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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古文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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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6 10:37: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新古文,是新古文运动的产物。新古文运动,起始于王泽生提出的中华新辞赋运动学说,发展与中华诗赋革新运动阶段,新古文的大量出现,是以辞赋骈文为主流创作倾向的,一大批辞赋作家是新古文作家群的骨干力量。新古文运动,在继承的同时,更主张创新,创新是文学生产力的解放的思维运动,因而新古文是文化新思维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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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39:39 | 只看该作者
新古文运动,属于当代国学思潮,是文化学现象,已引起学界关注,其运动具体涵义指“辞赋运动、骈文运动、汉诗运动”三大板块形成的新古典主义创作态势与“辞赋汉学、骈文汉学、汉诗汉学”兴起的内在结构逻辑存在。新古文运动,最先爆发于“古老辞赋复活领域(日不落)”。2007-9-20日发布在天涯虚拟社区个人博客(博客名称-太阳之城)里的一篇博文《当代辞赋创作与发展之我见》(作者-蒙面阿瞒)指出:“近年来,随着古代文化热的兴起和古代辞赋作品的不断发掘整理和深入研究,一些反映当代事物的辞赋作品陆续被创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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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39:58 | 只看该作者
新古文,其所倚赖的学科叫新古文学科,学者王泽生提出之,并创立之。新古文学科所研究的对象,即是当代新古文作家创作的新古文。新古文学科所覆盖的学术领域,是相当广泛的。新古文的学术研究结构——中华诗赋研究所,是世界上第一家新古文研究所。新古文研究所所长王泽生,说:“新古文是继新赋之后,一个更大轮廓的学术统称,它的定名标志着新古文作家群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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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40:25 | 只看该作者
新古文,所谓的“新”,一则是相对于古代流传下来的古文而言的,这是时代语言环境的差别,另一则是创新的要求,这是文学的本质规律。这两个方面结合起来,前者是现象是形式,后者是内容是本质,内容决定形式,形成了文体演进的哲学的统一体——新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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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41:03 | 只看该作者
