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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互联网+”的教研模式与发展路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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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28 08:58:2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面向“互联网+”的教研模式与发展路径研究

来源:《中国电化教育》2019年第6期 作者:胡小勇 曹宇星
  作者简介:胡小勇,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信息化教学创新、智慧教育理论与应用(huxiaoy@scnu.edu.cn)(广东广州510631);曹宇星,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在读博士,研究方向为信息化教学创新、智慧教育理论与应用(cyxcom@qq.com)(广东广州 510631)。

  内容提要:教研是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在“互联网+”背景下,教研的模式及发展路径发生了重要变化。在梳理同类研究基础上,该文从“互联网+教研”模式的角色、内容、资源、环境及评价等关键要素出发,阐述了教研形态在互联网进程中的转型特征;基于路径依赖视角分析了影响“互联网+教研”模式选择的主要因素,包括利益者认知能力、政策制度、经费投入、技术支撑、评价机制等,旨在探究教研模式呈现多样化的原因,从而为教研模式的选择提供参考。文章提出了树立协同发展愿景、政策顶层设计保障、优化技术支撑环境、经费投入结合实际、教研服务供给改革、基于数据驱动开展教研评价的发展策略,以期为教研实践提供指引。

  关 键 词:“互联网+”;教研模式;发展路径;路径依赖理论

  标题注释: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三五”规划2018年度教育学一般课题“面向‘互联网+’的教师教研形态转型与变革研究”(课题编号:BCA180094)研究成果。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9860(2019)06-0080-06

  一、研究背景

  教研即“教学研究”,是在理论指导下对教学现象、问题和过程的研究活动[1],是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近年来,“互联网+”技术为破解传统教研时空受限、资源不足、内容陈旧等难题带来了新机遇。《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指出:“推进‘互联网+教育’发展,着力加强教师教研新模式的探索与推广”[2]。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要求“教师要主动适应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积极有效开展教育教学”[3]。教育部《关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2.0的意见》指出,要“探索基于‘互联网+’的教研组织形式”[4]。目前,基于“互联网+”背景,涌现了视频直播教研、远程协同教研、数据驱动的精准教研等多形态的教研方式[5],对教研活动中组织形式与技术手段的融合研究,也逐渐受到了关注。例如,郑世忠[6]等认为“互联网+教研”是以提高教师“参与感”与“获得感”为目标,以互联网思维为工作思路,以混合教研、实证教研、合作教研为主要组织形式的新型教研方式。张晓红等[7]提出分层联动教研模式,结合互联网技术实现各层教师的“同课异构”联动发展。然而,“互联网+”背景下对教师教研的模式创新仍然面临着挑战,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着缺乏顶层设计、定位选择难、技术支撑低效、效果评估模糊等现象[8]。因此,深入研究“互联网+教研”的模式及发展路径,对促进基于互联网的教研效果优化,具有重要意义。

  二、“互联网+教研”模式的结构要素及特征分析

  教研模式,是指在一定的教研思想或理论指导下开展教研行为的框架结构,它具有比较典型和稳定的程序性。本文认为,“互联网+教研”模式是指将教研需求与网络技术、互联思维进行有效融合,在教研理论指导下建立的典型的、示范的、稳定的教研组织形式和操作流程。受技术条件和教研需求差异性的影响,“互联网+”背景下的教研模式呈现多样化的发展趋势,出现了诸如网络集体备课、视频直播教研等各种组织模式。结合对常态教研要素与“互联网+”特点的综合分析,各种“互联网+教研”模式尽管存在着差异,但其模式结构中都包含了教研角色、教研内容、技术环境、教研资源和效能评价等相关联的要素,并展现出了受“互联网+”影响的共同特征。

