轻啊 ·春之怀古 ·衣履篇
7.刘心武
刘心武,以短篇小说《班主任》成名,该作被视为伤痕文学的代表作。其作品以关注现实为特征,其长篇小说《钟鼓楼》曾获得茅盾文学奖,是当代主流作家之一。90年代之后,成为《红楼梦》的积极研究者,曾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就秦可卿等专题进行系列讲座,对民间红学的蓬勃起到推动作用
简历:(1942~) 当代作家。笔名刘浏、赵壮汉等。四川成都人。1950 年随父迁居北京。中学时期爱好文学。1961年毕业于北京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后任中学教员15年。1976年后任北京出版社编辑,参与创刊《十月》并任编辑。1979年起任中国作协理事、《人民文学》主编等职,加入国际笔会中国中心。1987年赴美国访问并在13所大学讲学。
创作上,1977年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开伤痕文学先声,被认为是新时期文学的发轫作,获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首奖,并由此取得在文坛上的地位。后又发表《爱情的位置》、《醒来吧,弟弟》、《我爱每一片绿叶》(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等小说,曾激起强烈反响。出版有短篇小说集《班主任》、《母校留念》、《刘心武短篇小说选》,中篇小说《秦可卿之死》,中短篇小说集《绿叶与黄金》、《大眼猫》、《都会咏叹调》、《立体交叉桥》、《519长镜头》,中篇小说集《如意》、《王府井万花筒》、《木变石戒指》、《一窗灯火》、《蓝夜叉》,纪实小说《公共汽车咏叹调》,长篇小说《钟鼓楼》(获全国第二届茅盾文学奖)、《风过耳》、《四牌楼》等,还出版有散文集、理论集、儿童文学等作品以及8卷本《刘心武文集》,刘心武对生活感受敏锐,善于作理性的宏观把握,写出了不少具有社会思考特点的小说,作风严谨,意蕴深厚。
8.刘湛秋
刘湛秋,男,安徽芜湖人,当代著名诗人,翻译家,评论家,《诗刊》前副主编,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会长。其作品清新空灵,富有现代意识,手法新颖洒脱,立足表现感觉与情绪,既面对生活,又超越时空。早在八十年代中期,他就被一代大学生誉为“抒情诗之王。”他结集出版有诗歌、散文、评论、翻译、小说等三十余种,其诗集《无题抒情诗》获过中国新诗奖。他译的《普希金抒情诗选》、《叶赛宁抒情诗选》为广大读者喜爱,并一度成为畅销书。近几年他写作散文颇丰。以抒发情感、人生为主,笔触细腻,行云流水,有其独特的唯美的散文风格。台、港文坛对其散文评价颇高。作品被译为英、法、日、俄、意、德、西等多种文字。
著名作家刘湛秋一直被大学生誉为“抒情诗之王”,其作品清新空灵,富有现代意识,手法新颖洒脱,立足表现感觉和情绪,既面对生活,又超越时空。他认为现代生活,使人们“活得很累”,他提倡“轻诗歌”、“轻松散文”、“轻松的生活方式”,主张“以轻对重,以轻对累,”于己“既不受名利之累,也不为劣境所苦,”也就是以平常心看徒荣华富贵与利害得失,心如明镜如水。淡化貌似严肃、正经的说教所带来人僵化、刻板、不近人情的生活方式。他的散文《雨的四季》、《伞》、《卖鞭角的小女孩》等都曾被收录中学语文课本。
刘湛秋的散文有一种田园美,被海内外文坛誉为现代山林文学的代表。本集中选的80篇散文,可谓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作者超时空的田园心态,篇中无论写情感、人生,还是写都市、文化、旅行、经济,都用他特有的唯美风格,用纯情的语言、轻松的方式,在和读者谈心,流露出由衷的快乐和淡淡的忧悉。他的文字自然、亲切、优美,一事一物、一草一木、一色一声,他都能轻松道来,吸引着你,并跟着他的行文一走到底。集中不少散文已广为流传,为多家报刊选裁,为电台广播,其中《雨的四季》、《随便为自己找个座位》等数篇散文已进入中小学语文课本及课外读外。
9.陈染
