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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半个中国去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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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 21:02: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脑瘫女诗人余秀华:穿越大半个中国去读你  来源:新京报
余秀华没想到,让自己走红的会是一首关于爱情和肉体的诗。她是一个女人,农民,脑瘫患者。当然,她更是一个健康的诗人。她有些抵触外界突如其来的对诗的热捧,还有伴随在这热捧之后的猎奇。在余秀华看来,一切的喧嚣都会过去,就像她诗里描述的那样,“只有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


1月17日,余秀华在电脑上查看博客上的网友评论。这位湖北诗人的很多作品,几乎是一夜之间在朋友圈广为流传。新华社发

在很多书籍里,余秀华都会写下自己的感受与理解。新京报记者 伍勤 摄

连日接待官员和媒体,让余秀华略显疲惫。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 人物简介
  余秀华,女,生于1976年,湖北钟祥市石牌镇横店村村民。因出生时倒产、缺氧而造成脑瘫,使其行动不便,高中毕业后赋闲在家。2009年开始写诗,代表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经过墓园》、《摇摇晃晃的人间》等,作品被《诗刊》微信号发布后,她的诗被热烈转发,人们赞叹她诗歌里的文字质朴滚烫、直击人心、有力量。
  她在现实世界里直接、莽撞、痛感十足。
  余秀华没想到,让自己走红的会是一首关于爱情和肉体的诗。
  她是一个女人,农民,脑瘫患者。当然,她更是一个健康的诗人。
  她有些抵触外界突如其来的对诗的热捧,还有伴随在这热捧之后的猎奇。
  她会自我解嘲,“炒作之后,幸亏你们发现脑瘫不是假的”。在余秀华看来,一切的喧嚣都会过去。
  她依然会像自己在诗里所说的那样,“有时我是生活的一条狗,更多时,生活是我的一条狗”。
  而她“只有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
  格格不入的农民
  横店是湖北中部一个普通的村庄。
  它在余秀华的笔下充满诗意。她描写这里的白云、午后和麻雀。但当被问到家乡对她的意义时,她丢出一句“鬼地方!”
  为什么这个名字总出现在你的诗里?
  余秀华几乎没有停顿,“因为这个词简单、好用,就跟‘爱情’、‘春天’一样”。
  因为疾病,余秀华说话有些口齿不清,面部肌肉的抽搐让她的神情显得有点夸张。但她思维非常快,话说得直而且冲。
  不仅是对别人,也包括对她自己。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看待别人总提你的身体疾病”,她立刻打断了,“脑瘫。你直接说呗,修饰什么。”
  “她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余秀华的小姨说。在她看来,余秀华脾气古怪,思维跟别人不一样。她在村里跟谁都不怎么熟,也说不上什么话。
  母亲说余秀华脾气坏,爱和别人吵架,在村里没什么朋友。余秀华说过,她不甘心于命运,但她所有的抗争都落空。“我会泼妇骂街,当然我本身就是一个农妇”。她和朋友说起自己爱骂人,因为自己爱说真话。
  余秀华在村里不怎么走动。这个农妇对村里人聊的家长里短毫无兴致。村里人也没有人读过她写的诗。问起来,他们笑着摇摇头,“看不懂”。
  余秀华办了低保,每个月60块钱。去年正月,母亲买回了20多只兔子,给余秀华照看,这些兔子成了她的宝贝,也能卖点钱。每天早起吃饭前,她先去割草,喂饱兔子。
  最近,兔子一只只死去,让她感到伤心。
  每天上午是她的看书时间。她最喜欢的书是《悲惨世界》,喜欢那本书中的一切——语言、结构、思想,“那种对人性的刻画,真是好!”
  她爱读诗,房间的诗集里,几乎每页都有她随手写下的感受和批注。
  午后,她会花很多时间去写作,她的手不灵活,只能用一根手指敲着键盘,把诗的一字一句录进电脑里。
  高中毕业,父亲在村里给她盘下一个杂货铺。母亲周金香觉得,女儿的心思根本不在杂货铺上。“她每天都在打电话,不知道跟谁打,一聊好几个小时,有人来买东西她也不搭理”。有一个月电话费花了174块钱。
  除了看书,下象棋最让余秀华快乐。她象棋下得好,提起和村里人下棋,她总是笑,“他们老悔棋,就是不让我悔”。徐建国是荆州著名的棋手,在他看来余秀华的象棋水平在县级可以排到前十。他说她下棋“犀利、灵活有力量”,喜欢进攻,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棋风和她文风一样”。
  脑瘫者的远方
  “这个身体,把我在人间驮了38年了,相依为命,相互憎恨。”她不得不接受身体的缺陷。
  在诗里,她说“说出身体的残缺如牙齿说牙痛一样多余”。
  远方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她曾经尝试过离开这个小村庄。