新古文运动_主要体现在:中华辞赋革新、中国骈文改革、汉诗创新等古典文学,适应当代文明的革新思维领域。正是“初,承国印周先生嘱,约及文稿,慎而应之。继而飞鸿衔书,邀会于隆尧,遂定此行。于十六日晚登程,走德州,经故城,凡千馀裏以抵冀,阳趋乎中矣。时维冬至,初九将行,万物俱以萧条,扶窗远眺,沃野千里,驰骋眼底。阡陌交织,辽远开阔,寰宇苍茫,恨目所不极也。平原物象,较诸胶东,别至天壤。”(引用资料)。起始时间:2007年5月4日,以中华辞赋革新派——“蒋王”(日不落、蒋红岩并称“蒋王”,如同龚克昌、孙继刚-并称“龚孙”,以说明在辞赋界的地位)发布的《五四辞赋革新宣言》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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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41:30 | 只看该作者
新古文运动,当代辞赋倡导者和创作者应有一个宏大的视野,将辞赋等古文置于整个文化回归的背景之下加以推动。新古文创作的兴盛,是传统文化回归的特征。在传统文化回归的大背景下,推动新古文的发展,与当代的社会生活相结合,根植于当代社会文明之中,以弥补其因时代差异而造成的“先天弱势”。新古文内容与当代生活的“契合”是途径的创新——事物格调、地域文化、现代精神...都是新古文创作的“必由之路”。新古文,渗透当代政治、经济、文化;借鉴当代政治、经济、文化。不容乐观的是:新古文的商业包装与商业推广,缺乏模式与方法——只有革新惟以立足。“辞赋创作产业化”,并非制造“文化产品”,虽然文化产品有市场(如电影)和非市场(如博物馆)两种。文学作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非市场性的(蒙面阿瞒语)”。辞赋革新运动,正是提升“辞赋内在发展动力不足(蒙面阿瞒)”即提高辞赋文化生产力水平。
新古文运动,是对辞赋骈文商业化道路的否定——难道辞赋骈文的复兴,是为了商业化而复活的么?如果是,实在可笑可悲可叹可哀可忧也。恰恰如此:在同一篇文章里,由于作者认识的不够充分而出现这样观点——《当代辞赋创作与发展之我见》(作者-蒙面阿瞒):“必须在一定程度上走市场化的道路,借助外力为自身的发展赢得必要的空间。在当今社会,文化产品市场化虽然已经是相当普遍,但是辞赋作为文学作品,只有在遵循文学自身的规律,保证文学相对独立性的前提下,才能谈市场化。”。这段话的论点是错误的,也是拘囿的,当深刻针砭之。文学没有绝对的产品,只有辞赋被“文化掉之后(日不落)”,那辞赋短暂的光芒也是昙花而已。
新古文运动,是民间辞赋家领导的国学革新运动。“蒙面阿瞒(抚顺笨笨:“蒙面阿瞒——男,广东人氏——可能是诗人石瞒芋。”)这个人,要找到。注册资料显示,为广东人。其文章第一段的学术意义重大,对辞赋革新作出了中肯,很难得。故,关于革新文章,还要继续扩散网络里,因为里面的都是辞赋界内部实际经验教训的总结,说的尽是实话。当然,更须‘龚孙’学院派之关注。正若挑选壮士以组群,兰州之役半卒未发而全胜矣。龚孙之关注,是必然的,也是客观的,遂导致兰州未出师而大捷也。那么中社革新口号,当要扩大到整个古典文学与汉学层面上去。毕竟,百科词条在潘站被网民扫描的概率很小,即便被龚孙了目。于是及时提出新古文运动吾国学之先河也——由学术而一点突破,带动全局翻转成定局子,是对的。古典诗歌,在当代已衰败,何不直接继续高举大旗,改革之,以建立新的古诗歌文化形态。格律是不懂,但古典诗歌的历史,特熟悉,且诗歌理论旧卷——百万字之多,仅仅古典而已。”(摘录于日不落文章《古典与现代文学之趋向》)。
新古文运动,是由“辞赋论战——辞赋革新学术争鸣”而总结的实践经验而发展来的正确的国学宏略。“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的当代辞赋创作,需要文化界尤其是文学界、学术界的有识之士们共同推动,唯有百家争鸣、百花竞放才能够不断丰富辞赋创作的园地。(引用)”日不落与蒋风华,在《五四宣言》中明确阐释:“辞赋革新须经过与辞赋顽固派的论战,而得以生存延续。”事实与结果果然之。
新古文运动,2007年5月,革新派迎着洛阳会议提出的所谓辞赋商业化道路,而实事求是地批判其错误文化意识形态,完全遭到了“潘岸”集团的阻挠,“刀金”亦泼冷水,辞赋革新却在“蒋王陈刘”四大辞赋改革家的坚持之下,而得以不断提升“思想家的思维”。潘岸金刀,永远是“辞赋商业化”方向的代表,永远是历史的渣宰而已。譬如:【潘承祥文辑】:“堂而皇之,炮制所谓中华辞赋革新之伪章,鼓吹所谓子虚乌有之鄙文,叫嚣所谓夸夸其谈之厥词,散发所谓指桑骂槐之呓语,胡诌所谓冷嘲热讽之诨言!如此多多,不一而足,丑恶行径,阴霾陷阱,充斥文坛,罄竹难书,无庸赘述。论拨弄是非、无中生有、信口雌黄而无用其...”(网络资料摘录-引用)。