陈 染 女,1962年4月出生于北京。她幼年学习音乐。18岁兴趣转向文学。23岁大学毕业,获文学学士。曾在北京做过四年半的大学中文系教师,后调入中国作协作家出版社做编辑。曾在澳洲墨尔本的英国伦敦大学、爱丁堡大学等旅居生活和讲学。现居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她的小说在英、美、德、日等国家以及港台地区均有出版和评介。根据她的小说《与往事干杯》改编的同名电影,被选为国际妇女大会参展电影。《陈染文集》一、二、三、四卷于96年8月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
陈染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发表诗、散文,至今已有十几年,作为纯文学、先锋小说中的女性作家,她始终独立于当今文坛的某种“热闹”之外,越来越引起国内外文学研究者的关注。她以强烈的女性意识,不懈的探索精神,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位独特而重要的女性作家代表。陈染曾获首届中国当代女性文学创作奖等。
《纸片儿》
收录了陈染在文坛脱颖而出的《世纪病》等一系列表现青年人苦闷、孤独和叛逆的小说,他们急欲冲破陈旧的观念和秩序,为心灵的荒野寻求出路。而《纸片儿》等弥漫着诡秘忧伤与人性扭曲的故事,使陈染一度被视为神秘主义者。这是孤独者、叛逆者的破碎童话。
《另一只耳朵的敲击声》
女人是可以弹奏的花朵,需要轻抚,也需要倾听。那喁喁独述的,不仅有笑面桃花,还有些枯叶残枝,而潜风暗送的,不知是几许心香,还是几许心痛……本书展示了女性独有的复杂或变异的心理,把一个女人的欲望、心智、孤独、恐惧、病态、阴暗等等一切的本来面目都呈现了出来,被视为中国女性主义的先声和代表作。
《嘴唇里的阳光》
以独特离奇的视角、大胆怪异的想象,叙述了一系列女人的故事。巫女、空心人和秃头女们都在为幻觉守寡,在杂草丛生的情欲地带,人影都像灵魂一样轻……本书是陈染先锋气质的代表作品。
《私生活》
本书是一部描写现代大都市女性生命轨迹的严肃的先锋小说,它以主人公自身的女性经验和隐秘的内心生活为视角,讲述了一个女孩儿在成长为一个女人的过程中不寻常的经历和体验。女主人公在一特殊的生活背景中长大,叙述了在学生时代她是个孤寂的不能融入集体的“陌生人”……
《声声断断》
是作家陈染继长篇小说《私人生活》之后的又一本力作。她用日记这一文体,细腻、委婉而又冷峻、幽默地叙述了她的生活、思想与情感,目光直抵生活及人性的内核,把貌似平淡安然的日子注入了无限诗性、哲思和感悟,把生命与艺术交融到了极致,如同一束束思想的闪电,令人猝不及防、怦然心动而又感怀深思。
《沉默的左乳》
本书为陈染的中篇小说集,在这些形式不一风格各异的小说里,陈染讲述了一些女人的秘史,在肉体与灵魂之间、精神和内心之间、爱与婚姻、爱与背叛之间她们的挣扎和反抗。
《不可言说》
是陈染的一部谈话录,这部思想密集又丰富多彩的谈话录是与《声声断断》同时出版的姊妹篇。《声声断断》是她深挚的内心独白,《不可言说》是她与国内外友人的充满智性的交流。两相对照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较为丰富全面的陈染。
10.韩春旭
韩春旭是近年来引起读者关注的散文女作家。她的新人文散文将哲学思考与文学叙事、追求真理与抒发情感结合在一起,表达对人本质的思考。她的散文不仅充满女性特有的柔婉清纯、率真坦诚,而且思想深邃、极富哲理,不少篇目被译成多种文字在国外发表。本月初,新华出版社“金蔷薇散文名家新作文库”推出她的新散文集《我的精神》。该书在北京西单图书大厦举行签名售书活动时,场面十分热烈。据来自出版社方面的消息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本谈精神的书出人意料地销了5000册,即将再版。
“精神”是人性深处本质的也是永恒的需要
徐春萍:这不是一部“浅阅读”的书,虽然它是一本散文集,但里面所收的文章与风花雪月无关,而是或多或少都带有哲学思辨色彩,可以说有些篇什读后令人陷入痛苦的思索。有一阶段,许多文学作品,特别是一些女性作家的作品,大多强调私人话语,风格晦涩、琐碎。而你的《我的精神》,关心的对象可以说是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话题。在今天这样一个谈时尚、谈小资,以各种各样的现实成就为荣的时代,这本书显得十分与众不同。因为它要谈精神、谈精神的成长、困惑、对话,谈人类的命运、谈生命、谈德行、谈爱心。你觉得今天讨论这些话题,有什么现实意义?