  (一)教研角色定位重塑,共同体意识逐步凸显

  随着“互联网+”的融入,教研角色的类型互动关系发生了相应变化。从角色类型来看,教研角色包含教师自身、教研职能部门、教学单位、教研员、教育企业、高校教育专家等相关者,而借助互联网络的便捷,使得参与教研的角色日渐多元[9]。教研中教师的角色也从传统单一授课备课的角色向在线课程设计者、在线助学者、网络监管者等多元角色转变,成为面向智能教育的个性化导师、精准教研中的互助同伴、数据驱动的教育决策助手、学习障碍诊断与反馈的分析师,这些角色都是“互联网+”时代赋予教师角色的新定位[10]。从角色的互动关系来看,“互联网+教研”具有去中心化的特点[11]。教研利益相关者,包括教育专家、社会人士,他们都可以平等参与,共同创造基于网络的互助共同体。

  (二)教研内容综合化,逐步实现融合创新

  教研内容主要包括对日常教学问题的研讨、课程方案标准、教学实践、教材教法分析或其他教学主题研讨。随着互联网等信息化技术的融入,教师教研内容有所变化:(1)“互联网+”日渐融入课堂成为教研新内容,它不是与学科内容、教学法内容的简单组合或叠加,更是变革教研内容生成途径、展现方式,再到创造性使用内容的新引擎;(2)教师跨学科合作意识提升,关注多学科深度融合,比如基于网络开展STEM跨多学科的教研探索[12]。通过互联网跨区域跨时空的优质课例观摩,即使教师身处欠发达地区,仍可以促使其形成新理念、找到新方法,尝试与其他学科教师合作,进行综合性教研内容的探究[13]。

  (三)教研资源多样化,满足教师按需供给

  “互联网+教研”的重要优势之一,是改变了传统教研在同一范围内发放统一资源的供给方式。多样化的教研资源需符合教师独特的兴趣特征、专业发展、从业期望等个性化需求。这体现在:(1)支持优势地区资源共建共享,扩大供给存量。如通过“一师一优课、一课一名师”等活动汇聚多学段、多学科、多地域的中小学优质课例供教师们分析学习。(2)支持教研资源深度优化,满足教师个性需求。通过多种技术手段对教师特征进行精准画像,对教师教研资源进行优化组合,分类推荐各类教研资源,满足自主式、探究式、合作式、混合式等不同形式的教研需要。(3)支持市场参与教研资源建设,拓展供给渠道。在教研资源建设方面,互联网为学校、企业、教育服务等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资源建设,降低了互通互联成本,为不同专业成长层级和需求的教师提供了多元的获取途径,进而实现教研资源的多样化供给。

  (四)教研环境网络化,趋向智能技术支持

  伴随着互联网、大数据等新兴技术的发展、成熟,教师教研的基础信息设施实现从传统面对面环境向网络化、智能化环境重大飞跃,支持着教研模式多维拓展。如跨时空同课异构教研模式、基于智能技术的教研行为诊断模式、大规模网络集体备课教研模式、基于在线评课系统的精准教研模式等等,体现了教研技术融合性、协同性、数据性等新特点[14]。一方面,可依托已有条件建立线上线下相结合、正式与非正式混合的教师教研场景进行协同教研;另一方面,未来教师教研可以引入富媒体方式来构建跨场景、跨空间无缝连接、跨媒体、跨校际虚实融合的教研生态环境,满足教师的“参与”体验。

  (五)教研评价精准化,数据支持高效诊断

  “互联网+教研”能用有效精准的评价数据为教师提供工作指引,形成更加科学的、公平的教师专业发展导向。“互联网+”能够有助于提升教师的数据分析思维,掌握精准科学的评价措施。具体体现为:(1)支持基于数据驱动的教研模式。通过获取“互联网+教研”中在线备课、集体评课、教学反思以及教师专业成长档案袋的海量数据,由原来基于主观经验的教研活动转向基于证据的精准评价模式。(2)提升教师教研数据意识。通过识别由学习分析、机器学习、专家系统和模式识别等数据挖掘技术传输出来的数据分析结果,探索影响教研效果的深层原因并给予诊断。如“学习元教研”“智慧教育云”[15]等各类平台,可汇聚集体教研数据,开展“大数据支持考试命题质量分析”教研活动,打破了经验型教研束缚,重视实证性诊断,进而实现有针对性地推动教师成长的目标。