  2012年,余秀华第一次离开家乡,去温州一家为残疾人办的厂子打工。那一个月里,她仍然在写诗,晚上把诗读给工友听,“但他们都是木头”,余秀华说。
  只一个月,她就回了家,她说因为周围的人太世俗,父母说因为女儿手脚不利索,干活慢。
  周金香说,秀华在流水线上,手在撕皮包边的时候总是使不上劲儿,怪搭档没修好边,害她撕不下来,然后跟人家吵架。领导出来调解,说给她换个搭档,她又死活不愿意,说,“这个位置好,别想把我换走!”
  打工没挣到钱,回家还借了100块的路费。
  那次的逃离对余秀华来说唯一的意义,是让横店村在她心里第一次成了遥远的“故乡”。
  2014年12月19日,她在母亲的陪同下去了北京。后来她在博客里写下北京之行略记。
  她提到了照顾她的诗友,感慨在人民大学的教室里朗诵自己的诗歌:这是我额外的收获,我更愿意说它是人们敞开怀抱拥抱我的一次美意。
  这开敞让她感激。
  但她依然强调自己的独立。“我希望我写出的诗歌只是余秀华的,而不是脑瘫者余秀华,或者农民余秀华的。”
  无法远行的日子里,余秀华的“远方”寄托于信纸和网络。
  1995年,她第一次投稿给《钟祥日报》,一投即中。
  母亲说她从初中就有了远方的笔友,后来又有了很多网友。很多人从外地来看她。她也会去钟祥或是荆门会网友。
  钟祥论坛上留下了她许多印迹,从2009年开始,她陆续发了很多诗歌帖。从最早发帖开始,她的诗就赢得了很多赞美。2009年,钟祥贴吧的网友们凑钱给她买了台电脑。
  在网络上结识的朋友,互相理解、支持、鼓励。说到这儿,余秀华流露出一点感伤,“时间会改变一切,不会一直是这样的。”
  有一阵子,余秀华把所有的诗歌群都退了,因为和别人吵架。“因为看得过重,反而更容易吵架、容易伤心。”
  余秀华被网友伤害过,一次一个网友约她见面,对方远远见到她真人,就掉头走了。
  诗友老井回忆和余秀华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之前知道她是个脑瘫患者,但没有细想过,见了面,老井被余秀华行动和语言的吃力“震撼”了。
  老井说余秀华是个苦命的天才。她率真,有些逆反心理,时常在网上得罪人。有些网友攻击她的作品,她喜欢反击,老井劝她假装看不见,她做不到。
  这是她自己。
  余秀华说,这世上有抵达得了的远方和抵达不了的远方。如今,她仍然在那个叫横店的村庄,割草、喂兔子、下象棋、读书、写作。
  女人的爱情
  她没想到是一首爱情诗让她走红。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里面有肉体,有爱情和远方。
  她对这首诗并不是很满意,“那首诗里有些辞藻用得太大了,不够克制。写诗的时候不能自亲也不能自疏,要和自我保持一定距离。”
  对丈夫,她似乎更不克制。丈夫被她形容为“青春给予她的一段罪恶”。她在诗里说,婚姻无药可救。
  结婚时,余秀华19岁,丈夫尹世平大他12岁。当时,这个四川籍男子在湖北荆门打工。余家人觉得秀华身体有残疾,能找到个对象就不错。尹世平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又是小学文化,也没什么挑的了。
  余秀华年轻时曾担心丈夫会跑掉。在余秀华的口中,丈夫性格火爆,斤斤计较,两人经常吵架。吵完架丈夫也离家出走过,余秀华又把他追了回来。
  “现在真是后悔,干吗追他回来?”余秀华说,20年,这段婚姻太累了。
  “爱情?有个屁爱情!”有人提到这个字眼,她干脆利落地回答。
  余秀华的母亲周金香说,结婚后,女婿一直在荆门市做建筑工人,偶尔回家,孩子两岁后,两人就开始争吵不断。
  三年前,因为在荆门讨不到工钱,他又去北京打工,每年只是过年回来。“不喝酒的时候人是很好的,喝了酒脾气稍微暴了点,话多,秀华就嫌烦。”
  两人闹过几次离婚,都被余秀华的父母劝阻住了。“死都不能让他们离婚。”
  在周金香眼中,女婿是老实巴交的人,肯吃苦,没嫌弃过女儿的身体状况。虽然喝了酒会说些难听话,但不会揭余秀华的伤疤。“日子挺好的,两人又有孩子,都是秀华自己在闹。”
  尹世平从没读过余秀华的诗,也没兴趣读。
  他关心的并不是余秀华的精神世界。“你们这样捧她都是一时的,过去就没了。你们能不能帮她在北京找份工作啊,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钱就行。”
  余秀华把对爱情的态度和渴望都放在了诗里。
  “她想给他打电话,说说湖北的高粱酒,说说一个农妇醉酒之后,在大门口拉下裤子解手,说她心里的血都被尿了出来,说她拦住过路的人喊他的名字”。
  对于这首诗是否有所指,她说忘了。
  关于现实生活中她的爱情,余秀华有点躲闪。她承认,自己写的爱情诗,她在内心都是经历过了这些过程。但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
  她只是说,爱情像信仰,信则有,不信则无。下辈子,希望有个人在她19或20岁时走进她心里,因为那个年纪像花一样。
  女儿与母亲
  提起父亲的时候,余秀华褪去了她的防备。
  余秀华和父亲的感情特别深厚,她说父亲在家人中最理解她。
  因为出生带来的缺陷,她从6岁才学会走路,那以前,她总是在院门口爬来爬去。
  行走对于幼年时代的她非常困难,家人先是给她做了学步车,后来又换成拐棍,再后来终于可以摇摇晃晃地走了。
  父亲对她付出的爱也比对弟弟更多。
  余秀华八岁才上小学,和小她两岁的弟弟一同入学。那时候上学放学,她都是在父亲的背上。课间休息,他叮嘱老师安排小伙伴轮流陪女儿上厕所。
  余秀华上初中时,弟弟总骑一辆28车载着姐姐上学,她身体不协调,在后座上总是坐不稳,弟弟骑起来就会特别艰难,有时候很恼火,对她不耐烦。说到这,父亲余文海形容是哭笑不得,但“感觉心酸”。
