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与社会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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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原：1983年版《社会语言学》 陈原：1994年版《社会语言学》 陈原：2000年版《社会语言学》

陈原与社会语言学

李洁琼

来自百度文库（略作编辑)

  摘要：文章介绍了陈原的生平，还有他的社会语言学论著来阐释他的社会语言学观点，以及在学习的过程中得到启示和心得体会，总结了陈原先生在治学和做人中的闪光点。

  关键词：陈原，社会语言学

一、陈原

    “他博学多才，勤于著述，颇多创获。读书、写书、出书，书伴其一生，他就是这样一个纯粹的学者。他的学术、他的思想、他的道德，是永远值得我们认真学习、仔细研究的宝贵财富。”这是在陈老2004年离我们而去时，商务印书馆总经理——杨德炎悼念陈原先生的一段话。

    我们先来简单地回顾下陈老的一生。陈原(1918—2004)，广东新会人，生于1918年5月23日（7月1日）。1938年毕业于中山大学工学院。从1938年到1948年先后在广州、桂林、重庆、上海、香港等地的新知书店、生活书店、三联书店任编辑，参与《世界知识》《读书与出版》《国际英文选》等杂志与书籍的编辑工作。解放后曾在人民出版社、三联书店、世界知识出版社、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文字改革出版社担任领导工作。

    曾在文化部出版局、国家出版局担任过党内外的领导职务。现任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  副理事长，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副主席，中国语言学会理事，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理事，上海辞书学会顾问，友谊出版公司名誉董事长，国际世界语协会会员，国际控制论协会会员，世界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学会国际理事会成员。著有《语言与社会生活》、《社会语言学》、《辞书与信息》、《在语词的密林里》等。《人和书》是他在《读书》上开设的专栏文章的结集。

陈老从30年代起从事出版工作和拉丁化、世界语运动，与此同时还研究国际政治、经济、地理和语言文字，有一些译文和著作。50年代与60年代主要做出版方面的领导工作。他曾谦逊地说：“我对语言本无研究，只不过是个门外的爱好者。”① 一头扎进语言现象和语言学的海洋……陈老曾说到：“在中学以前，我就对语言现象感到极大的兴趣。”②在他青年时代在语言学方面的研究就已颇具规模了，但陈老却说：“这不过是一种学习，在实践中学习。”

陈原玩笑地自称是“万金油”，这与他常常说的通才教育十分不开的。有柳凤运的话说：“好想你一生都在文明和文化大厦里邀游，你走进大厦中的一个房间，细心地张望张望，留下一点什么，或者不留下一点什么，走出来了……就这样，不停地走呀走的……”③

二、社会语言学论著

（一）社会语言学著作

   陈原在1978年时病倒了，在住院时突发奇想，写下了他的第一本语言著作《语言与社会生活》，从此陈原就进入语言学的领域了。

    这本书是陈原进入社会语言学领域最初的系统论述，全书共六万余字，内容多涉及比较词汇学和社会语言学的若干问题。但有些重大问题如语言与思维，语言与民族等陈原“因当时就没深入探讨，现在也只能从缺。”④作者首先通过一些语言事例论证社会与语言的密切关系，说明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社会生活的急剧变化对语言词汇产生巨大影响，接着讨论了社会生活对语言的几种特殊影响。一是不同时代存在的一种把语言化为灵物来崇拜的迷信现象，特别举出“文革”中的很多实例；二是对语言的污染一一滥用外来词，他认为“洋泾浜”是语言污染的项峰，是应该完全加以否定的；三是社会互相影响造成语言间的借词，讨论了汉语借词的历史过程，特别讨论了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引入，术语的国际化、标准化与规范化题。该书还用相当的篇幅讨论了由于交际的种种需要而出现的委婉语。

    对于陈原来说，这部书的意义不只是他的第一部社会语言学著作，它还开启了他“后来直到现在的整个生活道路”，这部书的出版是将作者几十年的思想感情的总爆发。

  经过几年的夜间奋斗，在1983年出版了《社会语言学》，此书是《语言与社会生活》的续篇和发展。这部书将系统的论述社会语言学诸范畴的理论著作。社会语言学在我国还是一个空白。陈原填补了这个空白，具有拓荒的意义。作者力图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来研究社会语言学。在全书开始的几章，集中阐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语言本质的认识一一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这三点是作者研究社会语言学的出发点。与上述观点相关，作者又从信息论的角度阐明了语言作为信息载体或作为信息系统在社会交际中的重要作用。该书体现了作者关于社会语言学的基本观点：“照我的理解，这门学科一方面应当从社会生活的变化，来观察语言的变异，另一方面要从语言的变化或‘语言的遗迹’去探索社会生活的变动和图景。”⑤具体阐述这个观点是在书的第十章和第十一章，第十章“从社会生活观察语言变化”与第十一章“从语言变化探索社会生活的图景”是全书论述的主题。

