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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解:“新抒情”主义的确立和精神重力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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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5 09:39: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大解:“新抒情”主义的确立和精神重力的绽放
——大解诗歌简论
阿平
    谁锲而不舍把目光盯紧时代,他才可以议论,才配写出诗篇
                                                        ——歌德
   
    一、生命意识的自觉和创造力,是一个诗人走向大成的推动机
   
    梦醒之后  天梯的上方飘来了乌云
    许多个夏天经过大地  消失得杳无踪影
    仿佛树叶和清风不值得保留  只有梦
    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被雨水浸泡  发芽
    在静静地生根  岁月沉积的腐殖质越来越厚
    潮湿的彩霞和糜烂的泥土腐蚀着人们的心灵
    往事越来越淡  而时光
    在晃动的人群中扩展  弥漫
    释放出大雾和黄昏
    现实渗入梦里  如同雨滴渗入水中
    如同个人混入人类  陷于相似的身体和面孔
    ……
    我曾试图用石斧劈开白昼
    或在时光中开凿一个洞  以便走出此生
    但乌云截住了所有去路  就像死亡截住了人类
    这个夏天耸立起来  让我们难以翻越
    而又无法绕行
    ——《悲歌》第二部第三章洪水没世
   
     藕发莲生,必定有根,一个诗人写出了什么样的作品,绝不是一时兴起,凭空而来,而是他思想、情怀、诗意、灵感、生命意识等等的综合体现,在一个点的爆发后的一种光焰的呈现。尤其是像史诗一样的巨大作品。在当代中国诗人中,大解是少有的几个有着茂盛生命意识和极强的创作自觉精神的人,从他16000行长诗《悲歌》及10万字的系列笔记可证明这一点,这一点非常“可怕”。在这个消解一切的时代里,大解转过身,在逆风里奔走,开始了他自己的建构,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诗歌之路。大解在一篇文章中自己解释过创作《悲歌》的时说,要搭好《悲歌》的框架,这是一个严密的框架,像一台大型机器或者一个大型工地,有着自己的分工和秩序。在创作过程中,他遇到两个问题,一是如何使汉语从语言回到言说——即叙述性诗歌话语;二是如何去面对史诗。这两点,在汉语诗歌资源中,找不到借鉴文本。那么等待他的只能是创造。纪伯伦说:“诗人是创造力和人类之间的中介,是把内心世界发生的东西移向研究探讨的世界,把思想世界决定的东西移向背诵和记录的世界的导线”。
    《悲歌》彰显了一个优秀诗人的创作力究竟有多茂盛,《悲歌》具有了史诗所具有的一切,生命意识的奇崛,容量之大,气度之大,思想之开阔,诗意之磅礴,语词之纵横,古与今、远与近、经与纬、有限与无限,他人与自我、生长与死亡等等,远远超出一般人的阅读范围和想象, 邹静之说:《悲歌》的巨大是空前的。张学梦说“ 这是一部庄严的巨著。一部东方史诗。东方的创世记。它的诞生将成为中国诗歌史上的一个事件。……其大情怀、澎湃壮阔的激情,和丰饶的思想内涵,都抵达了颠峰状态”。《悲歌》的视界是宏阔的,它提供的人类精神图景,在我看来至少在现代汉语诗界是很少能有人与之比肩的(陈超)。
    当我们说一首长诗为巨著时,绝不是说单纯的长度,更多是诗歌的承载力,话语的扩展和变奏,作品向度的丰富和维度的深度和广阔性,以及在历史高度和艺术上的影响力。为此,我们或者可以这样说,《悲歌》在中国诗歌史上,必将占有一席之地。在《悲歌》中,以公孙的生命历程为叙述,展开了整个东方人群的生存史、生命史、精神史和哲学史,呈现和讨论和以公孙飞升,使诗歌深入人类的集体幻觉和记忆,复现出中华民族古老而辉煌的文明。内容涉及爱情、生死、历史、神话、宗教、哲学、文明、现实、战争、冲突、秩序、质疑、农耕、记忆、反思、卑微、英雄等诸多领域。整个作品推行的线条清晰,但又是交叉。互意、曲折、跌宕。从推进的速度上来说,叙述缓慢、不断折返、从容开阔。而这一切的基点,或者说基调,是诗人的生命意识,或者说,《悲歌》所要表达和用来表达,以及表达出最为明确和突出的就是生命意识的饱满和蓬勃。尼采说:“美就是生命力的充盈。一个具有蓬勃生命力的诗人、作品、甚至族群,方能生生不息,方能绵延以后世。
    在《悲歌》中,大解的神秘性和丰富性得到进一步体现和确认。我在早期《读悲歌解读大解》一文中写道,大解的世界是整个世界的世界,大解的关怀是对整个人类的关怀。”在他瘦瘦的身躯里蕴涵了无数饱满坚硬的诗歌种子,每一粒都是一首好诗歌。这个观点经过十余年的考验,我更加赞同。大解在自己的简介或者采访中,提及自己的作品时,从来把《悲歌》放在首位,他自始而终认为《悲歌》是自己最重要的作品。可见《悲歌》对大解的重要性。
《悲歌》以其厚重的丰富性和穿透性,在文化批评、古典音乐、现代雕塑、现代美术、诗化哲学、符号学、情理学、逻辑学等方面进行强有力的呈现,并以此建立起强大的美学维度。
   