新古文运动,并非是创造“国学产业化”。产业化并非是新古文惟一发展的需要,也非为当代社会对古典文化产品消费需求的必然要求。作为辞赋改革家,更明确“辞赋产业化”是个案,辞赋革新不会最终利用辞赋产业化的手段,来推动新古文运动发展,更不是将新古文运动商业化。这就要求“当代辞赋家要具有文化使命感和坚定的文化信心,有思想、有能力把握辞赋发展的方向。除了适当的产业化的推广,非产业化的传播与宣传手段也不但不能忽视...”(蒙面阿瞒 语)。
新古文运动,在国际汉学协会内部设立——新古文运动研究所,及时洞察思潮变化,总结经验教训,积累思想,突破学术,形成理论,科学地指导运动前进的方向。新古文运动口号提出者,是学者-日不落。日不落、月又生,最先在辞赋领域倡导辞赋革新运动,并共同领导了辞赋革新运动。在国学热度空前的形势下,日不落创立辞赋汉学,并相继提出骈文汉学思想、汉诗汉学思想、新古文汉学思想等学术观点。风华才子:“在诗歌上,也要推行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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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45:4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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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52:01 | 只看该作者
百年文言盛衰初探(一)
《百年文言》前言
陈永正
二十世纪初叶,一场声势浩大的“新文化运动”席卷中华大地,其核心是白话文运动,“提倡白话文,废除文言文”,号召要彻底打破文言的束缚,以语体文取代通行了两千多年的文言文。这是一场颠覆性的文化革命,文言遭到前所未有的厄运。
新文化运动先驱者胡适说:“中国二千年来没有真有价值真有生命的文言的文学。……这都是因为这二千年文人所作的文学都是死的,都是用已经死了的语言文字做的。死文字不能产生活文学。所以中国这二千年只有些死文学,只有没有价值的死文学。”
后来成为古典文学研究专家的俞平伯认为,文言作品“差不多总是一堆垃圾,读之昏昏欲睡”,新文学家陈西滢把文言文、古琴等都看成是“已经僵了的化石”,“应该加以扫除的腐朽物”。
新文化人士所持的是极端的二元论:白话与文言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双方,“新”与“旧”的对立,“今”与“古”的对立, “俗”与“雅”的对立,“质”与“文”的对立,“进步”与“落后”的对立,“人民群众”与“贵族精英”的对立。
一切“新”的,都是进步的,光明的,有着无穷前景的;一切“旧”的,都是落后的,黑暗的,走向衰落死亡的。求变求新,破旧立新,成了颠扑不破的真理,天经地义的大任。新旧之辨,也成了真伪之辨,美恶之辨,优劣之辨。旧的,必须彻底打倒和消灭。
更严重的是,在那个敏感的时代,文化上的一切论争都被看成是政治斗争,白话与文言之争也就成了革命与反革命之争,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到最后,“新文艺摧毁古文,新文化打倒礼教”,白话文终于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几乎是全面地取代了文言。
这种激进主义的思潮,近百年来,愈演愈烈,给整个社会文化带来极大的危害。革文言的命,革诗词的命,革国画的命,革京剧的命,革古琴的命,革中医的命,革一切旧文化的命。直到“文革”的狂飙激荡,神州旧物都成了飞灰与瓦砾时,人们才猛然警觉,可是已太迟了。颓圯的殿宇可以翻修,焚毁的典籍可以重印,而世道人心的崩坏却是难以弥补的。