  余文海回忆起余秀华在高中住校的日子,孤零零地没人照顾她。因为手脚不利索、动作慢,打饭时总抢不过别人,有时候剩饭剩菜也抢不着,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饭。
  这段话,余文海花了很久的工夫才说完整,中间几次因为哽咽停下。讲完后,他捂住脸,哭出了声。
  余秀华在诗中感叹父亲这么老了也是不敢生出白发的,因为他还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和一个刚刚成年的外孙。
  余秀华的儿子跟了余家的姓。村里人总说,余秀华的儿子“真有出息”。
  小伙子今年考上了华中科技大学,读环境工程。在家人口中,孩子内向、懂事,跟母亲的关系特别好。
  余秀华的世界里,儿子是重要的感情支柱。她不止一次说,“这是我培养出来的儿子。”
  用余秀华的话说,他们母子之间是没大没小、无话不谈的。她偶尔在QQ空间中发牢骚“我今天想×××(某个男人的名字)了”,儿子还会跑去点赞。她也屡次试探,想要挖出儿子的感情生活。
  余秀华的朋友圈里除了诗歌外,偶尔也记录着和儿子的互动。今年元旦,她送了儿子一条蚯蚓,儿子一头雾水。她解释,“蚯蚓是用来钓鱼的呀,送你蚯蚓,是要你去钓到一条美人鱼!”
  “我不知道儿子有没有读过我的诗,如果读了应该会不好意思吧。”余秀华笑了。
  在诗里她这样写:我只是死皮赖脸地活着,活到父母需要我搀扶,活到儿子娶一个女孩回家。
  喧嚣与沉默
  余秀华不期然的就火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余秀华的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在微信朋友圈被争相转发,她也被贴上了“脑瘫诗人”、“农民诗人”、“草根诗人”等标签。
  余秀华不喜欢被强行赋予的标签。
  她在博客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我身份的顺序是这样的:女人、农民、诗人。这个顺序永远不会变,但如果你们在读我诗歌的时候,忘记我所有的身份,我必将尊重你。
  她说自己不是天才。
  为什么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她也不愿意去回答。
  面对褒贬不一的评价,余秀华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无所谓”。她并不期待所有人的欣赏。“如果所有人都理解,那就不叫理解。我不需要在任何地方找到理解,不能为任何人而写,只能为自己写。”
  但她对诗歌的感受也并不止于直觉上,也有着系统化的反思,她经常修改自己的诗。“沈浩波也许说得对,我的艺术性还不够。”
  她觉得行文造句需要不断地修炼和提升境界,要不断突破自己。
  她读诗的时候不只是凭着感觉读,她会把每首诗读透,仔细读、思考,把自己的思想放进诗的意象中。在她口中,她的诗是发自于“小我”,基于自己的生活经历和个人体验,以及这其中生发出的想象。
  海子也曾让她不能自拔,现在能够批判地看了。她曾在贴吧里贴过一组献给海子的诗,叫做《为海子而哭》,里面写道,“我遇见了披头散发的你/我遇见了口吐火焰的你”。而现在,她可以更批判地看海子的诗了,“也没有那么好,有时太抒情了”。
  在余秀华爆红后的几天里,她家的院子挤满了采访的记者、摄像,出版社编辑,还有慰问的领导。面对喧嚣,她在朋友圈里说,“对诗歌而言,这样的关注度实在不应该,超过事情本身都是危险的。不管东南西北风,不管别人怎么说,姑奶奶只是写自己的诗歌,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量写好。呵呵,幸好这样的风刮不了多久。”
  她几次对记者提到,“诗是很安静、很私人的,不该经受这样的炒作。”
  她对诗充满了敬意。《摇摇晃晃在人间》几乎是她对诗的告白。
  她说,它以赤子的姿势到来,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
  “诗歌一直在清洁我,悲悯我”。
  ■ 诗界评价
  ●她是中国的艾米丽·迪金森。 ——学者、诗人沈睿
  ●她的诗兼具深度和灵气,她是个好诗人,天才的。 ——诗友老井
  ●她的诗,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别人都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 ——《诗刊》杂志社编辑刘年
  ●余秀华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行走了几十年,当她找到诗歌这支铁拐时,才终于真正站立了起来。 ——湖北诗人张执浩
  ●她的诗歌有料,有真东西,这是肯定的。但是,也要警惕把她煲成了一锅鸡汤。即使天才也是禁不起透支的。同情也有其限度,一如名声,传播的有效性。一句话,让诗歌回到诗歌,文学归于文学。 ——湖北诗人李以亮
  ●身体患疾为余秀华的创作加上了同情分。 ——评论家、上海译文出版社副社长赵武平
  ●仅就诗歌而言,余秀华写得并不好,没有艺术高度。这样的文字确实是容易流行的。这当然也挺好,只不过这种流行稍微会拉低一些诗歌的格调。不过再怎么拉低,比起轻浮的乌青体来,总还算不上丢人败兴。 ——诗人沈浩波
  新京报记者 伍勤 实习生 王蕴懿 周媛媛 湖北钟祥 报道