二、以“新抒情”之名,在充满生命感觉的高原与众神相约
    百年之后  当我们退出生活
    躲在匣子里  并排着  依偎着
    像新婚一样躺在一起
    是多么安宁
   
    百年之后  我们的儿子和女儿
    也都死了  我们的朋友和仇人
    也平息了恩怨
    干净的云彩下面走动着新人
   
    一想到这些  我的心
    就像春风一样温暖 轻松
    一切都有了结果  我们不再担心
    生活中的变故和伤害
   
    聚散都已过去  缘分已定
    百年之后我们就是灰尘
    时间宽恕了我们  让我们安息
    又一再地催促万物  重复我们的命运
                         ——《百年之后》
    诗歌最终的指向是思想和情怀,我们呼唤情怀,其实就是用我们的思想点亮诗歌中的光。论及情怀,大解的《百年之后》、《在旷野》、《逆风》、《冬日》、《握手.》等,我们看到的是,神性以最朴素,最具有鲜活生命认知的形式,从空中,从大地的深处降临,或者神就在我身边,在我们的身体里,在我们语词中,以丰盈而具体的方式,唤醒了人性中隐藏的部分,犹如雨后太阳出来,小草和百花从黑夜里睁开眼,之后,毫无秩序地渐次开放。是一种对世间万物宽容、友爱的赞美。这种看似平和的赞美,实则包含宇宙意识的广阔和孤独,完成一种常在的永恒精神的追寻。我们可以这样说,大解在尝试新的写作模式,通过独有的抒情方式,期望带动新的思考模式,建立一种新的写作方法和伦理,从而呈现一种过去不曾有过的,崭新的抒情方式。这种抒情方式开拓了一种新的美学模块,这一点,目前少有评论家发现其贡献。
    近二十年来,我几乎是在追读大解的诗歌,我估计,我至少读过大解大约40%以上的诗歌,大解有着与众不同的抒情方式,就是不同于我们常常见到的抒情,也不同于古典抒情,那种宏达与细节天衣无缝式的,就像汽车行走盘山公路上,悬崖与路基在视线处相连,陡峭与平和对接。我把大解的创作暂且命名为“新抒情”。那什么是“新抒情”诗呢:我想必须有着以下诸多特点:一是必须有玄思之妙,也就是说,诗人的思想必须高过自己的头顶,如他的《秋风辞》,《说出》、《秋天》、《浮云》、《隐秘的事物》、《在河之北》、《握手》、《挽歌》等,注意,在这里我把他的小说《挽歌》当成了诗歌,而不是小说。这就像诺奖评委说莫言的小说是诗一样。我坚持认为《挽歌》是长篇新抒情诗。二是大情怀,这几乎是大解的旗帜性招牌,大解的诗,从骨子里贯穿一种上帝一样的悲悯,他诗歌的每一句,几乎都是在替上帝发言,或者说他在以诗歌的名义代替上帝发言。三是诗歌中填充无限的抒情性,隐秘而充满张力,这填充可以是黑,可以是白,但更多的是一白计黑,尺幅千里。四是对传统抒情进行改造,实现叙事性抒情,并且进行了重大重构,在叙事中完成最终的抒情,实现叙事的最终目的——抒情,而这种抒情伴有灵魂的抽动。五是有着当下感、历史感和空间感,这三点融合在一起,从一个点进去,之后是另外两点,而且是水到渠成的那种,笔未出,意已到,闪电永远是先从内心开始,然后,大地上出现了闪电。六是抒情风格的变化,词语重新组合,使日常化的现代汉语忽然呈现一种崭新的面目,带来语词的含义和指向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等等。但列举特点式的下定义从一开始就注定说一漏万,是一种愚笨的下定义方法。
就在我绞尽脑汁地为大解的诗歌命名时,他自己一直在不急不缓地在为笔下事物进行命名,一个冬夜啼哭的孩子、几个洗衣服的女人,一辆干草车,一匹马,夜里的火车,甚至一根小草、西瓜大的星星、怀孕的土豆、翘着尾巴的麻雀、蚂蚁与沙粒等等,他把这些日常性的事物,用一种特殊的语言组合方式进行排列,创作出一种新的意境和效果。大解的诗歌语言十分特殊,诗人刘向东说大解的语言具有口语的不可转述性,也就是他用口语说出哲思式的无限接近真理的表达,且充满了浓浓的诗意,他的语言带有神性,不可复制,不可模仿,宏大而准确。宏大指的是意义的辽阔和内涵的无限延伸性,准确指的是细节真实感和体验感。这两种矛盾体在他特有的语言组合模式下,以独特生命的体验和知性玄思达成了一种内在的平衡,使他的诗歌特征格外显目,形成了他特有语言模式,即他在诗歌的语言组合中,词语之间的联想距离保持足够远,制造出一种具备相当于陌生化的隐喻。他常常突破语词之间的习惯联系,把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物,用突然的、惊人的、不可思议的方式联系在一起,形成一种诗歌语言新的力量之来源。在理论上或可以称之为“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形成一种空中之音,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且看他的《秋风辞》一些章节。
    请你松开那些小草  我认输了
    趁着夕阳还在山顶上闪光
    请你给我一条出路
    让我把一生的苦水喝下去
    然后撒泪而去  消失在远方
     