  综上,“互联网+教研”模式由于蕴含的角色定位重塑、教研内容多样、资源供给方式和技术支持程度及教研评价发展趋势的变化,呈现出了新的特征。

  三、路径依赖影响“互联网+教研”模式选择的因素分析

  在教育信息化发展进程中,存在着路径依赖现象[16]。路径依赖理论由美国经济学家Paul于1985年提出,最早用于对技术变迁的分析,目前被广泛运用到各学科领域。它类似于物理学中的惯性,在技术演进或制度变迁过程中,均有一旦选择了某种选择,就可能对这种路径产生的依赖。本文认为需多方面考量影响“互联网+教研”模式发展因素的依赖性现象,主要影响因素归结为:(1)相关利益者认知能力;(2)宏观政策战略导向;(3)信息化经费投入;(4)技术支撑程度;(5)教研评价机制等。换言之,由于各地域、学校、学科、教师专业化程度等现实状态,使得这些因素依然受原有路径依赖,无法实现理想期望状态。“互联网+教研”模式的路径选择,不能用划一的方法强行推进,而需要分析权衡、创新应用。

  (一)政策制度滞后惯性,影响战略导向

  政策具有重要的战略导向作用,对教育实践产生外部环境压力。但是,当前许多教研政策制度往往滞后于教研的实践发展,产生惯性依赖:(1)“互联网+”促使省域教育、区域教育、学校教育层面的组织结构和管理体制发生了新变化,教研组织结构也逐渐朝着网络化、去中心化方向发展,但由于机制惯性和“钝滞”现象,很多教研政策和地区教研管理制度仍然不规范、服务不便捷、缺乏系统性;(2)“互联网+教研”成果的认定标准政策缺乏灵活性。目前教师教研评价体制仍多以工业化时代标准统一认证,而对于非正式教研活动和信息化教研成果的认证尚缺乏开放性和适度的管理,不利于提升教研效能。

  (二)利益者认知能力,影响教研价值取向

  利益相关者的共同价值取向,是教研共同体紧密结合的内生动力[17]。教研的利益相关者是指参与教研活动,并与教研实施过程相关的有利害关系的群体、机构或个人。各角色存在着原有教育背景、教研参与动机、学习能力、资源应用能力、环境适应能力等多方面依赖:(1)中小学教师教研需要高校专家、教研员和学科领域带头人的指导和规划,但指导者往往时间精力有限,或由于时间空间限制,难以持续跟进教师成长;(2)新手教师、骨干教师、卓越教师、教育家型教师所具备的综合素质、专业化水平、创新能力及其发展需求和路径依赖程度各有不同,在改善各自教学和追求专业发展上存在认知与思维上的区别。但实际教研中,很多教师仍处在信息接收者,被动学习者位置,接收统一培训,影响其专业视野和发展路径。

  (三)经费投入失衡,影响持续性发展

  我国地域辽阔,各地差异明显,城乡教师教育经费投入失衡的差距仍然存在。经费投入影响着“互联网+教研”模式、建设规模及推广力度的可持续发展。(1)从经费分配比例上来看存在失衡。传统信息化资源建设经费主要投入教育实体硬件设施建设,没有重视对教研模式、内容、效果质量提升的保障投入,在教师队伍建设、服务优化上常出现资金短缺现象,后续发展动力不足。(2)从经费投入偏向上来看,缺乏科学规划。忽视了教师教研普及性、阶段性、递进性发展规律,仍存在投入偏向过于集中等受制于传统路径依赖的现象。很多地区仍以骨干教师小规模集中培训为主,难以做到长期稳定的教研常态化投入。