如今,对传统文化鸣鼓而攻的时代已经过去,白话文早已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成为全社会的主流书面语言,人们再也无须担心文言的“复辟”了。当代学者开始反思,在检讨白话文运动功过的同时,也重新审视文言文的历史意义和存在价值。
文言,源于春秋时期的“雅言”。《论语•述而》:“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古代贵族士人,均以雅言交际;异域殊俗,亦以雅言互通。雅言,即“正言”,当时华夏民族的典范语言,经典中使用的文言文,也就是这种共同语的书面语。文言是口语的提升,自然要比口语精美得多。
孔子云:“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文”可以使“言”更充实,有了“文”的 “言”,才能书之竹帛,传之久远。文质兼备的文言文,一直是中国历代知识精英共同选择的最佳的文化载体,是当今世界上使用时间最长的书面语。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文言文是一种完善、完美的文体。它是超稳定的,时移代易,文体体系不断演化,各种体裁,各种流派,杂沓纷呈,万变不离其宗,文言文的整体语言结构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二千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恒定的形态。
先秦时的《左传》、《论语》,驯至清末的桐城文字,语汇、文法上都没有太大区别。这种超稳定性是中华文明得以延续,文化得以传承的重要因素,这在世界文明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文言文也影响到同属汉文化圈中的周边国家,百十年前,日本、琉球、朝鲜、越南的官吏文人还可以用文言与中国人笔谈。
文言文,是历史文化的命脉,文学的正宗。梁启超说:“文言文行用已经两千多年,许多精湛的思想,优美的文学作品皆用他来发表。”庄子崇尚自由的精神,儒家以仁义礼乐教化天下的思想,是用文言表达的;绝世风华的唐诗宋词,是用文言创作的。五千年历史长河中朵朵浪花,都是由文言盛载起来的。
对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对中华文化的凝聚,文言文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作为炎黄子孙,我们怎能不深深感谢它的恩赐呢?在今天,无论从感情上或现实意义上,都不该逐末忘本,将文言文视为糟粕,弃如敝屣。
首先要思考的是,文言文是否像庸俗社会进化论者所说的那样,是“旧”的“死”的语言文字。
一切文学艺术形式,包括文言文在内,都是“器”,作为载体,无所谓新旧之分,优劣之别。文学不同科学,艺术不同技术。科技也许需要不断创新,不断进步,而文艺形式,无论新与旧都有其存在价值,绝不能说西洋抽象画要胜过国画,东洋式现代书法要胜过传统书法,歌剧话剧要胜过京剧。
吴芳吉说:“文学只有真伪,没有新旧。”文学的生与死,并不在于使用什么语言文字,而在于它本身的内容与艺术是否有存在的价值,内容虚伪、艺术拙劣的当然是死文学,甚至称不上是文学。一旦文学沦为政治的附庸,成了帮闲文学、遵命文学,那就如粪上之英,朝生暮萎,真的是死文学了,这与是否文言无关。二千年来,死文学绝大多数早被历史淘汰,能流传下来并为人们所熟知的优秀的文言诗文,历久而长新,至今仍葆有活活泼泼的生命力。
其实,白话文也不是什么‘新’的东西,胡适所说的“白话式或接近白话的文字”也存在千年以上。他那部《白话文学史》即可作明证。古代白话,由于它的粗糙、低俗、始终无法登上文化殿堂,成为文学的主体语言。近百年的白话文,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真正的“白话”,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语体文。
钱基博早就指出,“所谓白话文,只不过是用一种书面语代替另一种书面语。”它既不同于《水浒传》、《三言》、《两拍》、《红楼梦》中的旧白话文体,也不等同于当时的口语。它是为反对传统文言文而制造出来的特殊文体,是现代口语与西式语法及部分文言语词、日式汉字词汇的混合物,经过新文学的努力探索、实践才逐渐成型,直到今天,以现代汉语为载体的白话文才渐趋成熟。白话文学,包括新诗,至今尚未能形成一个新的传统,它所取得整体成就远不足以与文言相比。