余秀华背后的钟祥文坛:作协有400多人 多是农民
2015年02月02日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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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参与 4评论 .周桦介绍,钟祥市作协之前对余秀华是有照顾的,鼓励她发表诗歌作品,给她物质、精神上的关怀,与义工联一起给她捐助书和电脑等。钟祥有爱好文学创作的传统。

近日,湖北女诗人余秀华当选钟祥市作协副主席一事再引热议。面对网上各种批评,钟祥作协主席蔡章田、常务副主席周桦做了解释,并向记者讲述了钟祥的“乡土作家群”。

蔡章田说:“余秀华现在确实很火,众说纷纭。有人说余秀华比钟祥市作协有地位,甚至评论钟祥作协不能慧眼识珠,做事后诸葛等等,这都是不了解实情。钟祥本来就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我们有自己的文化自信和文化定力,余秀华只是在钟祥优秀文化氛围中长出的一朵花。”

周桦介绍,钟祥市作协之前对余秀华是有照顾的,鼓励她发表诗歌作品,给她物质、精神上的关怀,与义工联一起给她捐助书和电脑等。钟祥有爱好文学创作的传统。

据介绍,钟祥只是个县级市,一个县级作协只能算一个民间相对松散的、文艺爱好者的群团组织,部门负责人不是公务员,也不是事业单位人员,协会成员的收入不和财政挂钩,所以谈不上“官衔”。蔡章田说,让余秀华做作协副主席,一是对她成绩的肯定,二是为其提供服务,没有对她提要求,相反因先天身体缺陷,她还是作协服务的对象。

蔡章田和周桦在讲述钟祥文坛时,向记者提及多个“草根作家”。在钟祥作协400多人的队伍里,大多是常年与泥土打交道的农民。他们白天种地、放鸭、喂猪、养牛,晚上挑灯写作,完全把文学写作当成了自己生命和生活的一部分。

在钟祥,自己出书并被外媒报道的“泥腿子作家”确实为数不少,著作被国家重点出版社出版的作家就有近百人。其中优秀代表有,上世纪60年代从武大毕业,却执意回乡教书的钟祥文坛“旗手”冯信道;从犁架上走出的“当代文学奖”获得者王世春;晚上偷用煤油灯被父亲焚掉手稿,最终却成为“领袖传记作家”的杨道金;从田埂上走出,衣食犯愁却创作百万言著作的“陈百万”陈军等。还有自称“三等残废”,终身侏儒、微跛,67岁仍创造写作奇迹的罗贤能;在田间、鸭棚笔耕不辍的鸭倌沈传凤;“没有翅膀也飞翔”的残疾作家孙维华、黄显铭;一边收破烂,一边坚持写作并出书的凌贵德……无论是在钟祥的田间地头还是在机关学校,有很多心系文学,写出优秀文学作品,甚至为地区文学发展作出贡献的文人。

蔡章田说,钟祥还有不少把文学视为生命中必不可少一部分的草根作家,这是钟祥特有的文化现象,余秀华背后还有很多“余秀华”。余秀华的走红与她坚持写作密不可分,也与当下网络环境密不可分。应该看到,这是个偶然事件,但背后有着必然性;这是量变的累积下,出现的一个质变。

余秀华的成长离不开乡土的滋养。在长途汽车上,当乘客们议论钟祥草根作家时,连好客的司机也告诉记者:“钟祥的农民作家有特色,假如读书多,我也想试试。”

(本报记者夏静本报通讯员郭俊)

余秀华现身北京 称担任市作协副主席只是虚名
2015年02月01日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徐鹏远

凤凰网文化讯 1月31日,近期火遍大半个中国的农民诗人余秀华现身北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书房,为其最新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召开记者发布会。现场余秀华朗诵了自己的诗歌,并就媒体关心的问题接受了群访