  (四)技术支撑能力差异,影响教研模式选择

  教研信息化的技术水平,影响着“互联网+教研”模式的组织选择。然而,在技术环境支持方面,我国“互联网+教研”环境建设仍存在不均衡现象。发达区域学校已经着手搭建基于云计算技术提供的互联网服务,包括IaaS(基础设施服务)、PaaS(平台服务)、SaaS(软件服务)的“云—网—端”架构模式数字校园,例如面向教育机构提供的智慧教育V校APP教研服务,它可以提供公开课报课系统,支持教师设置推门课、公开课、研讨课、接待课等课型,并支持语音图文及动态数据自动汇总与分析,方便教师听课评课;又如,广州市天河智慧教育云平台提供“优课解码专栏”,在线对精彩优课评论、片段评价、量表打分及保存,进而生成教师个人课例分析资源库,供其自我成长参考。而相比之下,很多欠发达地区乡村学校仍未高速接入互联网。由此,依据路径依赖,低技术场景环境下教研如果可以充分利用国家免费资源平台,选择低成本的网络协作工具开展教研活动,也不失为是一种最优模式选择。

  (五)评价机制导向,影响教研的行动决策

  评价机制具备指挥棒和风向标作用,影响“互联网+教研”的行动决策。(1)原有评价机制仍影响教研实践走向。尽管目前新技术发展可以支撑教师教研过程记录,甚至可以实现基于教学场景真实数据的自然采集和精准分析,提供给教师客观理性的决策数据。但评价方式若依旧维持原有路径,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来进行,或与物质利益简单、直接挂钩,则难以激发教师教学研究积极性和创造性,难以深入探究促进教师教育观念更新、教研协作能力、教学能力提升,进而难以实现教师专业能力整体发展。(2)评价不及时导致教师缺乏专业提升原动力。原有评价机制无法及时诊断教师常态化工作状态和给予实时诊断性意见,导致很多教师未意识到教研相关评价作用,仅仅在形式上和数量上应付行政检查[18],评价机制有待完善。

  综合考察,由于路径依赖现象的存在和现实性差异,“互联网+教研”模式也必然呈现出多样化的状态。本研究结合文献和调研将目前常见的“互联网+教研”模式受原有路径影响的程度进行描述,可辅助教研部门对“互联网+教研”模式的选择发展提供参考。

  四、开展“互联网+教研”实践的策略性建议

  (一)运用互联思维,树立协同发展的教研愿景

  面临新时代的挑战,需要用互联思维考虑教研问题,多方协同参与。(1)树立共同愿景,营造在线协同发展的教研氛围。通过互通联结,聚集具有专业发展需求的教研参与者成为教研共同体,在志趣相投的文化氛围中共同探讨和尝试解决教学中的典型问题。如今,依托网络平台,形成了网络名师工作室、在线教研社区等形式多样的共同体教研路径[19]。以“浙江省网络名师工作室”为例,一线教师通过网络结交名师,在共同的价值观和愿景感召下进行持续的专业学习和实践成果共享[20]。(2)发挥社会协同力量,助力协作教研[21]。如浙江省和安徽省的教育厅教研室联合教育信息科技类企业,在多所城镇、乡村中小学实施AI教育公益计划,让一线教师掌握如何利用人工智能减轻教师重复性工作量,实现“人与人工智能”协同发展;同时,教育信息化企业人员开始参与课堂教学设计和教研活动,深入了解教师教研所需,为教研提供更多服务。

  (二)坚持顶层设计,完善“互联网+教研”政策保障

  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能够营造高效有序的“互联网+教研”全局观,为带动教师成长提供有利的政策环境保障:(1)发挥国家政策战略导向作用。近年来,我国政府部门高度重视信息化带动教师专业化发展工作,作出了“全面振兴教师教育”战略部署,推出了一系列重要文件支持教师专业发展,呼吁教师要主动适应信息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变革,积极有效开展教育教学。(2)政策扶持保障“互联网+教研”的行动实施。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青岛宣言》中指出:“为教师使用信息技术进行教学提供广泛的系统支持,激励教师创新,协助研发教研网络和平台的建设”[22]。