正因如此,现代白话文也遭到左翼人士的诟病。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有学者称之为“新文言”,是资产阶级文人制造出来的“死的白话”。他们主张“语言和文字绝对一致”,用“大众语”取代“白话”。多年来,社会上已形成一种似是而非的共识,以为大众语言源于生活,是最丰富多彩的,而知识分子则语言干瘪,必须向民间学习。其实,凭常识也可以知道,文化程度愈低,思想则愈贫乏,所掌握的词汇量则愈少,语言则愈枯燥无味。
在草根阶层中,即使偶有精彩的语言,往往只属于其中有文化教养的精英分子。语文专家吕叔湘给文言和语体的区别找到一个简单的标准:“能用耳朵听得懂的是语体,非用眼睛看不能懂的是文言。”书面语要让所有人真能听懂,恐怕连“大众语”也不可能完全做到。
新文化运动实际上已延续百年,这是一个舍雅求俗、弃精取粗的全过程,如刘再复所说的,“在一百年当中,中国文学作为语言现象,是一个不断俗化、不断把文学语言降低为现实语言的流程”,到了五十年代,“文学的俗化已发展为文学的极端政治化”了。
白话文,本身就承载着不少民间暴力语言,白话文运动,也滋长了语言暴力。当时盛行的“打倒”一词,竟成了数十年来使用频率极高的社会习惯语。当通俗化、粗鄙化到了极端的时候,举世皆以愚贱为荣,以“大老粗”自我标榜,端庄的举止、高雅的谈吐、优美的文辞也成为批判对象,美德遭到践踏,人格日趋卑污,终于出现“砸烂狗头”一类的流氓黑话了。暴力语言挟同着暴力行为,给全社会带来巨大的劫难。
半个多世纪以来,白话文面临一次又一次严峻的考验,军事术语和工程技术词汇直接进入生活中,绑架了大众,日常用语也变得粗暴和僵硬。随着经济的勃兴,拜金的教义驱使文化进一步媚俗,流行文化成了主流文化,八十年代昙花一现的审美觉醒和精神超越的需求已荡然无存,大量的垃圾文字如垃圾食品那样滋养着全民。
在网络时代,点击率成了衡文的最高标准,网上流传的文字,低俗化的倾向尤为严重,闹嚷嚷的卑田院式的狂欢,没来由的语言群殴,黄段子、灰段子、黑段子的热击,荧幕充斥着大量的污言秽语,连学者、教授的微博争辩,也粗野得如同泼妇骂街,古人那种即使绝交也口不出恶言的风范,于今再也不复见了。
语言的堕落,也就是文化精神的堕落,这不能不说是整个民族的悲哀。从民间产生的网络语言,自有其草根性的蔓延力量,但当它直接影响到知识分子,并左右其对语言核心价值判断的时候,就值得我们警惕了。
文言文与白话文,本是二元一体的关系。两者同出一源而并流,共同滋溉着文化的土壤。提倡白话文,本来也不需要废除文言文。梅光迪认为“古文与白话之递兴,乃文学体裁之增加,实非完全之变迁,尤非革命也。”最初,一些接受了新思想的传统文人有过设想,以为可以实行双轨制,即在新闻、科技等领域使用白话文,而文史、艺术等依旧使用文言。
白话适于时俗,文言适于典雅,这也算是一种“得体”。蔡元培曾预言:“我也断定白话派一定优胜,但文言是否绝对的被排斥,尚是一个问题。照我的观察,将来应用文一定全用白话,但美术文或者有一部分仍用文言。”本来,白话文运动的发起者,能客观一点,宽容一点,白话文可占领政治、经济、自然、科学等领域,而文史和艺术这小半壁江山,与文言文分享,各司其职,各行其道。
文言与白话,并不是敌对关系,而是兄弟关系,分了家后还可相互扶持,共同发展。同气连枝,合则共荣,离则两损。《庄子•寓言》云:“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何况“本是同根生”的文言与白话呢?
可惜,事情发展并未如蔡先生设想的那样,文学革命的暴烈行动太彻底了,文言文由主流骤变成小小的支流,逐渐来源枯竭,最后,只剩下一股微弱的洑流,再也流不到地面了。尤其是五十年代后,在中国大陆,文言更惨遭灭顶之灾,甚至连一些本来已进入知识阶层以至市民日常生活中的文言词汇,也被认为是代表剥削阶级意识的腐朽东西,受到批判和抵制。
近年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下,在网络、段子和各种广告中,文言成语遭到窜改和“恶搞”,真是对语言文字的存心侮弄,连自己的母语都不懂得尊重和爱护的人,还能期盼些什么呢?