凤凰网文化讯 1月31日,近期火遍大半个中国的农民诗人余秀华现身北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理想国书房,为其最新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召开记者发布会。现场余秀华朗诵了自己的诗歌,并就媒体关心的问题接受了群访。
据诗集的责任编辑杨晓燕介绍,这本书的缘起是在西安出差时通过微信读到了旅美学者沈睿的文章《什么是诗歌:余秀华--这让我彻夜不眠的诗人》,当时自己非常激动,于是立即想要找到余秀华本人,后来通过各种渠道终于签订合同。除了余秀华自己选的300首最喜欢的诗之外,《诗刊》编辑和诗人沈睿都参与了编选。出版社的全体编辑三审三校,保证了诗集的迅速出版。而在媒体问答环节,杨晓燕也表示这本书是他们的最高版税。
而发掘了余秀华的《诗刊》编辑刘年在现场说,自己是通过博客里的一篇评论发现的余秀华,然后找到了她的诗。他觉得余秀华的诗歌和当代女诗人相比,辨识度非常大,她就像一个杀人犯放到了一群大家闺秀里面,别人都穿戴整齐、涂脂抹粉,唯独她烟熏火燎,字里行间还有血搏,这种东西是他一直想看但是没看到的东西。余秀华的诗歌是从内心里出来的。
余秀华在现场朗诵了《今夜我特别想你》,由于身体原因,她的口齿并不清楚,特意在朗诵之后向大家表示了歉意。而在接下来的媒体群访中,她的表现却非常令人惊艳,思维敏捷、谈吐自然又幽默风趣,一位记者私下开玩笑说:“所有记者的战斗力在余秀华面前都变成渣。”为大家签名时,虽然左手握笔,不住颤抖,但也非常认真,表现得很淡定从容。凤凰文化在现场与她进行了简短对话:
作协副主席是个虚职
凤凰文化:这回当选作协副主席之后,会不会耽误日后写诗的时间?有什么工作需要参与吗?
余秀华:这个作协主要是主席,副主席只是一个虚名,没有什么实质的编制,只是一个虚名,所以对我的生活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我也不管那些事,这个无所谓的事情。
我不会拒绝大家以诗歌的名义帮助我
凤凰文化:这次在网络出名之后,有没有给您的生活带来物质方面的帮助?您会排斥通过诗歌来获取一些生活方面的利益吗?还有我顺便想问一下责编晓燕姐,理想国出这本书贵吗?
杨晓燕:我们签的首印量多的书很多,柴静的《看见》、《窗里窗外》很多,不贵。
余秀华:说真的,谁都希望改变一下,包括我自己,我真的不会拒绝大家以诗歌的名义帮助我,顺其自然,大家帮助我的,只要是合情合理,我还是愿意接受的。
我希望热潮很快过去
凤凰文化:从你本心上来讲,希望这次的热潮赶紧过去吗?就像莫言获诺奖之后,到现在还没有过去,所以他也没有新作出来。
余秀华:他还没有过去吗?怎么会这么奇怪?我真的希望过去,我也相信会过去得很快,这是我希望的,也是必然的。我不担心,我不担心我像莫言那样。
我想把诗集送给我的伯乐
凤凰文化:写了这么多年诗,第一次出诗集,最想拿几本送给谁?
余秀华:我最想送的人已经坐在这里了。我最应该感谢的是刘年老师,他是我的伯乐。
以下是余秀华的其他问答:
选诗没有标准文字 变成铅字非常激动
提问:您在理想国出了诗集,湖南文艺也出了诗集,这两本诗歌选集都是您自己选的吗?有一样的还是都不一样?
余秀华:这两本诗集选的诗歌都不一样,都是我自己选的。这个是因为时间比较紧,我就选了自己比较满意的三四百首诗歌,是刘年老师和杨晓燕老师让他们几个帮我选的。
提问:您选的标准是什么?
余秀华:真没有什么标准,是我随意选的。
提问:您什么时候看到这本诗集的。
余秀华:今天啊。
提问:当时什么心情啊?
余秀华:好激动啊,觉得自己的文字,自己的诗歌变成文字,在纸上表达出来,这个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很感谢理想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的文字变成了铅字,非常感谢。
提问:这一次出名之前,您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本诗集什么时候出吗?
余秀华:这个都没想过,没想到自己的诗歌会出版。
别人的评论无所谓 我就是写出来给大家看
提问:在对你这些诗歌的评价中,你最认同哪一种评价。
余秀华:诗歌的评价我真的无所谓,因为我自己写诗歌,我的诗歌就是写出来,别人看怎么读,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把自己的诗歌写出来大家看,你们说好说坏,都是个人的看法,个人的看法是不一样,这个无所谓。
提问:你在电视上看到过自己吗?
余秀华:我还真没看过。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不看。
提问:心里有诗的人都是很美的。
余秀华:谢谢,非常感谢。
《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源自诗友的一句玩笑
提问:余秀华老师您好,问一下你受当代那些诗人的影响?
余秀华:影响过我,也就是说我喜欢哪些人的诗歌,我的博客里有链接,那链接几个都是我喜欢的,大家可以到我的博客去看链接的那几个。
提问:穿越大半个中国是在什么背景下创作的?给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况。
余秀华:我们不是有一个QQ群吗,QQ群里面有很多不同地方的诗友汇聚在一起,大家整天开玩笑,本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穿过大半个中国,然后写这个题目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把它拿出来用,是这样环境下写的,是诗友的一句玩笑话。