韩春旭:的确,当我将这本散文集起名《我的精神》时,自己也笑了,也许有人会认为此人在玩深刻。其实,我丝毫没有炫耀自己多么高尚和不平凡的意思。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条向上延伸的精神曲线: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什么才是人生最有价值的东西?!这些发问绝不是哲学家才能想出的发问。或者你已吃饱穿暖、有着舒适的住房、奢华的汽车,或者你还吃不饱穿不暖,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睡觉的窝,但这生命中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曲线,总会伴着肉体的滋养而诞生。印度五千年前最古老的经典《博伽梵歌》中讲过这样一句话:“只有一个人心中有意识要询问这类问题时,他才算是人。”应该说我们的现实生活就都依附在这条曲线上,并不知不觉地使它强大,只是人与人的点不同,人与人延伸到哪里的不同。
现在的孩子们,从小泡在电视、电脑里;从小在歌星、影星的欢呼雀跃里,而后就是沉重的书包、沉重的分数、沉重的学位,孩子们似乎对“精神”二字,感到特别的遥远。而我们现代生活的大人们,或是为了孩子,让他们在国内有更好的学校上,而后到国外又有更好的学校上,而后再有更好的工作去做,或是为了自己,有更好的房子住,更好的汽车开,有更好的情人、爱人,都在拼命地奔波着。
如果说人类曾经有过崇尚理性、敬畏精神的世纪,眼下人们似乎很难再去相信肉眼看不见的虚幻的精神,甚至拒绝认为精神的存在。
其实,“精神”恰恰是人性最本质的所在。区别于其他物种:树、木、虫、鸟的本质所在。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也就是“灵”在这里。
欲望看起来是满足肉体的,比如:吃、穿、性爱,这是正常的需要。但上帝赐给你这肉体,赐给你这些欲望,是让你在这种欲望中学会选择更高的存在状态,更高的存在经验。
你在吃、穿、性爱,成功、权利的享受中,是否更加有经验和选择了善良、同情、慈悲、了解、平衡、宽容和爱,而不是贪婪、自私、憎恨、愤怒、奢靡。
在今天,当人们能够在吃喝、性爱之时,渐渐地学会感受、寻觅、成长着精神,穿衣吃饭、娶妻生子、世俗世外自会有大乐,而这种乐是生命深处真正的需要。我最终会收获到“至小无内”、“至大无外”,通向无限光明、安宁、喜乐、爱和感恩的,真正属于自己的自己之中,似乎与天地流行的一种生命永恒的存在中。
我想说,这是人性深处真正的、本质的,也是永恒的需要,是伴随人类永远的话题。
可怕的是内在的精神的丧失
徐春萍:你的思索是可以与许许多多普通人共享的。你的文章有布道、启蒙的意味,但你不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本书的语言很有激情和气势,颇有感染力。从一个作家的角度,你觉得我们这个时代,民族的文化建设、精神生活主要少了什么?