无可讳言,文言也有其局限性,它的语言形式难与现代政治同构,不适合表达科学技术的内容,不可能被所有人了解和接受。它过去不属于大众,今后也不可能属于大众。
如今,它是一种遗产,一个存在。遗产需要继承,存在自有价值。文言文,包括以文言为体的诗词,并不是死文学,它发展的余地虽已不多,而风雅一脉仍须赖以维持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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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52:33 | 只看该作者
《百年文言》前言
现当代文言文的生存状态是很值得探讨的文化现象。
胡适在《新文化运动与国民党》一文中抱怨说:“国民党当国已近两年了,到了今日,我们还不得不读骈文的函电,古文的宣言,文言的日报,文言的法令。”后来他在《报纸文学应该完全用白话》一文中又感叹,当时报纸的文体主要还是文言,他在一九三四年对《大公报》和《益世报》中白话与文言所占版面比例作过统计,发现“白话所占篇幅还不到百分之十八”。
古人认为,文字是神圣的,字纸也须敬惜,掌握文字的读书人是值得尊重的。尊重文化、尊重知识,早已成为社会大众的行为准则。这个传统虽曾受政治干扰而遭到破坏,但人们对高层次文化始终还是怀着敬畏之心。
南北各高等学府中文系多开设古代文史课程,学生研读古代文献,熟习文言。中央大学、北京大学、中山大学、武汉大学、浙江大学、暨南大学、安徽大学乃至抗战期间迁移重庆、成都的各大学中文院系,不但要求学生掌握理论知识,而且还鼓励学习文言文及诗词写作。
民间私学更是文言传习之所,如章炳麟的国学讲习会、欧阳竟无的支那内学院、梁漱溟的勉仁书院、马一浮的复性书院、智林图书馆,保存国粹,传承旧学。值得一提的是无锡国立专科学校,始建于一九二0年,唐文治任校长,古文家钱基博任校务主任。历任教师有章炳麟、钱穆、鲍鼎、吕思勉、周谷城、胡曲园、郭绍虞、周予同、陈衍、陈柱、朱东润、夏承焘、饶宗颐等赫赫有名的学者,而学生中也有以下一些人物:吴其昌、陈中凡、蒋天枢、范敬宜、唐兰、王蘧常、钱仲联、冯其庸、吴孟复等,后来都成了当代文史研究专家。凡是毕业于无锡国专的都是文言好手。
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初等教育,除了政府开办的正规小学外,更多的是遍布城乡的私校以及各类家塾、学塾,不少人家选择后者以培育子弟。古代经典是学童必读的课本,《三字经》、《千字文》、《成语考》等更是习用的启蒙教材。一般民众从小就接受精英文化的教育,其立身行事自然也会受到先圣前贤思想的影响。民间百姓的书信、契据等应用文字,也往往文白夹杂或纯用文言,一九三一年张廷华编《新体评注历代骈文精华》一书序云:“今者国体变更,文运陵夷,而公私函牍,以此体为尚。”可想见当时整个社会的文化氛围,引车卖浆者的言谈,也许会比当今某些文化人高雅。
一、辛亥革命至新文化运动时期(一九一一至一九二0)
在当时各种文学流派中,最触目的当数以梁启超为首的“晰于事理,丰于感情”的“新文体”派。它的影响遍及社会各阶层,竟成为此后数十年间全国以至海外华埠通行的“报章体”。此派文风,纯以气胜,其末流则夸张浮滥,格调不高。
南社诸子在革命后极为活跃,高旭、柳亚子、陈去病、朱剑芒等诗文皆擅,然过于重视政治宣传,总体水平似不如上述两派。
二、新文化运动时期至抗战前夕(一九二0年至一九三七年)