    这样可以吗  秋风啊  看在上天的份上
    饶恕那些弱小的生灵吧  如果你非要
    显示毁灭的力量  就冲我来
把我按倒在地  再用尘土把我埋葬
    这首诗里,呈现的一种现代罕见的抒情方式,口语的又是古典,悲悯的又是反抗的,叙事的有是抒情的,且这种抒情形式,以戏剧性结构进行,以诙谐的口味,把智慧隐藏在朴素词语之内,直接抵达人类生存的本质,并由此对抗我们习惯了一种无由的傲慢。一个心理学家曾说过:告诉我你爱谁,我就知道你是谁。同样,我们可以说,你写出什么样的诗歌,那你就是什么样的诗人。
    大解在谈诗歌创作时说:“诗歌是我身体里长出来的东西,是我的一个精神器官,与我的生命紧密相连,它扩大了我的身体边界,使我具有了多种向度和无限的外延,因此,我的精神没变边界,我一直在不断超越自我,试图在不可能的世界中找到语言的可能性”。我在研究大解的诗歌,发现一个现象,就是他创作气场的连贯性,就是他的一首结束了,同时为另一首打开了通道,一首诗歌只是他气场中的一个场,这种排山倒海式的诗意,形成的生命旷达意识,令人吃惊。一棵草融入了高低起伏的草原,使这棵草找到生命之源。
三、故乡意识和生命哲学的结合,找到了一条走向诗歌的通途
    但凡一个优秀的作家都有自己创作富矿,比如莫言之高密,贾平凹之商州,同样燕山和太行山成为大解诗歌中的创作背景,故乡对于大解有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含义。诗人的生命特质来源于他的浓重的生命底色和特殊的生存背景以及他对诗歌的天性的喜爱和持之以恒的追求,所以故乡的生存背景,往往对一个诗人在本质的审美中产生意想不到、根深蒂固的作用。
    大解1957年生于河北青龙县,燕山腹地的一个偏僻静谧的小山村,在山脉的皱褶里,度过了他大学之前的朴素岁月。古老乡村的纯净、神秘、朴素、无尽的传说,构成了他原初的审美来源,他上高中时开始写诗。1974年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与同一个公社的詹福瑞、王进勤等6人创办了《幼苗》杂志。1976年入清华大学学习。接触到《今天》杂志。毕业后在一个水电站做设计工作,后到文化馆专业创作,完成人生的一次转变,之后调入河北省文联做《诗神》编辑。
这样他就有了两个“底被”,清华大学工科毕业从事工程设计工作经历,这为《悲歌》创作搭建框架,提供了严谨工程式的保证,前面已有论述。另一个是在燕山腹地的故乡生活,及后来又加上太行山的多年生活经历。这从他后来的诗歌创作中可以看出,燕山和太行山为他铸进创作的神秘和自然的审美,激活了一个人心灵深处的记忆,使他通过文字打开了时间之门,带领他回到以往的岁月深处,且看他的《西草地》
    西草地上失散的孩子  将在别处出现
    他们疯跑的时候甩掉了身影  甚至超过了风
    我是说  西风有时停在草地的外边
    或者直接上天  接受云霓的邀请
     