提问:您好,我想问您一下,您写诗大概平均需要多长时间?是什么时候比较高产?还有您能针对今天的现场情况,现场创作一首诗吗?
余秀华:现场创作一首这个我的才华还不够。但是什么时候写诗,这个时间不一定,有的时候是上午、下午、晚上都有,写一首诗的时间也不一定,长的时间就长一点,短的就短一点,这个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的孩子不读诗歌 我得到的远远超过了我应得的
提问:不知道您的家人怎么看待您这样成名,您现在可能有很多时间要出来做一些别的事情,打破了你以前的生活。
余秀华:首先我不觉得我自己已经成名,这是一次偶然的事件。但是对我现在的情况,我的家人很支持我,我的父母也很爱我。
提问:我想问一下,您的孩子读您的诗吗?他会是跟您交流吗?
余秀华:我的孩子不读诗歌,好多人都不读诗歌,因为诗歌本身就是一个很小范围的事情,我的孩子他不读诗歌,也没有这方面的交流。
提问:您是当做文字游戏吗?
余秀华:本来就是游戏。你们看我博客看得真仔细啊。
提问:我都看了。您对自我的评价是说我只是一个农妇,土气粗俗的农妇,就因为诗歌把我引到神圣的人民大学,人生到此仿佛所有不幸、磨难都得到了回报,您认同这段对自我的评价吗?现在你怎么评价自己?
余秀华:现在的评价依然如此,我觉得这好像我得到的一切远远超过了我本身应该得到的很多东西,很多都是出乎意料的,我本身就是一个粗俗的农妇,真的,诗歌给了我很多,我非常感谢诗歌。
提问:您有说有人问您红没红。您很机智的说我的羽绒服是红的,您今天特意穿的吗?
余秀华:我家里就这么一件好一点的衣服,所以就穿这个来的。
我想和媒体成为朋友 因为你们首先是自然的人
提问:您写的大半个中国那个诗,有人说跟另一首诗很相像,您认识那位诗人吗?
余秀华:我不认识他,但是和他那个诗歌你们仔细对比一下,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许名字有一点像。名字像有什么问题呢?其实还有很多同名诗呢,这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可以把整个的诗对比一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一回事,是不是像。完全不像的。
提问: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问题是给余秀华老师的。我知道您想和媒体的记者朋友成为朋友,又很反感媒体。今天的见面会,你想对媒体说什么?第二个问题给杨晓燕老师的,我想让您评价一下,对于今天的媒体的数量和往天的出版社的其他的作者的媒体见面会,您觉得有什么不不同?
余秀华:我想和媒体朋友成为朋友是因为你们是自然的人,然后才是作为媒体上的人,所以我把你们的自然属性放在社会属性的前面,所以就想把你们作为朋友。但是烦不烦,到今天为止我还觉得不怎么烦,就是有时候有点累,这个和你们没关系,所以我还是很谢谢大家能够来看望我,谢谢你们。
杨晓燕:其实我们很多书,每一本书基本能做营销的我们都会开读者见面会,或者是媒体发布会。比如说我们作者像梁文道、陈丹青、汪涵,他们的新书发售的时候媒体的量也非常大,非常多。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同,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
来记者死兔子是开玩笑 是我喂得太多了
提问:我想问一下,兔子还好吗?
余秀华:兔子,没有死的还很好,至于死了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人家好不好。
提问:我看大兔子死得差不多了,但是小兔子都还安好吧?
余秀华:小兔子也死得差不多了。这个真的是怪我,也许是那一天我喂的时候喂多了。
提问:你老公在挂兔子的时候看肚子都是胀的,说是喂多了。但是你说有可能是有病菌。
余秀华:这个他不知道,没有我清楚,不可能是病菌,只可能是吃多了。
提问:这一段时间一共有多少人到家里,您家里一共死了多少兔子啊?
余秀华:兔子死了具体多少只我是知道的,但是媒体来了多少个我真记不住。
提问:可能有15家左右吧?但是兔子死和那个记者好像没有太必然的关系。
余秀华:那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嘛。
提问:我们来之前它已经有死的了,后来报道的,在朋友圈转得比较高,说记者来了,兔子死了。那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关联。
余秀华:那是玩笑话,记者没来之前也死过。
我是年纪大的女人 对什么都看得比较平淡
提问:这段时间很多记者到您家采访您,您的心情以什么为主?或者夹杂着什么心情呢?
余秀华:我是年纪大的女人,对什么都看得比较平淡,虽然我很高兴,但是我心里面还是很平静的,没有什么变化,也对不起大家,我觉得我应该欣喜若狂的,但是没有,我一直很平静,到今天来这儿,我还是很平静,还是很对不起大家这么关注和关心。
提问: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大家?
余秀华:这样说主要是感谢大家的关注,不管人家怎么解读我是人家的事情,我只是我,别人怎么解读是别人的事,也许对,也许不对,那没有关系的。