文学艺术是各历史时期游离主流之外的文化人栖居之地。社会大变动后,一部分旧文人选择了逃遁。以“大隐”或“小隐”的方式,遁于市井,遁于山林。超然物欲之外,遁入自己的内心深处,成为真正的孤独者,实现自我封闭式的精神自由。文言文、诗词、琴棋书画则是文化遗民最后的遁逃之所。这群文人以前清的“遗老遗少”居多,他们是文言文最忠实的维护者,不懂得或不屑于写白话文,终其一生都用正统的文言文写作。从艺术角度来看,他们的文章质量最高。
此外,还有一大批高等学府的专家学者,一直坚持以文言撰述,其中最著者如王国维、黄侃、吴虞、黄节、钱基博、汪国垣、刘永济、陈寅恪等。在他们的影响下,教育界成了文言文最坚牢的据地,数十年来,古文承传,薪火不绝。
三、抗日战争及内战时期(一九三七年至一九四九年)
还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在敌占区中,文言文却得到畸形的发展。汪伪政权以“复兴中华文化”自命,任用一些邃于旧学的文人如周作人、龙榆生、陈柱尊、李宣倜、钱仲联等掌管文化教育机构,并出版《同声》、《新亚》《国艺》、《中国诗刊》等刊物,时有文言文刊出。
四、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文革”时期(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七六年)
此后二十多年间,文言创作似乎是一片空白,各种出版物中,当代文言文几乎绝迹。早已溃不成军的旧文化人,更是遁逃无地,一个个从山林、从市井被揪出来,成为专政的对象,他们,以及他们的作品被完全淘汰了。虽然如此,在民间,文言文尚维持一线生机,并在艰难发展,犹如谷底流泉,涓涓未绝。旧派文人如叶恭绰、胡先骕、马宗霍、郑逸梅、方孝岳、朱庸斋等时作短文序跋。从现存的资料来看,最大数量的文言作品当为文人的书牍和日记,这些文献是珍贵的时代实录,有待后人发掘和整理。八十年代,文艺复苏,劫后余生的老人们从尘箧中翻出少量旧稿发表,但已是明日黄花了。
最可称异数的是,一九六一年,三年严重的“自然灾害”之后,各项政策一度宽松,张伯驹时为吉林省博物馆副馆长,居然私下召集意趣相投的文人学者,结成“非法团体”“春游社”,中有于省吾、黄公渚、陆丹林、黄君坦、罗继祖、张江裁、周汝昌等知名人物,“每周一会,谈笑之外,无论金石、书画、考证、词章、掌故、逸闻、风俗、游览,各随书一则,录之于册,则积日成书。”后来这个“反革命组织”虽被公安厅立案侦破,而当时所写的三百多篇文言文却得以保留存下来,终于在四十年后编成《春游社琐谈》一书出版,填补这段时期的空白。
五、改革开放时期(一九七六年至二0一0年)
进入二十一世纪,社会趋向多元化发展,传统文化也受到普遍的重视。可庆幸的是,中青年学者已关注现当代文言文和诗词,不少人还致力于创作实践,网络上时见发表,其中不乏佳章。大、中学生中不少人喜爱并尝试写作文言。民间动态更不可忽视,学童的古文、诗词教育方兴未艾;民间学者正在成长,并出版文言体裁的有分量的著作。最近十年间的大陆地区的文言文,其数量之多,质量之佳,远过于前五十年。中青年作者的水平亦较胜于上一辈,路子正,立意深,格调高。文言文自有其内在生命力,正统一脉,后继有人,更不必担忧传统文明的灭绝了。
二十世纪文言文文献,只有小部分作者有专集行世,而吉光片羽,每赖报刊杂志以留存。较早有《南社丛刻》,收录社员诗文稿,二、三十年代以文言为主的刊物有《学衡》、《甲寅》、《青鹤》等,四十年代则有《国艺》、《文史季刊》、《岭雅》等。