  (三)兼顾区域特点,逐步优化“互联网+教研”的技术环境

  在“互联网+教研”实践中,技术支撑的作用最为显性化。例如,从视频技术辅助教学实景还原,到移动技术提供优质便携式资源共享;从虚拟技术支持情境式教研体验,到智能技术精准教研分析。然而,我国各区域发展差异明显,在开展“互联网+教研”实践时要考虑到区域信息化基础设施和技术环境的实际,逐步优化。要进一步弥合区域之间、学校之间的数字鸿沟,教育信息化工作要按照“四代同堂”[23](开发一代、试用一代、推广一代、普及一代)的模式与思路整体推进。对于“互联网+教研”实践,可以先做小规模的技术变革尝试,然后再逐步大规模优化:(1)先允许“互联网+教研”小规模进行应用;(2)根据实践成效施加改进;(3)大规模推广应用;(4)普遍适应进而实现迭代的良性循环。

  (四)经费投入结合实际,强化优质教研资源的示范效应

  优化“互联网+教研”的建设方式,结合实际选择投入的侧重点[24]。首先,以解决教研难点问题为核心,按科学流程将经费投入到教研平台软硬件建设、教研师资培训、教研模式选择、教研成果应用推广上。如福建等一些省份汇聚多方经费成立基础教育研究院,投入基础设施、吸纳人才,既有利于汇聚基础教育信息数据进行监测,为教育决策提供学术支持,也为一线教师提供信息咨询服务[25]。其次,要结合省、市(州)、县(区)、学校地方情况调整教研经费投入机制。在落实基本教研服务投入标准基础上,有条件的地区可以根据学校自筹经费情况适当增加教研服务类别,如购买虚拟服务,引入虚拟现实和混合现实等新技术,实现让教研团队感同身受的强情景感知环境创设。而对于欠发达地区,则需要专项补助资金保障基础信息化经费投入,或与优势区域结对进行网络合作教研。如詹家镇中心小学利用衢州教育结合自身特色开展“名师资源网上共享”活动,当地老师感言到:“以前一年才去城里听几堂优质课,而且名额有限,大家要轮着去,网上名师课堂开通以后,我们不用出校门就可以听城里的名师上示范课,只要想听随时都可以”[26]。

  (五)创新基于网络的教研众筹机制,变革教研服务的供给方式

  探索教研众筹机制创新,增强教研服务供给侧对接需求侧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27]。众筹本是一种大众商业融资方式,指用“团购+预购”的形式向社会募集项目资金的模式。在教研领域中,众筹思路指引下的教研众筹意味着活动可以由“草根”教师发起,利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展示其教育创意,争取校内外教师、同行、专家的关注和支持,进而获得所需要的教育资源或技术支持。例如浙江省温州鹿城区“面向未来的教师”研修项目[28],围绕教学研究、教学技艺、教学手段、学科信息技术整合等方面,集合参与教师的力量快速汇集许多种实用教学科研工具,教师在参与教研众筹中获益,实现优质教研资源的共建共享。此外,教研供给服务形式还可由教师结合自身经验和需求自下而上提出[29]。依据对教师授课行为、课程教学实施过程追踪及教师发展情况的数据分析诊断,教研服务供给方提供定制的“菜单式教研”综合服务,实现教研资源的自主选择。

  (六)基于数据驱动手段,推行弹性和多维的教研评价

  教研评价是“以评促研”的重要动力之一[30]。数据驱动的教研评价为教师的能力发展提供精准的依据指引,教研评价从经验模糊评判、反馈调节欠缺,转向为利用数据挖掘工具开展伴随式的教研行为分析。基于数据驱动推行弹性评价和多维评价,有助于激发教师的教研活力:(1)从评价范围角度来看,集约化评价方式更适合于工业时代的标准化批量生产方式,而弹性评价更加提倡教师参与互动和进行教育创新,可借助网络评课工具、网络问卷、教研社交网站、教师档案袋系统等多种网络工具进行丰富数据采集和评估。由此,鼓励教师借助互联网开展“切口小、范围广、方式多、周期短、见效快”的教研活动[31],适当淡化竞争,促进教师发自内心合作。(2)从评价内容来看,以网络教研活动为载体,包括对不同学科、学段的教师知识能力、教师学习轨迹、教研行为、教研风格等内容进行诊断和评测,可以获得大量静态或动态数据,辅助进行更加细微、多维层面的解读和评价,教研评价更加清晰、显性和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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