提问:您刚才说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你,你就是你自己,你觉得你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会怎么评价自己?
余秀华:我想我的年龄应该和你差不多,人到这个年纪,许多事情都看得很淡,我就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想法,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我也管不住,他说我不好,就随他去吧,就这样。
我会一直写下去 生活希望能有改变
提问:我想问一下,因为你的诗集出版可能有更多人了解你,你对生活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
余秀华:最大的愿望?你觉得我最大的愿望应该是什么呢?
提问:对于你未来的创作还有你生活的一些方面。
余秀华:未来的创作,我一直会写下去。生活我倒真的希望能改变,至于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那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不是我能够掌握的,只有顺其自然,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只能顺其自然。
提问:这种顺其自然的态度你是一贯就有的,还是生活的打磨才有的?
余秀华:这肯定是经过了生活的打磨,我这个性格嘛,总是要打磨,才能出一点好东西,不打磨是出不来的。
提问:你有考虑搬出村子,到县城住吗?
余秀华: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应该感谢网络 我的诗肯定越写越好
提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网的?网络在您的生活当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余秀华:我是从2009年开始上网的。扮演什么角色,这个就不好说了,有的时候写诗,有的时候是别的事,反正我都干。
提问:您的诗能够被发现,或者能够认识这么多写诗的人都通过网络吗?
余秀华:是的,所以还是应该感谢网络。网络给我带来了很多方便,因为在网上,我学习、交流不同人的诗歌,也接触到很多信息,对我来说真的是很好的,很有用。
提问:刚才提到您2009年开始上网,开始上网之前,写诗的时候有跟别的写诗的人交流过吗?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看到别人的诗?
余秀华:这个没怎么和别人交流,看别人的诗有时候是通过报纸和书籍。
提问:你有比较过近年来写的诗跟您刚开始写诗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余秀华:肯定是越写越好,这是作为一个诗人对自己基本的认识。当你觉得写得不好,你就不用再写了。
提问:写的内容和表达的情绪呢?
余秀华:你们自己去看吧,我也说不清。
我记不清童年的事 建议大家什么书都去读
提问:能给我们介绍一下童年吗?
余秀华:我这个人的记忆力很差,你看我写的诗歌,上半年写的下半年就忘记了,童年的事情你还是去问我的弟弟、我的父母吧,我的记忆不靠谱,记不住。
提问:我看到你写你高中同桌很细节的东西。
余秀华:那是小说。
提问:您平时读什么书,或者有什么书可以推荐给大家?
余秀华:我建议大家什么书都去读。
提问:您平时看什么书呢?
余秀华:我最近没有时间看书。
提问:我看您在博客上说来北京什么也没有带,就带了一本诗集,那是你现在在读的?
余秀华:雷平阳的诗集。我觉得不能总是被荒废,我得抽点时间看几句,看得很少,就一点点。昨天也没看,就睡了。
提问:他的诗歌跟您很像?
余秀华:我只是喜欢他的诗歌。
提问:你觉得出发点都一样?面对现实,批判现实?
余秀华:他有批评现实吗?我有吗?
提问:有。
余秀华:我仔细去看看。
以前来北京是看病 这次时间不由我安排
提问:请问一下,这是您第几次来北京,您来了以后有什么样的感受,您这几天的安排是什么?除了来这次的新书发布会。
余秀华:算起以前是第三次,以前来的时候是治病,上一次是元旦来朗诵会,这次是签售和大家见面。以后的安排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
提问:您在北京会待多久吗?想去什么地方看看?
余秀华:我在北京打算待几天,想去什么地方以后再说,时间不由我来安排。
提问:您上回来北京是上个月的时候,您说您来北京想自己坐一回地铁是吗?
余秀华:这个你让我坐地铁就丢了。
提问:您自己说的,这回来想坐地铁。
余秀华:这个我忘了,今天坐一下地铁。你不提醒我我就忘了。
说诗歌和大众越来越远是不对的
提问:有诗人说您的走红说明诗歌跟大众公共生活越来越远了,您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余秀华:怎么会越来越远呢?
提问:他说中国本来是诗歌大国,往往出现反差的时候,诗人的反差才会引起关注。
余秀华:这个问题不对啊,这个本身就是错误的。我余秀华和社会有反差吗?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对啊。
平静本身就是快乐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提问:您曾经在诗里面说,一个人被伤害就是被扭曲的,我何尝不是被扭曲着,所以我不快乐。现在您认为您快乐吗?过去您不快乐吗?