《甲寅》,章士钊主编。一九一四年五月,创刊于日本东京。同年十一月停刊。共出十期。章氏出任教育总长后,于一九二五年七月在北京复刊。一九二七年二月停刊。共出四十五期。先后撰稿人有陈独秀、张东荪、蔡元培、梁漱溟、吴承仕、沈钧儒、黄侃、钱基博、陈三立、章炳麟、杨树达、叶德辉等。后期反对新文化运动,宣扬尊孔读经,坚持使用文言文,被认为是“封建复古主义者的阵地”。
此外,还有一些大学文科学刊也采用文言。如三十年代中山大学中文系学刊《文学杂志》,古直主编。每期均登载师生的文言诗文。
《岭雅》周刊,陈寂主编,一九四八年五月三日创刊,计出七十期。原为《广东日报》副刊,自四十五期后,改为《中央日报》副刊,傅静庵主编。是刊主要分文录、诗录、词录三栏。作者主要是粤籍或寓粤人士,有詹安泰、吴三立、佟绍弼、陈湛铨、黄海章、吴天任、叶恭绰、李沧萍、陈寂、何曼叔、傅静庵、陈荆鸿、方孝岳等数十家。
进入二十一世纪,民间刊物渐露锋芒。一群青年网络诗人所创办的《留社丛刊》,登载社友的文言诗文,质量颇高。中山大学岭南诗词研习社社刊《粤雅》,刊载本校师生的诗词作品,也有一定数量的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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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26 10:52:52 | 只看该作者
《百年文言》序
  
  昔在周公,践祚履位,制礼作乐,以导正天下,乃作《尔雅》,以齐殊言。尔者昵也,雅者正也,天下殊途,义一归于雅正也。孔圣序《乾》,始作文言,又不仅诗书执礼,所雅言焉尔。夫诗书执礼之教,以之成德,谓之温文尔雅。故君子初学,必先文雅其辞,庄敬其行,非惟其言行若是,亦慎其独耳。以是观之,雅寔国柱,当无疑致。是以雅存则国兴,雅废则国微,政昏于上,雅成俗乎下,固有之矣,雅道迹废,国无君子,而欲天下理者,未之有也。
  
  华族挺生东方,号曰华夏。华者文也,夏者雅也,华夏之义,亦曰君子成德之文耳。故周公孔子而下,何莫由文言而止于雅也。洎乙巳废科举,壬子废读经,国柱倾圮,固不待陈胡而推掩也。新青年诸人,趁势逞志,浅士少年,心悦其说,景响从之,自斯而后,雅道绝而凶人兴,道德者路旁之刍狗,文章者驵侩之欬唾,人心向贱,堕落无底,非雅废之失耶?又有说焉。昔漆雕将仕,以斯之未能信为惧,今也不然,宦者临民,鄙陋不学,言而无文,行不由雅,辄必趋功逐利,以盗国家,以成聚敛。政昏民困,莫之为甚。雅道之重,尤重乎政也。
  
  壬辰之岁,业师有编撰百年文言之议,其去壬子废经,适值百年。越半载而编目粗定,余披览竟夜,不觉怀抱空狂,绕室叫啸,万慨遂生。顾宁人尝辨亡国亡天下矣,崇俗蔑雅,其足为中华乎?法人涂格维尔以贵族为一国纲纪所系,为自由骨干,一旦倾覆,极权酷政,则必随之。吾华自秦汉以后,几无世代簪缨之族,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者,孰不由诵古贤往圣之言,以立身扬名乎?士夫君子,以古之道临民,其失之者盖鲜矣。严几道当其易箦之时,所疾书者,首曰“须知中国不灭,旧法可损益,必不可叛”。旧法之环中,厥在礼乐人伦,修身用极,止于至善。文言者,则旧法之轨涂,积学之舟楫也。溯兹百年,如电如露,间气渐衰,而文多芜杂,然抱残者夷齐,守缺者巢许,以视媚时悦人、趋新徇众之辈,不亦稍愈耶?编此碎锦,岂希心史,但使后之览者,知风雅之不灭,高贵之长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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