在《社会语言学》书中，作者还考察了语言与思维的若干问题，接触了模糊语言的问题，说明语言的模糊性是普遍存在的，是社会生活中不能废除的，但在一定的交际场合也不完全排除精确信息，全书的最后几章又对《语言和社会生活》中的某些问题作进一步的发挥。如语言的互相接触及借词问题，术语及缩略语的社会作用问题；委婉语与语言禁忌问题等。最后作者还讨论了语言感情与国际辅助语的问题。他认为世界语(ESPERANTO)实践了近一百年之后，证明这种方案作为国际间的辅助交际工具是有希望的。

《社会语言学方法论四讲》是陈原1987年三、四月间应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语用系之约，给研究生做的一系列演讲，根据当日的记录稿稍加润色和听者的座谈记录再加上参考书目举要编成这本书。这四讲涉及的是社会语言学的几个重要问题，分别是变异、文化、交际和定量。其中变异讲的最详细，陈原认为变异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核心问题。

    （二）应用社会语言学著作

    《辞书和信息》是陈原写于1985年的一本论文集，其中有五篇主要论文，以“释”为题。这组论文是透过辞书工作来观察语言现象的论著，可以说是陈原先生将他对词典编篡学的心得体会和社会语言学结合起来的实践，很多人都喜欢这些文章。⑥究其原因陈原说“大约因为这几篇东西探索言语学跟其他学科‘综合’的道路，充分体现社会语言学作为一种边缘科学的特征。”⑦

   《在语词的密林里》是写于一九九一年的语言随笔，前半段在《读书》上连载过，受到大家的喜爱。⑧至于《语言和人》一书是作者对语言和人这样的大题目所作的小范围的探讨，即应用社会语言学若干论题的探索，所讨论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语言交际。从第1章到第13章，探索了应用社会语言学中的若干语言现象或范畴，对前人探索过得加以补充，只有最后两章是一种概括性的尝试：第14章是对社会语言学在中国的发展现状的概括和专家的提名，强调实践性，多少带有应用社会语言学的倾向。最后一章是作者的自我反省。这部书是陈原先生在应用社会语言学的范围内所做的演讲、报告、论述；“成书时加以剪裁，有几次演讲的合编，有的却是原封不动的记录”正是通过它，陈原先生用它阐述了应用社会语言学的内涵。⑨

    （三）论文

    陈原先生除了编辑成册的书外，还发表了大量的单篇论文。在《陈原语言学论著》（辽宁教育出版社）第三卷中加以整理和汇编。⑩其中，大部分的论文是写于80年代到90年代陈原先生在国内外学报或报刊上以及在国内或国际学术会议或报告书上的发言。在这卷书中的论文一部分采自《社会语言学从？论》(1991)和几本杂论散文集，还有一些未发表过的论文。其中，一辑中的头几篇是陈原先生早年写的，它真实地反映了30年代语文运动的状况和作者本人当时的水平。最后一辑是作者主编的一系列应用社会语言学著作的序论，它涉及到语言信息论的内容。还有一组论文是作者在访问加拿大两大术语库时所写的，对当时实际生活有很大的实际意义。

    此外，在最后还收录了一篇柳凤运访谈陈老的《对话录：走过的路》收录这篇小文章是希望这本小书能对关心语言和语言问题的读者有所启发。

三、心得体会

很多人在回忆陈老时都觉得他是位多才多艺的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分子，柳凤运曾回忆说，她对陈原老的学问的感觉，她说他老人家的博学。其实陈老的博学与他的勤奋是分不开的。陈万雄回忆说：“他没有星期天，也没有星期六，没有春节，春节他是写文章的时候。所以他十几岁，20岁的时候，一直到他去世前，几十年保持大量的著述，大量的研究。我真的明白，因为他个人的那种天分和勤奋，我觉得他是那种多才多艺多学的一个积极分子。”程三国回忆说，他是位积极向上的学者，就在他躺进医院以前他还写，梦的字很多，常诉说梦，哲人的梦，语言梦，新年梦，他从头到尾没有改变他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一种追求。

通过阅读陈老的语言学著作和他的相关文章，使我对陈老有了一定的认识，他老人家虽然已

经离我们而去，但他留给我们的实在是很多很多，在陈老身上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

参考文献：

①  陈原《语言与社会生活》，三联书店，1979。

②  陈原、柳凤运《对话录：走过的路》，三联书店，1997。

③  同②

④  同①

⑤  陈原《社会语言学》，学林出版社，1983。

⑥  陈原《辞书和信息》，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

⑦  同②

⑨  陈原《语言和人》，上海教育出版社，1994。

⑩  陈原《语言学论著》第三卷，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