余秀华:我快乐是什么东西,你解释一下吧。我觉得我是快乐的,虽然有很多这样那样的说法,但是我的本质还是很平静,平静的本身就是快乐。
提问:你过去是不快乐的?
余秀华:我本身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到今天我还是悲观主义者,不快乐是很正常的事,这个不值得问。
提问:不快乐是诗歌的土壤。您快乐了您的土壤?
余秀华:我的土壤会更广阔。
我的诗歌没有多少灵感走红后没时间写诗
提问:您走红以来,这段时间还在写诗歌吗?
余秀华:没时间。
提问:这个会影响你创作吗?
余秀华:不会,因为作为诗来说,生活、经历以后都变成诗歌。人经历了很多事情,就会越变越好。
提问:您写诗以来有没有创作觉得有写不出来或者很困难的,你的灵感、素材都从哪里来的?
余秀华:写诗歌要灵感吗?
提问:因为我不太懂,我也不会写,我不知道,就想知道您写这个自然而然的看到什么就能写出来吗?还是有需要积累的?
余秀华:写诗歌是一种综合的能力,经历、总结、感悟等,我的诗歌真正没有多少灵感,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很笨的人,靠灵感肯定不行。
提问:开始写文字,您不把它当做诗歌来写的,只是一些感受。您觉得什么时候在写诗呢?
余秀华:当你们觉得我的诗歌是诗歌的时候,那觉得我写的就是诗歌了。是文字就可以了,只是一种形式,文字的一种形式。
提问:当您博客第一位网友发诗评给您的时候,您是什么样的感受?您意识到自己的文学价值了吗?
余秀华:最早的是我们荆门的网友,那个人是叫王秋云(音),他读的诗很多,他是评论诗歌的人,他觉得有这么样一个人来认真地读你的诗歌,那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很感动。说好的我会听,不好的也会听,因为诗歌文本本身都是可贵的。
提问:他贴出来和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余秀华:那不一定,无论多好,这个人的认识都有差距的,这个要看清楚,不能盲目乐观,也不能盲目悲观。
我的梦想是孩子有个好工作好媳妇 喜欢方文山的词
提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余秀华:等我想想,我现在没有什么梦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快乐一点,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学习好,将来有一个好工作,娶个好媳妇。
提问:有两种说法,一个是说您从2009年开始写诗,还有一个是您写了16年的诗。您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余秀华:基本上都不靠谱。
提问:您给个官方的说法。
余秀华:当我认真写诗的时候大概是2003年左右。这个时间不是很具体,以前都是马马虎虎的,也不知道写诗。
提问:您2003年的诗稿还有保存吗?
余秀华:有啊。写得不好,不敢拿出来。
提问:你有没有想创作一些歌词,您好像对方文山的词有引用?
余秀华:我好像没引用。
提问:您在博客里面确实引用了方文山的一句歌词。
余秀华:方文山的词我确实很喜欢,非常有内涵。
提问:您想不想创作歌词?有人拿你的诗改编歌词你愿意吗?
余秀华:真正写歌词的时候,我还没有试过,要看看符不符合要求,这个很严格,如果别人把我的诗拿去改歌词,当然好,因为歌词有很多规矩,我没有仔细了解,我试过,写不出来,还是跟诗歌有区别的。
提问:您说从2003正式写诗,这是有一个仪式感的东西在吗?
余秀华:想写,而且它有一种很不自觉的意识,从那时候坚持开始写,每天写,我觉得我写诗的意识才完全开始呈现出来。
我写性没有他们那么暴露 过分了就不是诗歌了
提问:这本书里没有涉及性的诗?
余秀华:没有。是不是所有涉性的都没有?
杨晓燕:这是一本非常纯洁的诗集。我个人认为,《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就像沈睿说的那样,它是一个非常纯洁的诗。余秀华的诗都很干净。
提问:有评论家都在说,人家不理解你写性,其实写性才是接触到诗歌的内核。为什么在这个诗集当中没有收呢?
余秀华:性是真正接触诗歌的内核吗?
提问:莫言也谈论性啊,而且赤裸裸。
余秀华:这个我没有看过,这个我要回去看一下。
提问:这种性的东西就是主流媒体会刻意回避的,但是它是最真实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谈论呢?
余秀华:我想问一下,你看我那么多的诗歌,我写性的占多少比例?
提问:我觉得你写性特别能触动我,太真实了。

余秀华:我真的觉得我没写几个。
提问:关于爱情、关于细腻的女性的性心理的诗歌,这些真实的状态,诗人们回避、想要逃避的东西,你都呈现在诗歌的世界里。
余秀华:我觉得真的不是,因为我觉得我有时候没有他们写得那么暴露、那么过分,很多词语我用不出来。因为诗歌应该干净一些为好,下半身,这半身那半身,那样不好,哪怕是《穿越大半个中国来睡你》那件事,那是一个玩笑话。
提问:您现在的意思就是,您虽然表达这些,但还是要刻意少写关于这种东西?
余秀华:你非要谈这个性,就是说要写性也要是隐讳的,也要是美的,不能写得太过分了,那本身就不是诗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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