    凭我的年龄  劝阻一群孩子
    他们肯定不听
    那个做鬼脸的胖小子是老王家的
    我几次想抓住他  都没有成功
     ……
    五十年前我也曾这样嬉闹过
    那时远山还没有退却  离我最近的是白云
    我冒着热汗追逐和喊叫  从来不知疲倦
    那时西草地上的露珠是扁的
    现在圆了  怎么圆了呢  我这样想时
    头发向上飘了一下  有什么倏然掠过我的上空
大解的短诗,大气,格局大,出发点却小,往往从生活的一个面甚至一点出发,落脚处却大,大到与自然、与宇宙融为一体,而且这种大与小在不断的自行转换中,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宏大与细小往往在一个句子同时出现,毫无突兀感,文字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内在张力。细节或叫瞬间有着极强的爆发力,这样爆发隐藏在诙谐幽默的词语之中,举重若轻地产生对生命透彻和旷达和明了。诗歌中的幽暗部分,与我们生命中的幽暗部分连接在了一起,互相引发,互相证明。在《原野上有几个人》写到:
    麦田附近没有村庄
    这几个人显得孤立  与人群缺少关联
    北风吹过他们的时候发出了声响
    北风是看不见的风
    它从天空经过时  空气在颤动
   
    而那几个人  肯定是固执的人
    他们不走  不离开  一直在远处
    这是一个事件  在如此空荡的
冬日的麦田上  他们的存在让人担心
    他依托出生的燕山和成长的太行山,进行一种完全不同常人的叙述和抒情方式,返回到事物的内部,甚至绕到事物的背面。人与自然万物之间,以平等和谐构建一种美学。与其说他寻找自我,不如说他在需找事物背后的诗意和真相。找出许多看似荒诞实则有着隐形规律,以及背后的非理性,使他的诗歌呈现一种异质。
    “一个人气喘吁吁找到我/尚未开口,空气就堵住了他的嘴/随后群星漂移,地球转动”。精神和技术,混沌和纯粹,突破和均衡在大解诗歌中造成起起伏伏的山脉,使意境这一本质而古老的艺术话题得到一种极致表现,开出一种异质的花朵。在他的《河套》、《兴隆车站》、《北风》、《夜访太行山》、《在旷野》、《山口》、《秋风辞》、《原野上的几个人》、《衣服》、《此世》等等诗歌中最大限度呈现、发现了人类和世界的本源性的关系,主体和客体进行一次致敬式的交融,使诗歌的况味在一条秘密通道上一路前行。并试图寻找世界新的突破口,展现出来的是心灵与世界坚硬和悠长的对视,一种精神的图解和释放。全视角和“个人”身份,也出现重大的交叉,平衡、和谐、统一,完成对人类最深处记忆的表达。大解曾这样描述:在不断的对昔日的追踪中,诗歌帮助了我,让我写下大量的怀旧的诗篇,这些琐碎的瞬间的感受暴露了我的灵魂,同时也使我在匆忙的世上得到慰藉和安歇,我找到了高于生存的东西,并藉着它塑造出自己的生命。
    在论及大解的诗歌时,一再论及平衡,平衡是一首诗歌的大境界,一首诗往往从不平衡开始,不平衡显其陡峭、显其妩媚。但大境界的诗歌往往是达到一种平衡,一种内外、阴阳的平衡,一种诗性与灵魂的平衡,一种内在经验与思想冲突的平衡。大解对此有过阐述,他说“生活就像是一个无法平衡的跷板,现实这一头沉得太低,未来、理想、信仰等等由于其空虚和轻飘而跷得过高。在这两者之间,更加让人焦虑的是,我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靠的支点”。为此,大解一直进行着多向度的、跨越文体、极其纵深的书写,甚至另类写作,比如他写出大量现代寓言式作品《傻子寓言》《傻子说》等。引得文学界一片惊呼,这是什么文体?怎么可以这么写?要表达的意图绕在事物背后,不可名状的思想呈现一种无限表达方式。在此,我依然认为这些作品中浓厚的诗性表明,这些作品是诗歌的另一种方式,我的依据是,海德格尔认为:诗是泛指一切诗意的创作活动以及一切与诗意创新性活动有关的事物和活动。
    大解的诗歌,是向内的,但又是极度开放的,他在悖论的刀锋上,逆风行走,从容而朴素。如果说“睡到哪里都是睡到夜里”,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说,一个“天才”诗人,无论写下什么的文字,都会弥漫着浓浓的诗意,都是诗。
    我坚持认为,一个人的诗歌创作无论指向哪里,最终的归宿一定是生命本身。而大地上,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想这应该也是说大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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