韩春旭:不论在创作中,还是在生活中,我的确是一个很有激情的人。尤其我的笑声,许许多多的人都说“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有感染力。这种面对自己而荡漾着的生命的醉意,的确是因为我精神上有着一种长年的坚守,是无限的精神滋养着我的身,也滋养着我的心。
随着我精神不断地成长,我更加热爱我的祖国,热爱我们中国的民族文化。说来,我多年都是在西方哲学思想的遨游中,与苏格拉底、柏拉图、叔本华、尼采、萨特等等大师的长期对话,近几年才开始捧读***、庄子,甚至《周易》,在阅读与思考中,我深深地感受到东方圣贤智慧的精神和博大。
我认为,西方人总是在奔跑中思考。就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样,在与命运的搏斗中思考、追寻、困惑、挣扎、拼搏,而代表东方的中国人总像一尊卧佛,卧在一座高山顶上的石头上静观着一切。周围一事一物,万事万物,千变万变,但他们早已通晓变化万象中的那个永恒存在的“不变”,静观在那里,玩索而有得。
我想说,是中国的圣贤,中国古老的智慧,使我懂得人生最应该懂得的,也是最简单的人生道理:人其实也同植物、草木、动物一样,都是天地交合之物。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感恩,感恩天地之养育。天底下哪有什么真正的“自我”,没有空气,没有水,没有阳光,你一分钟也活不下去。就是有空气、有水、有阳光,没有山、没有树木,没有好人、坏人,聪明的、蠢笨的人,你仍是无法活下去。我懂得了一切存在都相互依赖共存共生。我懂得了一生要感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可能我的理解还非常浮浅)。
由此,我更加热爱我们中国古老的城市,方正中体现的是“中和”,中国古老智慧的精髓。我喜欢我们中国绘画、书法、音乐、陶瓷、园林艺术、捏泥人、剪纸许许多多的民间手工艺术,在我看来,这一切的存在都是殊途同归,释译着中国古老而最高的智慧,释译着中国人追求的人生和平的真正境界。
而在今天,对于我们中国,对于我们民族自身来说,在吸收外来文化的同时,一定要清醒地知道“坚守”,“坚守”对一个民族的未来命运是多么的重要。
物质文明不如人的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超越物质文明时,内在的一种精神也丧失了。“洗澡水和婴儿一并倒掉。”
看着我们的城市,古老建筑,古老的胡同大片地消失,看着我们许许多多的民间艺术已失去传人,我的心里总是焦灼地面对着自己讲着一句话:人类一样的那一天,也就是人类毁灭的那一天。
大自然早已告知给我们了这一生存最简单的真理。
我对思想的兴趣远大于对知识的兴趣
徐春萍:有思辩色彩的女作家不多。从文学到哲学,能不能具体谈谈“你的精神生活”?
韩春旭:许多人都说我的作品区别于女作家,甚至还有人讲:我的哲理和思辩已超越许多的男作家。
从我的天性来讲,对于思想怀有的兴趣,远大于对于知识的兴趣。从文学到哲学,或者说从哲学到文学伴随了我20多年。这多年坚守的精神生活是单纯而平静的,除了干好我一直都很喜欢的编辑工作以外,多年就是读自己想读的书,思考自己想感受的人和事物,而后坚持长年的每日独自散步,而后有些闲钱就去国内或国外感受自然、历史、文化和宗教,而后闲暇再和一些不同类型的好友闲聊,搓麻,打打球,而后再去写一些自己的确感觉可写的文章。
还有不能缺少的,每天听音乐。
在我看来,人生除了吃饭、穿衣,“有了快感你就喊”之外,其实需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人需要学会走出去,还要走回来;需要学会无中生有,还要有中还无;需要学会从简单到复杂,再回归更高点的简单;还要学会极高智慧的“中和”。
我希望在自己的生活中,能成为一个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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