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两国语文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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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美两国语文的差异
作者：江北宁（管季超以红字夹注方式记录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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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地址：《北大中文论坛》


          这里的语文是指中小学语文课教学。【读：此文到底是谈两种‘语言’的差异，还是两国‘语文教学’的差异？这个好像应从文题开始，即予明确！】我也算是在美国读过几天书，那就管窥一下两国语文课的异同。【读：看来，是谈‘语文教学’的差异】语文的意思是白话文。【读：《语文》课本里也有文言文啊？】美国的语文课教英文，英文也是白话文。白话文就是言文一致的文章，现代人写的文章都是白话文。【读：也不见得。至少钱钟书等也写文言文的。凡事一说‘都’，就常能找出例外】
      美国的语文课，除了English，还有一个名字叫Language Arts。美国没有全国统一的语文教材。老师好像也不固定用某一种教材，一本教材也不一定从头教到尾，常常是这本教材讲一部分，那本教材讲一部分，全凭老师个人的喜好。反正课本都是学校提供，不需要我们买。美国课本印刷比较精致，都是精装本，一本课本可以使用好几年。课本是公共财产，不属于私人。每个学生都不能在课本上写东西，因为下一学年，别的同学还要用。
      两国语文教学都是从字词开始，然后句子，最后到作文和文学欣赏。下面我想着重谈谈它们的区别。

     首先我们谈字。英文“字”的数量远远超过中文的字。新华字典收录一万个字，现代中文就是这一万个字组成的。英文普通的大字典收录三十万到四十万个字。英文的字就是word，现代英文是这三十多万个字组成的。
     顺便说一下，很多人把英文word（字）翻译为“词”，这是错误的，因为英文也有词。英文也用字组成词（用word组成phrase）。把word翻译为“词”，必然把phrase翻译为“词组”，后果就是中国的语言学专家学者分不清中文的“词”和“词组”。如果中国语言学界知道英文的“字”是word，英文的“词”是phrase，他们不仅分得清“词”和“词组”，还不会争论语言的单位究竟是字，还是词，因为那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苍蝇了。
     英文“字”的数量远远超过中文的“字”的原因是：英文的字是不断增加的，中文的字是不可持续发展的。
    【读：这一部分内容，确实与我此前的认知大不相同】

      然后我们谈词。词是一句话里面，代表一个意义的，连续的几个字。很多人都知道中文用字组词。其实所有的文字都用字组词，英文也不例外。用字组词是为了提高语文（文字）的效率，这是一种本能。
     一个字代表一个概念是最简单的方法，这种方法的好处是概念准确，不会混淆，缺点是效率低下。在概念不混淆的情况下，人们用一个字代表几个概念，效率就提高很多。如果再用几个字合起来代表一个或者几个概念，字的数量没有增加，概念的数量又增加了，这样文字的效率就更高了。这就是人们用字组词的原因。

     社会在进步，人类大脑里的概念不断增加，语文也必须同时发展。语文发展的先进与落后，标志就是代表的概念数量。在其他情况相同的情况下，字的数量越多，这种文字代表的概念越多，这种文字越先进。
      如果你不了解一种语文是否先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这种语文的字典dictionary。字典越大，字越多，这种语文越先进。有人以为中文的词多，其实所有的文字的词都多，所有的文字的词都数不清。

     接着我们谈句子。句子是组成文章的最小单位。句子的标志是句子末尾有一个句号（或者问号感叹号）。表面上看，中文的句号是一个空心的圈，英文的句号是一个实心的点，其实它们有本质的区别。【读：“坦白说，我还没有看出这种‘区别’，而且是‘本质’性的。‘区别’真如此之大么？】
     中文的句子是从文言文的句读发展而来，中文的逗号是说话停顿换气的地方。中文一段话可以分成几个句子，也可以一逗到底，最后一个句号。中文的逗号，没有什么标准，要不要停顿，全凭个人的感觉。【读：我的观点是，主要依句意而定，也凭些‘感觉’（语感）。但不可能毫无标尺，一任‘感觉’】
     英文的句子，从简单句，并列句到复合句，grammar都有严格的规定。英文逗号点的地方不对，不仅影响句子的意思，很可能导致整个句子错误。

      标点符号是句子的组织者，有的像语文的灵魂。可以说没有标点符号，就没有语文。没有标点符号的文言文算不上语文。【读：貌似说得绝对化了吧？汉语采用现代标点符号的历史很短，但汉语历史却很长喔】欧洲古时候也有没有标点符号的文章scriptio continua。美国的语文课不会学习这种没有标点符号的古文。【读：中小学课本里的文言文，是后加了标点符号的。】
     除非考古、历史等专业，现在学文言文，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读：这个观点，实难苟同！】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古文，早就应该进博物馆。【读：其实，现代汉语里，仍有大量的文言表达存在！最明显的，是成语的使用。绝大部分成语，是文言的句法和用词】古人的话，如果有意义，流传到现代，早已变成白话文。【读：也许，在这种‘变成’中，原句的简炼含蓄和味道也就丧失了】


      两国语文教学最大的差距是造句。中文造句，老师通常是叫学生用某一个词造句。严格地说，这是学习使用这个词，不是真正的造句。造句是美国语文老师的重点，造句实际上就是学习grammar文法。
      中国老师不教学生造句的原因是中文没有文法，无法教。有些老师套用英文的文法，但是不能解决问题。句子是文章表达意思的最小单位，也是写文章的基础。不是中国老师不想教造句，而是中文根本就没有造句的规则可教。
       【读：我想，任何一种语言的教学中运用‘造句’的方法训练学生的语言能力，都会同时达到至少两个目的：1，学习使用某些新词。2，通过学写完整的句子，习得句法文法。不会有例外的！】

      到了高年级，语文老师分析文章，两国差不多，都讨论段落大意和主题思想，这里就不详谈了。
     语文是学好其他学科必不可少的工具。…… 语文的分数占将近百分之五十。可见美国中小学对语文教育的重视。
      中国何尝不想重视语文教育，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和美国相比，中国语文教育落后，主要有两点：一、中文的单位（字）太少。二、中文没有文法。这不是中国语文老师的问题，而是中国语文的问题。【读：这两个断语，我以为都下得太武断，与实况不符。】

     一个国家的语文落后，这个国家的科学不可能先进。现在中国的大学生要想在科学上有所建树，通常是到美国去，用英文学习科学知识。著名的钱学森之问，我们为什么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答案就在这里：中国的语文太落后。说白了，有些人可能很难接受：中国的语文不支持创造科学理论。【读：此处引一个链接。这个问题可以更充分地讨论，过于苟简，可能说不透】
       改变中国语文落后现状刻不容缓。如何改变？还是毛主席的那句话：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
      【读：作者最后的结论似是要完全丢弃汉语？世界文字，拼音的居多。但，不见得一定是‘共同的方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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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读感：

作者既能用汉语为文，又对英语较为熟悉，这很令季超羡慕。
作者能将汉语和英语试作一些比较，这种思考不能说毫无意义。
作者从文题开始，即有颇多似是而非的观点表达。很多问题，可能还得再作些思考，看看已有的研究成果，再来谈，可能会更稳妥绵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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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中文论坛》【语文教育】专栏，欢迎严谨认真基于学理的话题讨论。
谢谢所有热情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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